“你好,先生想来点什么呢?”我才刚坐下,一个调酒师打扮的人就过来问。或许是从我刚刚的举动上,他看出我并不是这里的常客。
“请问你们这里有莫吉托吗?”我问道。
说实话,我在酒吧里也只喝过这一种鸡尾酒,并且,我到现在还有些想念那个味道。但遗憾的是,当时调酒的酒保是“乌鸦”组织的成员,这之前就已被“乌鸦”组织给灭口了。
“莫吉托?”那个调酒师困惑地说了句,并且上下观察我一番后说道:“嗯,你应该经常去那家酒吧喝酒吧,这玩意儿可是那家店的招牌。遗憾的是,我听说前几天,会调这种酒的酒保出了事,现在没人可以调出他的那种味道了。”
真不愧是个老江湖,竟然从鸡尾酒的名称,就能分析出这么多道道来。但是,我也不是那种乳臭未干的愣头青了,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就给绕进去。
我微笑道:“是的,遗憾啊,我最喜欢那种味道,但没法再喝到了,因此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一样的。”
“不好意思,也许要让你扫兴了,尽管调制莫吉托这种酒的配方不是什么秘密,许多人都会调。然而,因为每个酒保的操作不同,口味也有区别,无法做到一样的味道。”那个调酒师竟然就这么跟我闲聊起来:“就好比最简单的素炒土豆丝,这是很简单的一道菜,但不同的厨子来做,做出的口味,也各不相同,你说对不对?”
“嗯,有道理,那请问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的推荐呢?”我微笑着说,同时,从兜里拿出了一百元钱交给他,实际上,从刚才的交谈中,我早已看穿了他的目的。
收了钱后,他更显得热情,开始不断为我推荐各式稀奇古怪的鸡尾酒来。并且,他每说出一种,我就叫他弄一杯来尝尝鲜。
所以,不多时,在我面前的吧台上面,就摆放了五六杯色泽与味道各不相同,在灯光下闪烁着各式光泽的鸡尾酒。
这番景色,自然吸引了其他人的视线,终归,这么多酒,我只是每杯都尝了一小口,然后就放在那里,装出无所谓的模样。而这些酒,几乎都装满了杯子。也许,他们在心里想,哪里跑出来的败家玩意儿?一杯鸡尾酒的价格并不便宜,竟然尝了一小口就不再喝了,再有钱禁不起这种烧法。
见到从四面八方射来的视线,我不禁无奈地笑了笑:不是不喝,是喝不了。自己那点酒量,我非常清楚。先前在宾馆时,我就喝了很多,倘若在这里再喝上几杯,那恐怕什么也别做了。
甚至于,仅仅这样,每杯尝一小口,我都有些犯迷糊了。暗想:不能再这样了,该装的也装了,可以切入正题了,否则真要醉在这里了。
并且,目前的情况并不仅限于喝醉的事,也许是因为我表现得太投入,貌似很容易骗,一副傻大款的模样。因此,附近好多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纷纷看向我这边,都表现出蠢蠢欲动的样子。
尽管,里面有几个长相还不错,我也很心动,并且,传闻的激情一夜,心中也有些发痒痒。
然而,联想到我今儿个是来做正事的,我就急忙平静下来,又想到若被房琳知道这事以后,我的下场会是什么样?我瞬间就萎了,再不敢想入非非。
说得直白点,我这个人,只有色心却无色胆,算了吧,谁让我是个老实人呢!还是抓紧办正事吧。
正在我思绪万千时,那个酒保竟然又开始为我推荐一款新式鸡尾酒,我便急忙打断道:“行了,不要再点了,来这里之前我就喝了很多,事实上我酒量真不大,现在都犯晕,要再喝肯定会醉了。这或许也跟心情不佳有关吧,心中烦恼,就更容易喝醉。”说罢故意装出愁眉苦脸的模样,一只手拄着额头。
看到我这副模样,那个调酒师关心地问:“嗯,是这样,酒虽好,但喝多也伤身体。但你是碰上什么不高兴的事了吧?有的话就说出来,这样心里会好受点,我嘴很严,不会到处乱说的。”
看他说得一本正经的,我心中却暗暗思量:信你个屁。
愈是说自己嘴严的人,愈是大嘴巴。并且,像这种在酒吧靠为顾客推销各式酒水来赚取提成的侍务生,若有顾客能多给点小费,那他什么都能说出去。
尽管心中很是不屑,但对我来说也没所谓,甚至我巴不得他赶紧说出去,那我跟柯摩斯演的戏效果就更加好了。
我便装作有些醉醺醺,又苦闷地将柯摩斯将我扫地出门的事,添枝加叶地讲给他听。
听了我的话,调酒师似乎很为我鸣不平,愤怒地说:“怎么会有这种人?一言不合撵人走,发神经了吧!”说完连对我的称谓也变了,拍拍我的肩劝慰道:“大哥啊,别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连这样的玩笑都开不起,还有什么意思?让他自个儿玩去!”
“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有点...怎么说,心有不甘哪!”我沮丧地说。尽管我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模样,但看调酒师的反应,我知演得还算成功。
“这样,大哥你若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交给我吧。我有一帮子兄弟,都很讲义气,只要兄弟招呼一声,我们明天就找上门给那家伙点颜色瞧瞧,替大哥把这口恶气给出了,你看行不行?”那个调酒师拍拍胸脯,显得义愤填膺一般地说,不过,随后他又低声说道:“但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大哥你也明白这种事都是讲规矩的,作为小弟,我自然是甘愿为小弟两肋插刀,但我的那些兄弟...”
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过来可是为了钓杀手那条大鱼的,怎么大鱼不现身,却冒出来一堆小虾米。
到了这一步,我就不好再改口了,只能将错就错下去。总之,以这些人的实力,想威胁到柯摩斯,无异于白日做梦。
我也顺水推舟地说:“兄弟要是有这种实力,钱不会是问题,我最不缺的就是钱。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太他么的欺负人了。我将他当作我的好兄弟,而且是可以两肋插刀的那种,可他呢,却为一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跟我翻脸。我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我要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