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儿的经脉有些淤堵,我怀疑和他失眠有关,马老不妨找位中医过来给霖儿看看,说不定施几针下去,病情就会有所好转。”
马老眼睛一亮:“既如此,你来为他施针不就行了?我看你对中医颇有了解,能诊出霖儿的病情,施针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沈知意摇了摇头:“我确实学过施针,但霖儿的病情比较复杂,我经验不足,不敢轻易下针。”看书喇
闻言,马老表情明显有些失落。
有了天医的前车之鉴,他已经不敢再轻信什么人了,倒是沈知意,三番两次出手相助,还能一眼发现问题所在,比外面那些人靠谱的多。
见马老愁眉不展,沈知意微微抿唇:“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但说无妨!”
沈知意顿了顿,把她有个朋友精通中医,可以通过电话指挥她施针的想法告诉了马老。
“我这点皮毛也是从他那里学的,有他指挥,我也能安心些。”
“那就按你说的做!”
马老现在对沈知意可以说是百分百的信任,对她那位神秘朋友的实力更是深信不疑。看书溂
毕竟,对方可是能请来外科圣手周长卿的人啊!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针灸……”
“您腿脚不便,还是我去吧。”
沈知意前往储藏室,路上刚好碰到处理完伤口,准备打道回府的马霆骁和舒颜。
舒颜在茶室里不小心踩到散落在地上的棋子,摔了一跤,屁股疼的要死。
眼下夫妻俩一个捂着脑门,一个捂着屁股,模样狼狈至极。
看到沈知意,马霆骁咬紧牙关,朝她投来一束怨毒的目光。
“马总,麻烦让一下。”沈知意淡淡道。
马霆骁气不可遏,指着她的鼻子怒斥:“沈知意,你别得意的太早!我是马家长子,k集团早晚都是我的!等我当家作主的那天,你们晏氏别想好过!”
看着马霆骁恼羞成怒的样子,沈知意只觉得好笑。
“马总不觉得自己恨错人了么?骗你天医能治好霖儿病的人是方卓,指使天医给霖儿喂药的人也是他,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马总你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何况,方卓他敢用这么卑劣的手段骗你,就说明你在他眼里蠢笨无比,马总与其想着怎么针对和你们无冤无仇的晏氏,还不如想想怎么把真正的小人除之而后快。”
沈知意说完,撞开马霆骁,扬长而去。
“这个贱人,还蹬鼻子上脸了!”舒颜气得跺脚,不小心扯到屁股,疼得呲牙咧嘴,“我早晚要让她……”
“她说的没错。”马霆骁打断舒颜,脸色铁青,“这次的事,罪魁祸首是方卓,要不是他给我介绍什么天医,我也不至于被父亲骂成这样!”
一想到方卓口口声声,甚至用性命发誓天医能治好霖儿的病,实际却是在给他下药,马霆骁胸口的怒火就几乎要溢出来。
那个狗娘养的私生子,把他当猴儿耍呢?
就这,还想进济生药业?
做梦去吧!
……
卧室里。
沈知意掀开马夜霖的上衣,卷起裤腿和袖口,在“doctor”的指挥下,手持银针稳准狠地弹入各个穴位,再快速拔出。
马夜霖起初还昏昏沉沉的,眼睛都睁不开。
十几针下去,便渐渐恢复了意识。
见宝贝孙子睁开眼,马老激动不已,眼中闪着矍铄的光。
“霖儿,你终于醒了!”
马夜霖皱了皱眉。
刚要起身,就被一双纤纤玉手按下去。
“霖少爷,别乱动。”
沈知意说着,又是一针弹进皮肉。
酸爽直冲天灵盖!
“霖少爷忍一忍,你的经脉於堵的比较严重,可能会有点痛。”沈知意指腹轻按马夜霖的头颅,温柔的触感让病榻上的少年喉结一滚,眉头更紧。
头顶的女人粉妆玉琢,目测也就二十岁出头。
可她的表情,施针的手法,却是无比沉稳,和从业多年的老中医如出一辙。
“这是最后一针了。”
随着绵言细语撞入耳廓,马夜霖只觉得一根银针狠狠弹入安眠穴。
轻轻转动几下之后,倏然拔出。
连续数日积压在身上的疲惫,瞬间泻下去大半。
沈知意收起银针,道:“以后我每周一三五过来,这期间马老可以吩咐厨房多做些安神降噪的食物,有助于霖少爷恢复。”
“好好好,没问题!”
施针之后,马夜霖果然恢复了许多,整个人没那么昏昏沉沉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为他施针的女人,就是晚宴那天救他的超级黑客。
“知意姐,上次的事真的很感谢。”
“客气什么,我也是举手之劳罢了。”
马夜霖靠在床头,忽然想起什么,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护身符,递给沈知意:“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护身符,你拿着,可以保平安……”
“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沈知意按住马夜霖的手,“你要是真想谢我,就教我下棋吧,听说你棋艺不错,十次有八次能赢马老。”
马夜霖笑了笑,“倒也没那么夸张,只是爷爷比较让着我罢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沈知意见马夜霖精神状态恢复了不少,试探地问:“霖少爷,关于那天绑架案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之前绑架马夜霖的两个凶手被抓住之后,因为死活不肯供出幕后主使,导致这事不了了之。
如今马夜霖醒了,或许可以从他这里获得一些线索。
马夜霖想了想,道:“我只记得下车之后被两个黑衣人打晕了,再睁眼就来到了一个废弃工厂,那两个黑衣人脾气不太好,但好像也没想伤我,就一直嘟囔着怎么还没消息之类的。”
“还有吗?”沈知意追问,“那天除了两个绑匪之外,你还有没有见过其他人,或者听他们提起过什么人的名字?”
马夜霖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最后也只是摇摇头,道:“对不起,知意姐,我实在记不清了。”
沈知意闻言有些失落,却还是扬起笑容:“没关系,记不清就算了。”
马夜霖抿了抿唇,似乎是对自己没能帮上忙感到抱歉。
但就在下一秒,一个细节从脑海中闪过。
“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