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沈知意陷害我,给我下药,为什么到头来却成了我的错?”
“爸爸,是她害了我呀!”
“您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袒护她,难道是因为她仰仗晏沉风,更有利用价值?”
沈娇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口不择言起来。
沈远山一气之下冲过去,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重,沈娇娇几乎被打到耳鸣,摇晃着身子倒在地上,哭得更凶了。
“老公,你这是做什么!”柳曼护住沈娇娇,“娇娇还怀着孕呢,你怎么能对一个孕妇动手?”
“一个孕妇还和男人上床,也不怕脏了肚子里的孩子?”沈远山气不可遏,眼睛烧得通红。
他已经给过沈娇娇两次机会了。
第一次她和方卓在vk门店被人拍下来,是他花大价钱让媒体彻掉热搜,才勉强摆平那件事。
第二次是在晚宴上,沈娇娇不仅穿着山寨货现身,还害沈氏丢了一笔大单子。
沈远山以为给她关了禁闭,她就能老实一点。
没想到她买通了家里的佣人偷偷溜出去,勾搭上了晏启平。
这也就算了。
晏启平虽然是晏家的私生子,但好歹也是晏氏长子。
沈远山衡量了一下利弊,又被柳曼吹了一阵枕边风,想着沈娇娇的风评已经不太好,嫁给晏启平已是最好的选择,这才答应了这门婚事。
没想到,她又在婚礼当天被捉奸在床!
“老公,你不要遇到什么事都先怪到娇娇身上!她一向是听话懂事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明显是受奸人陷害,你为什么就不能想想,是谁害了咱们的女儿?”
柳曼护着沈娇娇,泪流满面地控诉。
沈远山被气笑:“你们母女俩不会又想把这个屎盆子扣到沈知意头上吧?都多少次了,每次出事都说是她害的,她到底是有多厉害,次次都能得逞?”
“她厉不厉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从小就是个坏种!”柳曼声音拔高,竟是开始恶语相向,“当年娇娇被抱错,就是因为沈知意的亲生母亲心怀不轨,想让她自己的女儿过上好日子,这才护士将两个孩子调包,把沈知意换到了咱们家。”
“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生出的女儿也遗传了她的性子,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对手足没有半点同情之心!”看书喇
“之前她总说咱们对娇娇比对她要好,可她也不想想,要不是她那个不要脸的妈干出那种缺德事,娇娇怎么会在外面吃那么多苦?再者,要不是咱们好心养着她,她早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如今娇娇结婚了,她心里嫉妒,又买通服务生给娇娇的果汁里下药,都不顾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柳曼声音哽咽,“沈远山,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对那个贱女人余情未了,所以一直护着她的女儿,那娇娇呢?你对得起娇娇吗?”
“闭嘴!”沈远山厉声呵斥,“静柔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什么事都扯到她身上!”
听到沈远山亲切的唤对方为“静柔”,柳曼再也绷不住,声泪俱下道:“好你个沈远山,我就知道你根本放不下她!难怪这么多年你一直没完没了的给沈知意送东西,还斥巨资买下檀鹿山的地皮,原来,都是为了莫静柔?!”
“都说了,跟她没关系,你发什么疯!”沈远山胸口起伏,指着沈娇娇,“今天出丑的人是她,你与其在这里翻旧账,不如想想怎么替女儿向晏家赔罪!”
“沈远山,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娇娇是被沈知意陷害的!要赔罪,也应该是那个贱蹄子……”
“砰——”
话音未落,房门被一脚踹开。
晏沉风携着一股凛人的寒气走进来。
身后跟着金南。
沈远山吓了一跳,连忙道:“沉风,你怎么来了?”
晏沉风冷冽的目光扫过三人,语气冷硬:“我要是不来,令夫人和令爱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太太。”
沈远山闻言,抿了抿唇:“对不起,她们也是受到了惊吓才口不择言,沉风,你别往心里去。”
让他别往心里去?
晏沉风轻笑。
刚才他在房间门口,听着柳曼一口一个“坏种”、“贱蹄子”,胸口仿佛有团火在燃烧。
虽然他早就知道,沈家没一个好东西。
但当他亲耳听到柳曼的恶语相向,还是被人性的阴暗面狠狠恶心到了。
再怎么说,沈知意也是他们一手养大的女儿。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竟敌不过区区血缘。
偏偏之前的沈知意还对他们那么信任,一再想要逃离,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
“沉风,我知道你和知意伉俪情深,但今天的事,我必须替娇娇讨一个说法!”柳曼将沈娇娇扶起来,目露怨恨,“娇娇今天给其他人敬酒的时候都好好的,唯独到了沈知意那里身体就开始不舒服,我有理由怀疑,是她往娇娇的果汁里下了东西。”
沈娇娇闻言,心虚地低下头。
晏沉风一言不发。
须臾,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对金南道:“把人带过来。”
金南微微颔首。
不多时,将一个女服务生领进房间。
看着女服务生畏畏缩缩的样子,柳曼皱了皱眉,问:“她是谁?”
晏沉风不予作答,含着冷光的狭长双眸看向女人,道:“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如实道来。”
女服务生抓着围裙,显然是有些害怕,一双眼睛转来转去,掌心都渗出冷汗。
“别害怕,照实说就行。”金南耐心安抚,为了打消她的顾虑,又补充一句,“这件事关乎晏太太的清白,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晏总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闻言,女服务生的心稍稍放下。
她深呼吸,低着头道:“仪式开始之前,我看到沈二小姐和方先生私下见了面,当时,方先生还给了沈二小姐一包东西。具体是什么我没看清,只记得是白色的,小小一包……”
女服务生说完,金南取出一个透明的物证袋,问:“是这个吗?”
只见物证袋里是一个白色的小纸包。
女服务生连忙点头:“对,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