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坐不住的人是潘虎,他老脸一红,双手扶着会议桌便站了起来。
“薛总!你们云贸集团在省城是牛逼,但龙海集团的事应该由他们做主,而不是由你们来定。”
“大家都知道,秦家在龙海集团持股百分之四十,在三个股东中持股最多,所以他有权决定龙海集团的商业运作。”
潘虎说完,还有点得意的冷笑了一声。
薛玉婷美丽的脸上荡起一丝笑意,她看了一眼潘虎说:“潘总嘴里的商业运作,就是由秦家把龙海集团卖给我们东腾集团吗?”
“这有什么不妥吗?这可是我们双方谈判的结果,很公平。”
潘虎说着,竟然放声大笑。
薛玉婷不急不躁,她等潘虎大笑结束后,这才朱唇一启说道:“潘总说的极是,但是潘总忽略了一点,秦家没有权利转卖龙海集团,因为秦若云她不是最大的股东。”
薛玉婷话音一落,整个会议室又是议论声一片。
那些媒体记者更是让疯了一样,他们纷纷往前挤,唯恐拍不到薛玉婷说的这些话。
潘虎的脸色变了,他咬牙问道:“秦若云不是最大的股东,那最大的股东会是谁呢?”
“不过我想说明的是,我们谈判时,龙海集团的最大股东就是秦若云。”
薛玉婷淡淡一笑说:“潘总说的没有错,直到你们谈判结束前,秦若云都是龙海集团的最大股东,但是她现在不是。”
薛玉婷说完,便轻轻的拍了两下手。
会议室的房门一开,一个西装男走了进来。
“大家好!我是龙海集团的法务经理,我在这里证明一件事,就在三天前,龙海集团的持股比例发生了变化。”
“林浩持股为百分之五十五,秦若云持股为百分之四十,李长生持股为百分之五。”
“所以说,秦若云无权决定龙海集团的去留,这是股权变更书的复印件,请大家传阅。”
法务经理的话音一落,潘虎只觉得身子一软,整个人便瘫坐了椅子上。
在运作这件事情之前,他想过这事,但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龙海集团的控股人还是林浩。
临时的变化,让大家吵成了一片。
冯茹妩媚的眼神里露出了可怕的光芒,她像个老鼠一样,这段时间上跳下窜,其结果她就是个跳梁小丑。
这事失败,潘虎肯定又要怪她,答应她的那些要求,无疑是又变成了肥皂泡。
坐在她身边的秦雪却在这个时候猛的抬起了头,而且脸上还有了笑容。
秦震也是,他坐在那里,感觉脊梁也挺直了不少。
看到场上的这些变化,林浩心里有点忐忑不安,还真是像秦若云说的一样,龙海集团也在了他的名下。
林浩搞不清楚外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完全可以找个别人,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在省城出名了。
先是百花集团,现在又是龙海集团,外公这样做的目的到底在哪里?
“林总!我们该回去了,否则被记者发现,你一时半会又很难脱身。”
就在林浩正想着这些事情时,女秘书杜玉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林浩微微点了一下头,便和杜玉悄悄的离开了热闹非凡的会议室。
刚回到云贸集团的办公室,许峰便及时出现。
不等林浩开口,许峰便笑着说:“少爷!你外公的意思很明白,但凡当年对你们林家不利的人,全要受到惩罚。”
“虽说李凤和叶长龙没有害你们全家的可能,但是他们当年和潘虎走的近,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多多少少都有责任。”
“收购百花集团和龙海集团就是要让世人知道,当年的林家后继有人,所以你的身份从今天起就可以面世了。”
林浩听到这里,心里没有任何的高兴,反而他觉得自己有了负担。
许峰暗暗的长出了一口气说:“少爷!从今天起,咱们就不用偷偷摸摸的在暗中作战了,全转到明处。”
林浩站了起来,他呵呵一笑说:“那就是要告诉大家,林家的后人回来了,要报当年的血仇了。”
许峰点了点头说:“对!但是咱们不会直接去要某些人的命,这样会犯法的。”
“我们要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先恢复林家当年的威严,再慢慢报仇雪恨。”
林浩苦笑了一下说:“好!你不是说外公身体不好吗?那就赶紧的安排一下,我想见他。”
“好的少爷!我会立马去办这事。”
“哦!你外公还提起,你已有过婚约,算是娃娃亲吧!信物其实就是你脖子上的铜锁。”
许峰说这话时,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林浩微微点了一下头说:“这事我去x国时就知道了,不想挑明,一切顺其自然,所以你绝对不能说出来,明白吗?”
许峰犹豫了一下说:“好的!我听你的就是。”
***
东腾集团董事长的办公室。
潘虎气得脸色铁青,他不断的喘着粗气。
女秘书岳虹站在他的身后,轻轻的给他按压着肩头。
“董事长!你不要生气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没必要在乎这个。”
“只要你的身体好,失去的东西,终究会夺回来。”
听女秘书这样一说,潘虎的气顺了不少,他微微睁开了眼睛笑道:“你说的话我最爱听,对!只要身体好,我......”
潘虎的话音还未落下,只见潘彪猛的推开房门冲了进来。
潘虎气得怒声吼道:“滚出去!你这个样子,能做什么大事?”
一看爷爷发怒,潘彪连忙退了出去,然后敲了两下门,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爷爷!有件急事需要给你汇报。”
潘彪说着,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岳虹,岳虹很是识趣,她忙转身走了。
等房门一关上,潘彪便压低声音说:“冯茹母女跑了!”
“什么?他们跑哪儿去了?”
潘虎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潘彪压低了声音说:“应该是出国了。”
潘虎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说:“走了也好,留下也是一颗雷,随时都有可能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