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就在此时,旁边的常氏大叫一声,竟是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覃三的大刀。‘唰’的一声,四周笑声截然而止,血液飞洒。常氏缓缓地倒在地上。
“哇~~!!!老婆娘~~!!老婆娘啊~~!!!”文秀大受刺激,猛地扑在地上,痛声惨哭。
“老不死,你别怨我!!我爹大半辈子都做你的伙计,直到死去那日,还是个死穷鬼!!他做什么都比你要勤奋,就算病了,也要替你打工,凭什么你家财万贯,他就注定是个死穷鬼,我不服~~!!!”覃三竭斯底里地吼叫着,提刀又欲扑向文秀。
不过这时,胡车儿已然斜刺里扑了过来,一把抓住覃三,两人滚在地上,周围的人一时都看蒙了,不知反应。
突兀之际,胡车儿身体一翻,骑在那覃三身上,抡起拳头,一边吼道:“你这不忠不义的畜生,我打死你~~!!!”
喝罢,沙窝大的拳头,猛地砸在了覃三的面门,覃三惨叫一声,当场昏死过去。
这时,覃三那些同伙才反应过来,忙嘶吼着向胡车儿扑来。胡车儿如头凶兽大喝一声,急抢过覃三手上的大刀,迎向那一个个手执的兵刃的贼子。
眼看光天化日之下,一群贼子杀人抢劫,那些商队的人却一个个选择了冷眼旁观,置身于外。
与此同时,有几个贼子朝着文秀扑去。而在之前,常氏已然断气,文秀悲伤不已,见贼子杀来,竟也一改往常狡猾如狐的脾性,这下披头散发,白发飞扬,眼睛发红,倒是像头厉鬼,叫吼着向那几个贼子扑去。
或许是文秀面容太过狰狞,那几个贼子先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有个胆子大的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地骂道:“老东西你找死!!”
眼看贼子大刀劈来,文秀忽地把一个竹筒抛出,竹筒被大刀一劈,里面装着的水顿时爆开。贼子吃了一惊,又被水洒了一脸,文秀快步赶到,用尽全身力气一脚就踹贼子裤裆。贼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倒地滚起,痛不欲生。两位两个贼子看得眼切,一边骂着,一边提刀杀来。
文秀见了,竟拔腿就跑,大喊救命。还好,几个赤魁的兄弟赶到,各拔出兵器,迎住那两个贼子。这些乌合之众,自非身经百战的赤魁对手,一阵子后,一个被刺中心窝,一个被砍去半个头颅,瞬间都被杀死。
周围的人见这赤魁之人如此狠辣,无不变色,暗暗心惊。此时,却见胡车儿浴血奋战,一人对付着十数人,竟毫不落于下风,刚才那一阵子,反而还杀死了七、八人。
“嗷嗷嗷~~!!你们这些鼠辈,倒是用点劲啊!!!”胡车儿大吼一声,奋力一刀抡起,‘嘭’的一声骤响,一个贼子连人带刀一起翻倒,一个贼子杀来,被胡车儿横手一刀瞬间砍飞透露,鲜血飞洒不停,原来胡车儿身上的血,都是那些贼子的。
“鬼啊!!!”一个贼子心理最先崩溃,吓得拔腿就逃,有了第一个,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一一出现。不到一阵,大半的贼子都是逃去,其他逃之不及的被追上的胡车儿和几个赤魁兄弟,一一杀死。
“不好!!快带着文公上马过河!!!”胡车儿还未喘过来,忽然听到马蹄声传来,急是喊道。
就在胡车儿喊声刚起的刹那,杀声猝起,周围的商人、护卫无不大惊失色,顿时一片大乱。
“快夺马,过河~~!!”胡车儿历经无数生死磨砺,自是临危不乱,一声大喝,十几个赤魁兄弟立即散开,见到暴走冲来的马匹,纷纷跃上,凭着高超的骑术,迅速将马匹驯服,拔往小溪冲去。与此同时,胡车儿也抢到了一匹马,正欲过去小溪,却已听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急一望去,只见数百马贼各提斩马刀,纵横飞掠,杀得各处人仰马翻,那些商人吓得拔腿就跑,前去抵挡的护卫却都如土鸡瓦犬,被马贼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嘿嘿~~!!死~~!!”一个马贼策马飞奔,追到一个身着华贵的商人身后,一刀就把他头颅破开。在他旁边的一个女子,见其倒下,顿时嘶声裂肺地叫了起来。
“不~~!!爹你别丢下我~~!!”
这时,一个马贼冲来,一把将那女子搂上了马。马贼淫声叫着,低头朝女子脖子就亲。女子凄惨大叫,拼命挣扎,最终却是跌落马下,摔个头破脑裂。
这一群马贼做着这些丧尽天良之事,却反而越来越是兴奋,纵声大笑,见人就杀。
“嗯~!!那不是覃三~!”牛强正是奔马冲杀,见远处一人瘫倒在地,很快就认出是覃三。这时,忽有一人在牛强旁边叫道:“牛将军快看,那不是马家小儿的麾下么!?”
“蠢货!!叫头领!!”牛强一听,顿时大怒,喝声骂道。那汉子也知犯错,连忙求饶。牛强旋即才望向对岸,果然一看就认出身材魁梧的胡车儿。
“嘿嘿,那些车架定就是文秀那老不死的家当,弟兄们,听我号令,杀过去对岸~~!!”牛皋眼睛一亮,遂是高举手中斩马刀。一声喝起,周边的贼子纷纷呼应,先是数十个人争先恐后,朝着对岸杀去。
“赤魁听令,等这些马贼一杀上岸上立刻发起冲锋~~!!”胡车儿临危不乱,纵声喝道,那二十个赤魁将士齐声喝起。
说时迟那时快,已有七、八个贼子冲上了岸边。胡车儿大喝一声,飞马就起,先是迎住一个贼子,提刀就砍,那贼子刚是上岸,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胡车儿一刀劈飞半个头颅。紧接着赤魁将士纷纷杀到,将上岸的贼子一一杀落马下。瞬间把小溪染红了起来。
剩下好几个贼子,看自己的同伙瞬间没了大半,吓得无不变色。
“别怕他们~~!!!就不过二十多个人罢了,全都给我杀上去~~!!”牛强看得眼切,嘶声大吼。于是,贼子纷纷高喊,奔马冲杀。胡车儿和赤魁却摆开阵势,以小溪作为缓冲,等到贼子一上岸,拥起就杀,就这一阵间,贼子死伤愈来愈多。牛强却也不敢大意,又分两支小队,望两边偷袭。胡车儿反应也快,自己带着几个身手了得的将士守住正中阵地,再命两个将士各领一队队伍拦截。
“哈哈哈哈~~!!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想要爷爷的性命,简直是痴心妄想~~!!”只见满脸血迹的胡车儿,仰天长啸,竟是越杀越是兴奋,连是乱砍飞撞,把贼子都逼入了小溪里面。
胡车儿一众人的绝地反击,却是激起了不少护卫的士气,纷纷各提兵刃前去拼命。局势越来越是混乱,那些商人也趁机成群渡河,各拿兵刃护身。几个赤魁将士教那些商人都退到后面,守住两翼,然后纷纷领兵回来助援胡车儿。
“哼,看来要杀死这些人还要费上一番功夫。”一个面白无须莫约三十岁出头的太监冷声哼道,旋即连声发令,瞬即在他周围的贼子纷纷聚集,迅速摆开骑阵。
“那些鼠辈占据对岸,有小溪作为掩护,若不能一举破之,恐怕我们也只能撤兵退去,回去后,若是那位大人发起火来,小的可担当不起这杀头的大罪。头领,还请你指挥你的手下先做冲锋。”那白脸太监笑盈盈地向牛强说道。牛强明知这太监是教他的部署送死,却不敢违抗,忙是应道:“公公高谋!”
答毕,牛强便是纵马而起,嘶声大喝,在前方聚集麾下部署。另一边,满是尸体对岸上,胡车儿眼见马贼开始聚集起来,不由面色一变,呐呐而道:“这些贼子竟还会列阵,看来绝非等闲之辈!”
这时,一员赤魁将士策马赶来,指着对边的一个正是指挥的贼人头领叫道:“胡将军,你看那不是牛强那奸贼耶!?”
胡车儿一听,顿时瞪大了眼,定眼一望,忽然咬牙切齿地吼了起来:“牛强你这奸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伪装成马贼,打劫商队,虐杀百姓,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正是指挥的牛强一听,瞬间面色剧变,急扯声叫道:“都给拼命厮杀,否则此事若是传回洛阳,我等恐怕都是凶多吉少!!”
牛强喝声一起,他那数十个麾下似乎也知其中利害,纷纷扯声高喝,举起兵器,策马望小溪里冲去。胡车儿看得眼切,急教一众赤魁将士准备。待牛强麾下踏过小溪杀来,胡车儿为首当冲,驰马迎上,一众赤魁将士也一齐相拥,正是杀得激烈时,又是一阵蹄声骤起,在后方的商人纷纷急声叫起。
原来却是那白脸太监,在牛强麾下发起冲锋后的不久,也发起了号令,两列骑兵先是奔马杀出,迅速踏过小溪,眼看前方人丛密集,却毫不顾忌,猛冲乱撞,顿时间一片人仰马翻。人丛好几处都被杀破,胡车儿正在乱军之中,眼看数个贼兵突杀而去,忙转后欲杀,哪知又有贼兵突杀来到,刹时就被缠住。胡车儿一个不慎,坐下马匹被贼兵砍中,随即摔落马下。
“让开,让开~~!!让老子杀了他~~!!”牛强麾下一个将士,策马赶来,面色凶横,手中斩马刀奋然挥下,胡车儿急望旁边一滚,反应也是极快,抬刀砍去,断了其中一只马腿,那贼子无备,顿时摔落地上,被另外一个冲上的贼子坐骑,活活踩死。
混乱之间,已有十几个贼兵杀入到了后面的商人里,而由白脸太监指挥的贼兵还在成列成列地发起突袭。胡车儿和一众赤魁将士毕竟人少,在贼兵连番冲势之下,难以抵挡,已各被冲开,只能独自作战,情势岌岌可危。
牛强和白脸太监已看得咧开笑容,以为必胜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