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新型的马鞍马镫还是不久前换上,因为这些日子都在忙着婚事,虽然听过文聘的欣喜若狂的口头报告,却一直也没亲眼看过真正的成效。
就一阵间,桥缨绕了校场足足三圈,直到马纵横以旗帜示意,她才依依不舍的停下,看她香汗淋漓,汗水和战袍黏在一起的样子,所有人都看得呆了,不知多少人都在吞唾液。
“姐夫,怎么样!?我可算过关了?”只见桥缨翻身下马后,一蹦一跳地来到马纵横面前,笑容艳丽极了,就像是一朵盛放的花朵,而且身上还散发着幽幽的女儿香。
“成绩还算可以,不过你可别得意太早,接下来再看看你的箭艺。”马纵横说罢,不等桥缨回答,便迈步走去。桥缨听了,先是一瘪嘴,有些忿忿不平,毕竟她认为自己的成绩已经很好了,不服气下,她又对马纵横做了一个鬼脸。
不过,这下在周围的将士,倒显得有些尴尬,因为若按速度和稳定性来看,他们其中许多还不如桥缨。当然这与这新型的马鞍马镫离不开关系,可对方可是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就算真要比较起来,他们也难以启口。
少时,马纵横领着桥缨还有七、八个将士来到靶场。为了引起骚动,来前早有将士把练习的新丁,赶到东边一带。如今西边一带,全是空旷。
“我也不欺负你,若你能在这十丈之内,十回里能够射中靶心,这关就算你过了。”马纵横把手抓在背后,俨然后世教官的样子,昂着头,带着几分轻蔑地说道。可知,当初他练箭时,可是射了上百根箭矢,都未曾射中一次靶心,后来渐渐熟练了,也不过保持在三十中一,当然准头性却也大大增加,多数都能射中靶心附近。而马纵横又创出了暴雷箭,对于准头来说,也不是必须务求精。而经过这些年来不断苦练,马纵横的准度虽然也只达到了二十中一,不过却能箭箭都保证在靶心附近。
“哼,臭流氓,老小觑我!看我待会把你吓得目瞪口呆!”桥缨撇了撇嘴后,然后便一震色,张弓拉弦,脚步后移,身姿一挺,那胸口上顿是凸滚而起,让人臆想连连。
‘啪!’就在众人咽着口水的瞬间,箭矢猝是射出,猛地就扎入了红心之内,瞬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惊呼了起来。
‘啪!’紧接又是一箭,犹如流星跃去,顺势就扎入了刚才那箭矢旁边,竟又中了红心!
……
一阵后,包括马纵横在内,众人久久不能回神,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十箭中七,有两箭距离红心仅有咫尺,还有一根是因受到风力的影响,才会有所偏离。
“好了,别灰心。你和姑奶奶比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这就是天赋,我的好姐夫,你就别介怀了。”桥缨轻盈地走过,一把将弓箭塞到马纵横手上。
马纵横愣了愣,听清她的话后,又恼又是无奈,不过也不愿与她计较。当然,在公在私,马纵横都绝对不会让桥缨参军的。这下,他暗和眭固投去一个眼神。眭固明悟,立刻重重地点了点头。
少时,一行人来到练武场上,一个身形高挑的汉子,早在等候,见他神情冷漠,双眼有神,只看气势的话,倒也像是个高手。
“你能击败此人,三关就算是通过了。”马纵横看了看,也是满意,旋即和桥缨说道。
桥缨倒是干脆,几个快步,跃身便飞上平台,摆出腰间宝剑,道:“废话小说,来!”
马纵横暗中向那高挑汉子投去目光,那高挑汉子也是会意,轻一颔首。马纵横随即一声令下,鼓声猝起。
“这位小哥,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太小觑本姑奶奶,否则你一定会吃亏的。”
“谢桥姑娘提点。我一定会全力以赴。”高挑汉子口中虽是这般说,但又岂会认真起来。哪知就在他话音刚落,桥缨娇躯立即一窜,身穿紫雀战袍的她,这下一看就像只飞起的紫雀,手中宝剑早已刺出,倏地就来到高挑汉子面前。高挑汉子眼中神采一亮,立是把身子一挪,桥缨一剑刺空,立又把剑抽回,挑出连朵剑花。眼看那曼妙身姿再配上如此精妙的剑法,不少将士看得不禁连连叫好。
至于,那高挑汉子被桥缨越逼越后,这下也不敢再有轻敌,大喝一声,拧剑一格,奋力挑起。桥缨也骄喝一声,借力整个人翻身跃起。高挑汉子乘势冲去,桥缨便在半空,拧剑刺搠,看得真是教人赏心悦目。
“花俏的动作太多,若是换做高手作战,追求的却是简洁快厉,最好就是一招制敌!”马纵横看了后,眉头一皱,在心中暗暗腹诽道。
说时迟那时快,高挑汉子一剑猛砍,桥缨借势又是翻身,这回却退出了丈余。刚是落地,高挑汉子便紧逼过来。在下面的将士,这下大多反都支持了桥缨起来,眼见高挑汉子如此步步紧逼,无不气忿,有些更破口大骂起来。
“他娘的,对上一个女子,你一个大男人还如此卑鄙无耻,老子来和杀个三百回合!!”
“桥姑娘,你别怕,这人胆敢伤你半根汗毛,小的和他拼了!!”
“别拦住我,这混小子再敢对桥姑娘不敬,看将爷不捏碎他!!”
听着台下的骂声,高挑汉子脸色连变,满肚子都是苦水,动作不禁一慢,桥缨顿是看出破绽,身体骤而一起,提剑就刺向高挑汉子的咽喉。高挑汉子吓了一跳,连忙抬剑挡时,哪知桥缨出的只是一招虚招,剑如灵蛇,急转飞开。高挑汉子一剑拦空,手中剑遂是感觉一股猛劲冲来,竟抓不紧剑柄,手中兵器随即脱手飞去,再回过神来,桥缨的剑已顶在了他的咽喉。
眼看桥缨赢下,台下将士无不大喜,各个热烈鼓掌。反倒马纵横,却是一个头两个大,眼看桥缨居高临下得瑟地看着自己,也只能苦涩地笑了起来。
当夜,在西厢房宅内。
“什么!?缨儿竟然要参军,而且还连过三关,如今竟成了夫君你的帐中吏?”桥婉听说今日的事情,吓得花容失色。马纵横也是苦丧着脸,见桥婉满是怨气的眼神,心里苦叹一声,道:“夫人你也别紧张。她也不过孩子气,随便闹闹就是。而且就算我答应,岳父那里也绝不会让她胡来的。”
“最好如此,否则若是缨儿有个万一,我会恨你一辈子!”桥婉难得一副神采认真、严厉,一副女主人的态势说道。
马纵横心知桥婉与桥缨姐妹感情极好,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就算有个万一,我也会舍命保护她的。只是出军在即,我一时也忙不过来,你还是和她好好劝说一番,她从小听你的话,定肯听你的。”
“诶,你真是一个冤家,就不知缨儿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夫人这话?”
“你别装傻,莫你不知,缨儿心里喜欢的是你吗?若非你故意有心疏离她,她会不惜参军,抛弃她的骄傲和矜持来接近你吗?”
“诶…夫人,你有所不知,我就怕我身边女人太多,会委屈了她。像她这般天之骄女,理应找一个疼她爱她,愿意一辈子与她长相厮守的不世俊杰。”
“那你就不怕委屈了我?”
马纵横这般一说,立刻惹得桥婉不开心了,那对我见犹怜的美眸,水波一闪,吓得马纵横连忙便道:“我当然也怕委屈夫人,可是分身乏术,加上如今正值乱世,日后怕我也是常年征战在外,每每想到夫人还有另外几位夫人要独守空房,日夜忧心,盼望我早日归来。我的心就如有刀割之痛啊。”马纵横说罢,长叹一声,脸上又露出几分落寞之色。桥婉见马纵横神情真切,温柔贤淑的她,不由就心疼起来,主动地贴到马纵横怀内,让马纵横抱住,柔声轻吟道:“能嫁给夫君为妻,乃是婉儿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婉儿不敢再有奢望,还请夫君也不要痛心了。起码,婉儿知道夫君是爱着婉儿就心满意足了。”
马纵横听了,感动不已,轻轻低头,与桥婉眼神对视,两人情不自禁地亲吻一起…
之后,一切自是水到渠成…
数日之后,终于到了出兵的日子。只见马纵横身穿黄麟日月重铠,在城外阅兵完毕,一声令下,引着前、中、后三军,共一万八千余人,号称两万精锐,正式朝兖州腹地,山阳郡奔杀而去。
却说,马纵横对于此番兖州之战,谋划已久,可谓是势在必得。兵贵神速,在一切准备妥当的前提之下,其军行军神速,日夜兼程。不过用了两日,便逼近入了山阳边境。正在山阳昌邑休养生息的刘岱,早前才刚听闻马纵横大婚,哪里会想到马纵横会忽然发兵偷袭,又闻说马纵横率精锐两万,眼下已逼到了山阳边境,大惊不已,忙教王彧还有麾下一干将士前来商议。
“马家小儿来势汹汹,我军不少兵马却还在收复后方鲍信的残部。如今事态紧急,若无强援相助,恐怕兖州难保。不如修书报予援手,克求援兵。另外,刘关张三人亦可为阵前之将,拦住小马贼,替兖州争取时间!!”王彧强震神色,疾声报道。
刘岱听了,却是犹豫不绝,眼里又有几分戒备和急躁,道:“那刘备为讨好我,以证汉室宗亲之名,要他来却是不难。但袁本初已与马家小贼结为同盟,且此人也非泛泛之辈,但若早与马家小儿暗里私通,要一起平分兖州,那又如何?诸位可别忘了韩馥的下场!”
刘岱此言,殿内一干文武不由纷纷色变。这时,外头忽有人前来报说,言山阳太守袁遗,携一干将领赶了回来。刘岱闻言,不由大喜,正要与众人出殿迎接。袁遗却先带着四、五个神采魁梧的将领,走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