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董旻骂声起的瞬间,徐晃冷笑着一挥手,山上顿是箭矢狂坠而落,犹如狂风骤雨之势,袭击向董旻的部署。所幸董旻的部下及时赶上护住,虽是死伤大半,还是保住了董旻的性命,不过其他的人却是没人保护,被乱箭射得纷纷翻滚而落,惨叫不绝。
董旻又惊又怒,在诸将掩护之下,慌忙逃退,为能加紧逃命,一路还杀了好几个拦路的麾下,吓得周围的人,连忙退开,不敢挡住董旻去路,不过这样一来,众人躲避的空间更小,很多不慎撞在一起,立刻滚翻而落。
“主公~~!!小心箭袭~~!!”
“他娘的,都快给老子滚开,莫要挡住主公去路~!!”
“护住,快快护住~~!!”
一阵阵竭斯底里的疾呼声不断响起。眼看被逼得只顾逃命的董旻尽显狼狈,刚是逃落上下,后方的部队早就听得战况有变,连忙来是营救。
可董旻还未透过起来,山上赫然杀声大作,一连串惨叫声响得更是急促不已。
董旻急回后望去,正见自军部署被杀得退败如潮,而徐晃正引着李典等将还有一干部署,以铺天盖地之势盖然杀入。
“敌军阵脚已乱,兼之统将已逃,无心作战,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徐晃高举手中牛头巨斧,嘶声吼道,眼神中更隐藏着可怕的凶光。
却不想徐晃的家小,当初被董旻下令诛杀,一家死尽。徐晃对董旻可谓是恨得咬牙切齿,适才被他和他的部署辱骂,徐晃早就怒不可遏,但却还是强忍住仇恨,并且冷静地思索出对策,足可见其大将之风。
却听徐晃喝声一起,李典等将立刻纷纷举臂应和起来,争先恐后地纷纷奔马杀落,而徐晃为首当冲,一马当先,更是所向披靡,勇不可挡。
“董旻狗贼,可敢与我一战耶~~!!?”徐晃怒声咆哮,顿见一头浑身雷霆围绕的独脚夔神兽模糊相势霍然显现,如有毁灭天地之威,可怕极了。
“嗷嗷嗷~!!!徐公明你休要放肆~~!!老子并不惧你~~!!”董旻这下却也起了杀意,一头可怕的黑色巨熊模糊相势顿是从董旻背后显现而出。
一时间,宛若听到了牛咆熊啸。徐晃驰马狂奔杀落,而董旻也不顾劝说,提起手中大刀,忿然策马迎上。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就在山道斜坡上相遇,劈落的巨斧和飞砍的大刀,猝然碰撞,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嗡响。
嘭~!
显然,无论还是董旻还是徐晃都是天生怪力的大力士,这一下比较,却是难分胜负,两柄兵器各是荡开。
“再来~~!!”董旻大吼一声,犹如一头狂野的暴熊,拧起手中大刀,又是急砍。徐晃挥斧迎住,奋力将之震开后,提斧即又劈去,怒声喝道:“你也接我一招!!”
且莫看董旻长得魁梧巨大,身手却是极为灵敏,猛地闪过,立又舞刀砍向徐晃。
徐晃挪身急闪,眼眸蓦地暴瞪,怒声大吼,舞起巨斧便是一轮猛砍。这下落势正急,徐晃的战马和董旻的战马猛地撞在了一起。两人杀得正是入神,并无预料,顿是一起翻落马下,从斜坡上滚落。董旻和徐晃的部署都看得眼切心慌,连忙赶去营救。
说时迟那时快,李典先是赶到,急是提枪,大喊抓住。徐晃听到喊声,下意识地就是一抓,刚好抓住了李典的枪柄,李典立刻急是勒马,停住去势,便是先救下徐晃。
另一边,董旻滚落到山下,一身都是土尘,头盔早被磕飞,战袍上也是多处裂口,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急是翻身而起,幸好身体强壮,竟也并无大碍,其麾下将士连忙赶到护住。
“主公,彼军势大,休要再战了!!”
“说得对,主公乃一国之师,万金之躯,若是有何折损,都会使苍生大乱,当要慎之护体,不如先是回去,重整大军后,再与这徐公明厮杀不迟!!”
董旻麾下两个将领急是劝道。董旻听了,死压怒火,这时一员将士急是让了一匹战马。董旻似乎也知事态不妙,大吼一声后,便翻身上马,拨马急令撤军了。
“董旻狗贼,休想要逃~~!!”徐晃眼见董旻欲要逃命,立刻嘶声叫道。这时,徐晃一员部将也让来了战马,徐晃急是跃上,立甩马鞭,飞奔冲去。
李典见徐晃忽然如此暴躁,微微面色一变,唯恐其有失,急也是加鞭追去。
眼看徐晃、李典等将引兵慨然杀落,不过董旻早就在大部人马拥护之下逃命去了。徐晃、李典与留下来断后的董旻部一阵激烈厮杀后,徐晃先是冲破而出,却见董旻早就逃远了,一怒之下,继续复回杀敌,诸将见徐晃不喊停手,也是继续疯狂厮杀,直把这些留下断后的董旻部杀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别杀了~~!!我等愿降,我等愿降拉~~!!”一员董旻军的统将再也忍受不住恐惧,更是带着一丝哭腔喊了起来。随着他这话音一起,其他董旻军的统将也顿是丧失战意,纷纷喊降,一些兵士更弃戈跪下,大喊饶命。
“呜嗷嗷哦啊~~!!”犹如嗜血凶兽般的咆哮,只见徐晃飞马扬斧,正向一个正大喊逃命的敌将投甩过去。
“徐将军!!”
就在此时,一声疾呼暴起,只见李典斜刺里赶到,一*开旋转飞起的巨斧,只听一声‘嘭’响震荡之后,巨斧猝地望一旁荡开,锋利的斧刃猛地扎入在地。
不过,李典的虎口却也崩裂了,抓住枪柄的手心里,渗出了血来。
李典面容严厉,盯着徐晃。徐晃却是眼闪凶光,看样子仿佛要连李典也一并砍了。
须臾,徐晃长吐了一口大气,眼神里的凶光渐渐消失不见,冷声道:“降者不杀!”
此言一出,那些唯恐嗜杀的徐晃非要把他们杀干杀净不可的将士,连忙唯唯诺诺地大喊起投降。
当夜,董旻兵败的消息传到了李催军中。李催闻说,不由暗恼董旻意气用事,不堪大用,这下眼见马家军已渐渐恢复元气,而且又因马羲的到来,士气大震,这下不出则已,一旦杀出,恐怕免不了一场恶战。
“董旻始终难成大器,若是我与他继续联手,恐怕是不得好死。可马家父子对我仇视至极,加上又有前车之鉴,就算此时我有心投往,他俩父子也绝不会信。这下可如何是好?”李催眼看此下局势不妙,却也动了撤走之心。可是,眼下局势动荡,他又有着董氏余孽的身份,又能逃到哪里去?
就在李催沉思退路的时候,忽然有一将慌慌忙忙地赶入帐内,急声叫道:“李将军大事不好了!!据我军细作来报,那马羲亲自率兵杀来了,还扬言今夜之内,必破我部,否则绝不返回!!”
“这该死的马羲,看来今夜来袭,是决意要与我决死到底!”李催暗暗面色一变,正犹豫间,飞熊军中一员统将奋然而出,慨然喝道:“有我飞熊精锐在此,主公何必忧虑!!”
李催一听,先是面色一震,然后又脑念电转,脸色一连变化,不由又露出几分复杂之色,最终似乎还会定是了主意,震色道:“你说得是对!!不过我有一计,可使这马家小儿有去无回!!你且附耳来听~!!”
那飞熊统将一听,不由神色一震,立刻前往听说。待李催说罢,那飞熊统将眼里尽是钦佩尊敬之色,拱手谓道:“主公真神人也,依你计策,此番必可大破彼军!”
于是,那飞熊统将遂是领命而去,赶往调拨。
到了当夜二更时候,正见李催营外七、八里处,正见一部犹如火龙般的队伍徐徐而来,只见其军队形整齐,周围都有火把照亮,虽是在夜里,但依旧行军神速。
“报~~!!回禀主公!!李催似乎要撤军了!!我见他的部队带走了大量的辎重和军备物,各部人马也在收拾行装,但若此时我军速望扑杀,定可杀他个措手不及!!”蓦然,一员斥候将领领着一队人马奔飞赶来,那斥候将领更是满脸喜色地报道。
马纵横一听,却是眉头一皱,望向了庞德。庞德会意,沉了沉色道:“这李稚然素来作风彪悍果敢,方才操练得出类似飞熊军这般的天下奇兵,实在不像是会临阵退缩之人。我看这十有**可能是诈也!”
马纵横听罢,微微颔首,倒是露出认可之色,不过却又转头望向了身后的成公英。
成公英微微一笑,一席话道出,却是教众人一齐变色,为之惊愕。
“我看倒也不是。李稚然当年不过是董豺虎麾下一员大将,要博得其主欢喜器用,与敌厮杀,自然不可胆怯懦弱,可如今李催有意自成一方,恐怕却舍不得与人拼命了。”
“公英此话却也是理。”马纵横闻言,略一沉色,这下倒是觉得成公英的话,更符合情理。可庞德的提醒,亦是不可不提防。
马纵横遂又问道:“那依公英所见,当下该当若何?”
“主公若怕敌人有所埋伏,不妨先是派斥候再去打探一番,不过如此一来,极为耗费时间,但若李稚然果真有心要撤军。恐怕到那时,主公也只能望尘莫及了。而我认为,当下该当机立断,迅速起兵,追袭其后,同时又令诸军暗中提备,这样一来,就算敌方果有埋伏,也可有所提备,与之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