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臧将军不是说取田某首级,如囊中探物耶?田某在此等候多时了。±,”这时,忽然一阵笑声传起。臧霸面色骤变,急往看去,果然看到田丰就在不远,正被一干河北将领拥护起来。
“嗷嗷嗷~~!!田元皓你别跑,老子来也~~!!”臧霸见状,双眸射出两道凶光,急是挥起手中獒牙棒便要奔杀而去。
“臧将军眼下最重要的是缠住田丰的兵部,这贸然去战,就怕中了那奸贼之计,一旦臧将军有个万一,对我军无疑是无法承受的打击啊!!”臧霸的一员部将满脸急色地劝道。臧霸听了,一口铁牙都咬得快要碎了,大吼一声,竟是忍住了,并且难为可贵的是,臧霸还在诸将劝说之下,迅速往后死命退撤,突破重围。前面正在厮杀的马家兵士,眼看臧霸撤走,也失去战意,纷纷逃命。
“哼,这匹夫倒非那么简单。”田丰眼看臧霸撤走,不由一眯眼眸,原来他早已暗中吩咐诸将准备,旁边两侧也安排了精于箭艺的好手,就等臧霸贸然前来时,将其一举擒下。孰不知,臧霸在这紧要关头,并无意气用事,并且忍耐了下来。
“敌将已撤,敌军已无士气!传我号令,教诸军火速杀上!!我要在一柱香内结束战斗!!若不能完事,一干将士将要受罚,反之若能成功,必有重赏!!”田丰又是一道号令落下,这刹时间,立刻再次点燃了诸部人马的斗心,纷纷火速凶猛厮杀起来。血迹斑斑的臧霸,引着诸将逃撤到后,引着剩余的部署死命抵挡,可河北军攻势实在太过强盛,眼看不久就要溃败。
就在这时,广川城内忽地冲出了数十骑,为首一将赫然正是王小虎。正见王小虎目光锐利,满脸决意之色,就在河北军只顾着冲杀时,趁机斜刺里倏然杀入,并且一路忿然突进。
“军师不好了!!有一彪数十人的骑兵正奔杀而来!!”田丰身旁,一员将士急是报道。
“嗯?马家军中应该已无善战将领,这又是何人?”
“是前些日子那年轻小将,好像叫什么王小~”
“是那郭鬼才的护卫,王小虎!”田丰双眸精光一闪,倒是瞬间就知道了来将的身份,然后疾言厉色地吩咐道:“此人武艺不俗,教适才那些本要伏击臧霸的好手前往,再命三员悍将暗中伺机,一举杀之!!”
田丰令声速落,一股无形的杀气陡然间散发而出。
却说王小虎领着那数十部下,趁着河北军急扑,赫然杀入了其军阵之中,一路奔杀,却也是骁勇绝伦,不愧是马纵横一手亲自操练出来的精锐。
蓦然,王小虎猝是神色大震,正见大约两百丈外,有一人正于诸将拥护之中,并且还是儒生打扮,瞬间就猜到此人大有可能就是田丰。
“军师曾经说过,此番我军最大的敌人无疑就是那田元皓。如今此人就在两百丈外,若是我等齐心协力,或许能击杀此人,取其首级!!”王小虎震色而道,眼里凌厉生光。
“可是那田元皓狡猾多端,岂无防备!?”一个将士急是反问。
“眼下时势危急,臧将军怕是抵挡不了多久,就算那田元皓有所提备,我等也要拼死一搏!!主公不是常说,能人所不能,反身陷其中,出其意料,扭转乾坤,才是我等武人对付那些自以为是谋士的最好方法!!”王小虎忽然记起了马纵横当年的一番教诲,当时的炙热澎湃,依旧如初,蓦然间如有无限神力加身一般,忽一拍马,扯声喝道:“敢随我来拼命的,都快跟上!!”
王小虎令声一落,竟真的义无反顾地策马加速冲杀起来,那数十人见状,却也是胆气大壮,纷纷追随而去。
与此同时,却又看在北门城外,城上一干守兵都在紧张地看望着两军厮杀,越看越是紧张,惊呼连连。却见庞德军此下已被张颌的大军以绝对的兵力优势给死死压制住了,若非庞德鏖战不退,死死地坚守阵地,恐怕张颌军早就将其部给击溃了。
正见两军混战最为激烈之处,张颌面色凶戾,身后的梼杌凶兽相势再次盛起,此番更是变得栩栩如生,如降临人世一般。
“嗷嗷嗷~~!!赤脸鬼给我死来~~!!”张颌怒声咆哮,浑身气势赫然迸发,瞬间犹如与那梼杌凶兽融为一体,拈枪骤刺乱打,攻势猛烈骇人,不但枪速极快而且刁钻。
“哼,你休想得逞!!”庞德双眸迸射jing光,手中双戟赫然舞动,不断地与张颌的梼杌枪击撞一起,其身后的赤焰雄狮也是变得越来越是真实。这两人越战越猛,大有厮杀三百回合的态势,两人激战的气势更是逼得双方的部署难以靠近。
兔起鹤落之间,正见庞德忽地一闪避过了张颌搠来的梼杌枪,立刻便舞动追星戟往其项脖就砍。哪知张颌使得却是虚招,猛地把枪一抖,旋即便见连道枪花赫然绽放,逼近庞德面前。庞德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追星戟,同时下意识地挪身就闪。乱枪之下,忽听一声‘砰’响,旋即便见庞德身上铠甲一处被赫然挑破,并且碎裂的战袍里还有血液渗出,再看庞德此时浑身上下莫约有七、八个血口也都在渗血,足可见这场激战之烈。
而张颌却也并非汗毛无损,身上也有不少地方挂了彩,浑身血迹斑斑,单单只看伤势,他却是没有占得了庞德多大的便宜。
“赤脸鬼,你主注定要失败,而不久之后,我河北大军就会反扑杀入兖州,到时就教尔等尝试一下被人侵犯的滋味~!!”张颌冷声喝道,手中动作却是不慢,这下自是乘胜追击向庞德穷追猛打。庞德挥戟急挡,被张颌越杀越是晦气,猝然一股狂暴之怒由心而发,双戟骤起,遽然荡开了张颌的梼杌枪!
“姓张的你别痴心妄想了!!冀州早已是我主囊中之物也~!!”庞德猝然发作,狂暴反扑,不少河北将士见了都是变色。反之庞德的部署都为之振奋,纷纷振声怒喝,奋然激战。张颌咬牙抵住,但见庞德攻势稍缓,立刻雷厉出击。就这一阵间,两人又是各有挂彩,照这样下去厮杀,恐怕两人还未分出胜负,就会因流血过多而死!
北、南两边城门外都是战况激烈。却又看正东大门,马纵横此下已闯破了河北军以盾墙堆起的一条又一条防线,那六百余骑众无不飞马急追,各个看着在前所向披靡的马纵横就如有无限的动力,各是争前厮杀。由其那两百黑风骑旧部,就如有神力加持一样,狂徒猛进,勇不可挡!
“杀~~!!!”又是一声‘杀’声,正见马纵横手舞龙刃,如弄狂龙,一路砍杀,犹如砍瓜切菜,遇上的河北兵士将领,都如是土鸡瓦犬,不堪一击。却也非这些河北兵士将领不肯拼命,而是马纵横实在太可怕了,但若接近他的身边,还未来得及厮杀,就会被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无与伦比的杀戮气息给慑住,再加上他具有九牛二虎之力,舞动那削铁如泥、无坚不摧的龙刃,犹如挥荡鸿羽,杀起人来自是简单快捷。
正见马纵横越闯越快,双眸内尽是恐怖的杀戮之色,正如郭嘉早前所言,如今的马纵横眼里只剩下厮杀,全神贯注于战场之上!而赤乌似乎也被马纵横的威悍疯狂给激奋了,发起一声鸣响后,陡地加速飞动,越冲越快,马纵横却也是越杀越快!
“疯了!!这马羲简直就是疯了~!!”袁绍眼看马纵横突进如此之快,渐渐地甚至不管部署,只顾一人厮杀,而自己的大军却对此无能为力,让马纵横如入无人之境,肆意吞噬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完完全全地诠释了所谓鬼神,是何等的存在!
“给我上~~!!”袁绍这下却也被马纵横逼得有几分癫疯,骤喝一声,其麾下将士立刻一齐狂奔杀上,同时只听连道号令响起,旋即河北军部霍然涌动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马纵横蓦然看见前方敌军霍地朝后方散开,刹地面容一紧,很快便见一队又一队的骑兵各拧铁锁链冲了出来,竟又是那铁索阵!
“哼!”对此,马纵横只发出一声冷哼,霍地勒住了赤乌。这时,赤乌猝是发出几声低吼声,正见前方又有数十架战车纷纷在旁掠阵。
“看来袁绍老儿倒是早有提备!”马纵横眼眸猝地寒冷起来,一挥龙刃,慨然而道。
就在马纵横令声一落,一员河北将士急是发起进攻的号令。马纵横神容一紧,快速拔马就走。似乎谁也没料到堂堂战场鬼神,竟然会临阵退缩,一干河北将士先是一怔,然后纷纷振作亢奋起来,各是引着部署追往厮杀。
只不过马纵横坐下赤乌实在太快,马纵横倏地从一角突进了人丛之内,便是一顿乱砍飞突,那些在后追来的河北骑众见状纷纷色变,都是唯恐撞上自军部署,不敢急于冲上。就在此时,马纵横霍地又从一角绕回,斜刺里冲杀而出,那些河北骑众一时反应不及,又因适才都在追着马纵横在赶,如今堆成一团,马纵横忽然杀到,各个都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只听惨叫迭起之处,人仰马翻,一人冲突而出,如波开浪裂,神武盖天,只一阵后闯出,其身后已是一片血腥狼藉!
“不好~~!!主公,铁索阵须臾便被马羲攻破了~!!几乎还全军覆没~!!”距离袁绍发出号令还不到一炷香时间,忽然却有人来报布置铁索阵的精锐竟然须臾就被攻破,并且还差点全军覆没。袁绍怒得不由浑身颤抖起来,面容狰狞得如同煞鬼,嘶声吼道:“快令军中一切善于箭艺的好手,把那马羲给我射落马下!!再教战车队伍准备,但有机会,立发突袭!!”
却说马纵横这才攻破铁索阵不久,其麾下铁骑赶到,迅速摆开阵势拥护住马纵横。马纵横勒马停住,一边歇息,一边却在四周打量着袁绍所在的位置。
至于四周围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的河北军都是不约而同地退开十丈之外,不敢轻易冒进。
就在这时,蓦然几道骂声陡起,竟在教马纵横给死出来。其中正中一个魁梧大汉,骂得最是声大,甚至连马纵横的家人也给骂上了。
“哈哈哈哈~~!!什么鬼神!!我看狗屁不如,我看你马家上上下下都是无胆鼠类,不值一提!!”
就在这骂声落下的瞬间,只觉一股凶悍无比的杀戮气息,宛若山洪盖天般慨然爆发,那魁梧将领吓得连忙闭住嘴巴,只觉自己宛若触怒了一头洪荒巨兽,并且此时自己还被盯住了!
猝然,只见一道飞影猛地骤飞而出,待在周围伺机已久的河北将士发现那飞影内的就是马纵横时,马纵横早已杀到了那将领面前,并且将他一刀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