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姐姐大可不必理会我。夫君有你们照顾不就够了?”眼看王莺羞红了脸的样子,王异和北宫凤不由相视一笑。王异旋即握住了王莺的手,轻声笑道:“呵呵。我的好妹妹,我们五位姐妹不是早就说好,要共同阵线。你恼他、气他。我们自然也不理会他,除非你肯原谅他。”
“姐姐我!”王莺生性偏冷,被王莺这般一说,倒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北宫凤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倒像个男人般搂着王莺的肩膀笑道:“好啦好啦。我看三妹早就不气那死鬼了,只不过心疼易儿罢了。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易儿那么懂事,三妹你也不用那么操心他。再说,那死鬼在家的日子本就不多,这么多姐妹,我看那死鬼最在乎就是你。我看,今日还是让那死鬼到你那睡,算是犒劳犒劳一下他!”
“二姐我!”王莺被北宫凤说得满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急要说话,但看王异和北宫凤都是一脸调笑的善意笑容,不禁羞得低下了头,两只手互相拨着指头,不知说什么是好。
“说来,易儿好久没到大娘我那了。今晚就让他到我那去。”
“哎呀,我正想要说,烟雨可盼着他这弟弟来呢。”
“我家煜儿也可粘他这个哥哥了,每次易儿一抱他,他就不哭不闹,可听话了。”
“…”
却说马纵横还不知道自己那几位夫人已经原谅了他,这下洗完了澡,正闲来无事,这时忽有飞羽的人来报。
“哦,孙家终于向扬州出手了,有孙、周这对主臣,以及孙家一干猛将俊才,扬州恐怕最终还是会落到这孙家人的手上。”马纵横摸着下巴,呐呐而道。
“还有,曹操那里也有了动静,就在不久朝廷昭告天下,说那孙家小儿假借讨贼之名,肆意扩张领地,并且无视州牧刘繇调拨,令其尽快撤兵退出吴郡,否则将视为反贼。”却看正与马纵横说话的赫然正是飞羽之首—史阿。
“哼,曹操这猾贼,果然没那么轻易眼看孙家独霸江东之地。这一招可谓毒辣,若孙家军不肯撤兵,一旦成为反贼,必然会失去江东世家的支持,到时孙家军在江东就将寸步难行。而据说那刘繇虽是懦弱无能,但麾下却不乏猛士俊才,孙家军一旦阵脚一乱,要想赢下刘繇却也是艰难。我倒很期待,那周公瑾会有什么妙计,助那孙伯符渡过此番难关。”马纵横眼中精光烁烁,如今历史的发展早已偏离正轨,也就是说一切都将重头来过,孙策说不定得不到江东,这也自然不会有日后的东吴。此番孙家遇到瓶颈,这对于马纵横来说,当然是一个好消息。
“另外,据说那陶谦已开始与那刘戏子有了联系。据说那陶谦有意先把青州相让,以表诚意,然后再与刘戏子谈有关接领徐州之事。
如今虽然幽州局势渐平,但那刘戏子却也恐激恼主公,这一下还不敢前往青州。”说到这里,史阿不禁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毕竟此番失去青州,令他死伤了不少兄弟。不得不说,陈宫实在太厉害了,徐州军得到青州不久,他的爪牙就已广散布置开来,不少依旧潜伏在青州的飞羽的弟兄被察觉了身份,壮烈牺牲。
“刘戏子,陶谦!”马纵横闻言,目光也快速地变得冷冽起来,咬牙地喊着这两个名字。
史阿见马纵横浑身气势骇人,却不由面色一沉,不卑不亢地劝道:“主公,如今中原局势眼看无事,实则暗涛汹涌,由其我马家,因歼灭了袁本初后,遭到不少诸侯的忌惮,成为了众矢之的。阿斗胆一句,如今我马家所处的局势,怕是比起未曾得到冀州之前,还要危机四伏。我的部下这些日子以来,都不知抓到了多少细作了!这些细作有诸侯派来的,也有各大世家派来的,伪装成各式各样的人。所谓百密必有一疏,加上如今弟兄们各个频于奔命,要想把这些细作一个个揪出来,恐怕是不可能。”史阿板着脸色,面无表情地不紧不慢说道。
马纵横不禁挑了挑眉头,问道:“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意思?”
“以往有军师坐镇,遇到这般状况,都是由他来设谋应付,各做调拨。如今军师不在了,我左右无人商量,也只好找主公你了。”
史阿此言一出,马纵横立刻醒悟过来,这史阿哪是来找他商议,实则是找他抱怨,催他尽快找到军师的人选。
“此事不急。”马纵横一沉色,说了一句令史阿立刻英眉一竖的话。马纵横笑了笑道:“对了,我安排你到颍川长社找的那位徐家的老夫人,可找到没有?”
史阿闻言,先是一皱眉头,不过也没怠慢,凝声道:“找到了。说来这长社就在许昌附近,若非我的部下正好就在长社设了据点,要找到这徐家老夫人怕是要耗费不少功夫。而且正好这徐家老夫人出了名的脾性古怪,这才是好找。不过据我部下来报,这徐家老夫人可没那么容易对付,我那些部下刚找上门去,她就乱棍把他们打跑,还说她是孤身寡人,从来就没生过子嗣。后来我那些部下一打探,才知她那儿子徐福早年因为友出头杀了人,闹了官司,抛下了她这老母云游四方去了,因此造成老人家性格怪异。后来,我那些部下几番登门送礼拜访,却都被那老夫人赶跑,送上的礼物全都丢出门外,因此惹来不少人的注意。我那些部下恐事情闹大,老夫人又威胁如果他们再去打扰,她就报官。我怕他们被曹操麾下那支名叫‘雄鹰’的细作精锐发觉,便教他们暂时莫要轻易行动了。”
“这徐家老母果然是不好对付!”马纵横一听,不由头都大了。作为后世人的他自然知道徐母就是徐庶的唯一软肋,当然他也不会重韬历史上曹操的覆辙。他早知徐母性情刚烈,本想采取怀柔的手段,得到徐母认同后,再把徐庶召来。只不过,如今看来要想得到徐母的帮忙,怕是困难重重。
“这老夫人脾性刚烈至此,若是过柔反而不易行事,看来不得已下,我必须要用些强硬的手段了!”马纵横却也非手软的人,眼睛精光一亮,忽然一板色谓道:“史阿,你亲自到长社一趟,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那徐家老母给我捉来,事后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还有这老夫人性情可不是一般的刚烈,你务必小心看管,别让她有任何意外!!”
时势紧逼,马纵横不得已下,也只能用这蠢办法,毕竟若是徐庶再加入刘备的谋士集团里,那刘备的谋士集团就具有田豫、沮授以及徐庶这三位聪明绝顶的谋主,实在太可怕了。马纵横心知他与刘备眼下虽是平和,但那都是表面,刘备志向远大,欲鲸吞天下,而他马纵横也有他的雄图大志,因此他俩势必有所一战。马纵横也心知自己缺乏谋主,并且处境险峻,就算不能把徐庶请来,也务必削弱刘备这个强大对手的实力。
眼看马纵横似乎对这徐家老夫人由其地在意,史阿不禁微微变色,遂是神情一肃道:“我明白了。交给我。”
“对了,那徐庶呢?”
“我已把他的头像发散给幽、青一带的弟兄,但过了这么多日,却还是没有发觉此人。”
“那好,你继续派人监视。对了,由其在那刘戏子周边附近,千万不能让那徐庶与刘戏子有所接触!”
马纵横目光凌厉,闪闪发光,史阿一沉色,虽然这段日子以来,压力越来越大,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但他也知如今正是紧张时候,他必须打醒十二分精神,替马家渡过难关。
“劳烦你了,兄弟。”这时,马纵横忽然伸手紧握住史阿的肩膀。这让史阿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多了一分似笑非笑的笑意,点头道:“放心交给我。”
说罢,史阿正要离开,忽然却想起了某事,面色不由复杂起来:“对了,绝色公主她这些日子还是依旧在云阳庵静修,主公若是空闲便去看看她。”
马纵横闻言,脸色也刹地变了起来,摇头道:“不了。她心中竟已无我,我又何必勉强?就算见了,也不过徒生悲伤罢了。”
说起绝色公主,也正是身世坎坷的貂蝉。她与马纵横的相遇,虽然是改变了她的命运,让她免于董卓的魔掌,但说来她如今的生活,却也不见得比历史上好了多少?
原来自从马纵横把貂蝉从吕布手中抢回来后,貂蝉的失忆对马纵横的打击十分之大,虽然华旉一直有为貂蝉治疗。却不知道为何貂蝉病情已经好转,但却迟迟想不起当年的事情。马纵横从一开始地无限期待,再经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最后甚至快要绝望了。因为貂蝉依旧只记得她是吕布妻子的身份。马纵横虽不是什么伟人,但他还是不愿见到貂蝉得不到幸福,原本他早就在一年前,貂蝉病情已经痊愈时,让貂蝉可以自由离去。但貂蝉却选择继续留在濮阳城外云阳山上的云阳庵内。这一开始还让马纵横抱有些许希望,以为貂蝉这是不舍得自己,甚至可能已然恢复了记忆,但又因顾忌名节,不敢与自己相认。为此,马纵横还曾在云阳庵内大闹一场,闹得整个道场可谓是鸡飞狗跳。而经过那一次的失望之后,马纵横终于算是绝望了,从此便没踏入云阳庵一步。
史阿看马纵横面色复杂,神容一连变化,不禁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忽然道:“绝色公主的身体好像不好。”
马纵横一听,顿是神色一变,眼眸赫地瞪了起来,体内似有一股强烈的情绪要迸发而出,却又被他死死地压住。
“罢了,我待会会令华旉前往一看,你不必多虑。”马纵横一沉色,他好不容易才渐渐放下了貂蝉,他实在不愿意再在自己的内心去插上一刀。
马纵横从来就不是婆婆妈妈的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竟然,貂蝉心里已经没有他的地位,他就不强留,甚至愿意放其离去。只不过,他又实在想不懂,貂蝉为何又迟迟不肯离开,一直待在云阳庵呢?
竟已无恋,何必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