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间,眼看周泰飞马冲到快有数十丈时,陈禹一声令下,乱箭即起。周泰大喝一声,拨刀就起,挥砍急劈,将射来的箭矢一一拨开,吓得陈禹面色大变,眼看周泰快要逼近只有十丈时,陈禹再也禁不住心中惧怕,拔马就逃。其麾下部将急是冲出挡住,却是被周泰快刀砍翻两人,强硬突破冲去。
“陈禹狗贼,休想要逃!!”周泰嘶声咆哮,其身后一面黑鹏大鸟此下显得已有八、九分的真实。须臾之间,又有两个敌将来截,周泰与两人交战数合,奋起一刀,又是砍死一人,紧接着躲过另一人的快枪来袭后,人马分过时,回手一刀,又是杀死一人,继续猛追在陈禹之后,并且喊杀连连。
陈禹不敢回头去看,但却已被身后周泰散发而来的恐怖气势给吓得心揪胆战。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张英正引数百骑火速往陈禹那处奔赶而去,速度之快,令其身后其余兵部都急追不上。
却说张英眼疾,正见有一孙家猛将势如破竹地连斩陈禹的部将,此下正猛追着陈禹。张英看得眼切,暗暗紧是咬牙,就怕陈禹被周泰诛杀,坏了大事。
“他娘的!!陈禹你可给老子顶住呐~~!!”张英心头暗暗在喊,就在此时,蓦然其身后连起惊呼。张英吓了一跳,忙往一旁望去,竟赫然看见有一彪人马正往奔杀过来。
“哈哈哈,老子黄公覆来也!!尔等鼠辈,还不快快纳命来哉!!?”只听喝声震天,那彪人马正是黄盖所领的兵部,此时正以奇快的速度截向张英。
“该死的!!来的竟是这棘手的莽夫!!”张英听是黄盖,不由心头一紧,不过他眼下心里只有陈禹,连忙快速命一将士回后,令大部人马前往迎击。那将士见张英脸色可怕,哪敢怠慢,连忙领命后,便转马回去。
于是,正见张英那数百人马继续火速望陈禹处奔赶,至于另外的大部人马则向黄盖那彪人马迎击而去。
“嗯!?这张英莫非是疯了,为了区区一个陈禹,竟然连自己的兵部都不顾了!?不过那里有幼平在场,陈禹怕是性命难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黄盖脑念电转,想到最后,虎目猛地射出两道凶光,气势一起,身后猛地出现一面赤色火牛相势,手提一对火牛鞭,振声喝道:“诸将听令,给我闯破彼军,杀他个天翻地覆!!”
黄盖喝声盖天,宛如天牛啸天,众将士一听,无不奋起。于是,就在转眼之间,黄盖引兵杀向了迎面扑来的张英兵部,两军刚是交接,黄盖就手提双鞭连把几将打翻落马,慨然冲入阵内,其麾下将士看得眼切,纷纷驰马突上冲击,只一阵间,竟把张英这近两千余兵部杀得渐有溃散之势。而张英麾下那些将士,见黄盖这般凶猛,引兵杀得极快,一时都是乱了阵脚。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极了~~!!”混战之中,黄盖手中双鞭挥舞得密不透风,一路奔杀可谓是所向披靡,张英几个心腹部将都被黄盖乱鞭砸死。杀得兴起的黄盖更是不禁地大笑起来,显得颇为血腥骇人。
“狗贼,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呐~!!”
另一边,正见周泰此时已快马追到陈禹身后,怒吼一声,身后黑鹏大鸟相势猛地张翼启动,周泰奋一举刀,可就在此时,一根飞矢陡地射了过来。周泰面色一变,急是挥刀砍去,‘嘭’的一声响时,又听弓弦连阵乍起。周泰适才一经交手,知道敌人箭艺了得,不敢大意,急便勒住战马,眼看连根飞矢接连射到,飞砍骤劈,一一破下,投眼再看时,正见一员身穿银铠的大将张弓驰马的斜刺里冲来。
“吾乃扬州长武将军张英是也!!小辈还不报上名来!?”原来那银铠大将正是张英。
被张英坏了好事的周泰鹏目一瞪,心里正是恼怒,不过他早有决意要献陈禹首级给孙策,以应其厚望。可就在周泰准备忽然去追时,张英却看出他的想法,又是快速地张弓射箭,一根箭矢就在周泰面前斜里掠过。
“哼!!无礼小辈,没听到我让你报上名来耶!?”张英面色冰冷,适才示威的一箭,也展现出了他不凡的实力。
“姓张的,你在找死!”周泰忍无可忍,猛地一撇头,鹏目里霍地迸暴出骇人凶光,那面黑鹏大鸟相势立又盛起膨胀。张英看得心头一揪,不由地浑身肉紧,却不知自己到底是惹上了哪尊煞神。
“杀!”周泰一声落下,人马早如脱弦飞矢,倏地飞起。张英看得眼切,不敢大意丝毫,连忙拽弓就射。眼看两人起码距离有百丈以外,可张英力大,这一箭箭来得又快又猛,但周泰倒也灵敏,快闪急躲,一一避过。
八十丈、七十丈、六十丈…
随着距离不断地在缩短,张英愈来愈觉得周泰凶猛可怕。不过张英也非胆小鼠辈,而且他身为刘繇麾下大将,这些年来随着扬州江zei泛滥,不知经历多少场厮杀,有几回他还几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里,因此在生死关头,他还是能够保持冷静。
咻~~!!
又是一根飞矢射来,‘啪’的一声打在了周泰的护肩上,可周泰却连面色都不动丝毫,依旧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冷酷杀意的奔杀过来。
最终两人距离只有数十丈时,老练的张英知道周泰厉害,不愿与之拼命,拨马逃撤。周泰怒而急吼,张英回身背射,又显现出他那精湛的箭艺。而就在周泰连挡数箭后,他坐下战马忽地发出一声痛鸣。周泰心知其战马体力耗竭,连忙急一揪住缰绳。
“张英,我本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原来不过尔尔!!难怪刘繇如此懦弱,原来他麾下都是一群无能的废物!!”却别看周泰平日里沉默寡言,这下骂起人来,倒也是毒辣。张英那些刚救住陈禹的部下听得无不忿怒,急要来杀。张英却是猛地喝住,迅速下令撤走。周泰见张英如此紧张陈禹的样子,不由是眉头一皱。
另一边,就在周泰被张英坏了好事,让陈禹逃去的期间。生猛的黄盖引兵竟然冲破了张英的兵部,全军上下杀敌近有数百余众,而单单就黄盖一个就杀了近有数十人,其中有七、八个还是张英麾下部将。
张英见自部大军就在这一阵间,被另一部孙家军闯破,又惊又忿,还未回过神来,正听孙家营地擂鼓大作,一**盖天震地的杀声接连迭起,正是各部孙家兵马汹涌杀出。张英见大事不妙,哪敢犹豫,连忙引兵护着陈禹先是逃撤而去。
半个时辰后,随着各部孙家军奔杀而到,陈禹、张英的残部大多都选择了投降保命。孙策听从张纮的怀柔政策,一律暂时收编。
话说,就在孙家军结束了战事,打扫战场完毕,撤回营地时,已快是黄昏时候,吴县战事首战得捷的孙家军,皆是兴奋不已,一路间还有说有笑。
却又看另一边,比起孙家军生气勃勃的样子,张英和陈禹那一干人马倒是落魄狼狈。由其陈禹,一副灰头土脸,悲愤欲绝的样子,像极了一头丧家之犬。
“哇~!!与其回去受那姓樊的侮辱,我还不如在此一死了之!!”蓦然,陈禹泪水破眶而出,大喝一声,拨出了腰间宝剑,竟就要自刎。
哐当~!
却见一道飞影倏地掠过,猛地与陈禹的宝剑击撞一起,并且须臾将之震荡开去。待众人反应过来时,正见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宝枪。
“哼!!”而提着那宝枪之人,赫然正是适才救了陈禹的张英。
“张英!!莫非连你也要侮辱我耶~!!?”却见陈禹丝毫不领张英的情,嘶声怒吼叫道。
“陈禹!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连死亦不惧,还有什么可怕的!?莫你这般窝囊地死去,你就甘心耶!?”张英面色一沉,冷厉喝道。陈禹闻言,不由心头一抖,整张脸都抽搐起来,想到自己家小被擒,受到的这一连侮辱,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状若癫疯地喊道:“那樊能恶贼擒了我的家小,我不得已要受其驱使,如今我战败而归,不知那樊能还要如此来惩戒羞辱我,竟若如此,我还不如就此死去痛快!”
陈禹此言一出,张英以及他麾下诸将不由都是面色一变,张英又见陈禹身旁的将士也都露出忧虑、悲愤之色,便又猜到那樊能大概连其他人的家小也一并擒去了。
“该死的樊能,看来正如是子羽所料,此人有意占取吴县,自立门户!这奸贼不忠不义,而且手段如此之歹毒,也不怕遭到报应!!”张英平生最为痛恨就是以别人家小作为威胁的恶徒,樊能此举已激怒了张英。
“你放心,樊能这奸贼我饶不了他!你如今家小在他手上,但若失去,那奸贼肯定不会轻善了之,若我是你,还不如留着性命,待日后复仇!”张英面容一冷,忽然策马靠近,探头向陈禹低声而道。陈禹发红的眼睛,刹地瞪大了起来,忙又低声问道:“张将军莫非有计?”
张英冷然一笑,遂在陈禹耳边教计如此如此。陈禹听计不由大喜过望,再三谢之。
却说当夜陈禹战败回到吴县,刚是入城,樊能便派人来擒陈禹。陈禹大惊失色,忙喊无罪,可樊能那些部署又哪肯理会,很快便强制押着陈禹以及他麾下一干将士前往去见。
少时,在吴县大殿内,正见樊能竟就在如此紧要的时候,与其麾下众将大摆筵席,席中更有不少女眷,陈禹一看,那坐在樊能身旁那个姿色颇为艳丽,身穿紫衣,唯唯诺诺的妇人,不是自己的妻子又是何人!?
“天杀的恶贼,我势必把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呐~~!!!”就在此时,蓦然响起了一阵充满杀气的怒吼声,正是陈禹麾下一个部将眼看自己的妻子被樊能一个麾下强搂在怀中强吻,气得瞪目怒吼,急欲拼命。可他没发作多少,在他身旁立即扑上几个凶悍大汉,将他死死地擒在地上。那人气得咬牙切齿,满嘴是血,怒目瞪得快要凸出,犹如一头疯狂的厉鬼。樊能那部将甚至被吓了一跳,连忙推开怀中的妇女,那妇女见其夫君被押在地上,痛哭流泪扑去。
“他娘的真是晦气,把那对狗男女拖出去斩了!!”就在此时,蓦然一道怒喝炸起,正见坐在大堂之上的樊能猛地揪起一个酒坛子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