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德的意思是!!?”马纵横刹地心头一揪,却是本就有此心意,自是瞬间领悟过来。∑,但就如程昱所说一般,他又因顾虑重重,不敢轻易举动。
却也不得不说,自从马纵横建立的基业越来越是庞大。马纵横也渐渐发现自己需要顾虑的事情越来越多,由其郭嘉的离去,马纵横少了一个在自己身边出谋划策的谋主,一下子压力之大,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甚至有时候他发现自己变得胆小多虑起来,失去了当年创立基业之初,勇无畏惧的胆气和果断!
“还请主公恕罪,昱适才不过有感而发,并无实在计策。不过主公大可放心的是,如今暗里虽是波涛汹涌,但表面却是风平浪静,若是小心行事,天下人却也难料。至于如何抉择,还是但凭主公主意了。”程昱微微一笑。不过,经程昱适才一番提醒,马纵横以幡然醒悟过来,大笑连连道:“哈哈哈哈哈哈~!!你这猾人,倒是怕日后众人找你算账!!行了,此事我自会自己判断。不过但若有个万一,你必须尽快行动,以保兖、冀两州无失!!”
“主公放心!昱纵粉身碎骨,也力保兖、冀两州安然无恙!!”程昱神情一肃,慨然领道。马纵横长吁了一声后,眼中带着几分期盼谓道:“若待我办完此事,仲德何不回来兖州协助我左右?”
程昱一听马纵横又提起此事,却笑着摇头:“还请主公恕罪,以昱之才实在难以堪任军师一职,主公还是另寻良才罢。”
“诶!!你这该死的程仲德,良才!良才!!哪有那么多的良才,若是我能找到这个良才,也不必烦心至此了~!!!”马纵横一听,不禁猛地瞪大眼珠子,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不由猛地爆发起来,向着程昱几乎吼地大喊起来。
却说当夜,张颌在张辽府中喝至三更时候,大醉而归,而其中庞德早已醉倒在张辽府中。倒是张辽亲自送张颌回去驿站。而在驿站里,张颌几个心腹早听闻张颌被夺了军权,正是心急如焚,却听闻张颌被请去张辽府中,唯恐张颌受害,早前曾到张辽府前拜见。哪知张颌大怒,并且喊他们立即回去,不得打扰。这几人等至快到三更,却见张颌迟迟未回,此时正见一架马车赶来,倏地停下,那几人听到车厢里传来张颌的声音,连忙欲往看望,那驱使马车的将士一见,立刻喝住。张颌那几个心腹等得正急,却不理会,忙是呼喊张颌,气得张辽那将士怒目大骂,正要拔出腰间宝剑。
“何事!?”就在此时,张辽的声音陡然响起,吓得那将士不由面色一紧,忙报说有人拦下了车架。张辽却早就听到那些呼喊张颌,遂把那几人喊来,然后自己又从车厢内把张颌扶下。那几人赶来时,见张颌被人拖出,吓得顿是面容勃然大变,还好这时几人都闻到一股强烈的酒味,又看张颌的神容并无大碍,只是喝醉,连忙赶来搭手,哪知众人一看那把张颌拖出的人,长得英武威风,竟就是马家第一大将张辽,全都吓得面色大变,忙是跪下拜见。
“免礼!你等如此关切儁乂,不惜等到三更,看来儁乂平日里定是个爱惜将士的统将。你等放心,他今日心里郁闷,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我原本要留他在府中歇息,他却恐打扰,决意要回,你等快把他先扶进去。”张辽露出一丝笑容谓道,虽然笑容并不明显,可却也令那几人感到了浓浓的善意,遂急是又拜。
这时,张颌又囔囔叫了几声,都是说自己辜负了主公的厚望,又辜负了麾下弟兄的信任,实在无颜相见。那几人见张颌郁闷至此,都是一脸痛心,连忙扶住张颌,在旁好生安抚。
“主公脾性素来快言快语,他今日如此大怒,怕正因太过信任儁乂。你等也不必多心。想必过一阵后,事情又另有转机。不过竟然主公有令,还请诸位到时依命办事,张某也会把诸位当做自家兄弟,一视同仁!”张辽旋即神色一肃,吩咐而道。那几人忙是答应,张辽这才微微颔首,上了马车,旋即离去了。
次日,却说张颌刚是睡醒,却已有人在外等候,听闻其部不少将士在校场捣乱。张颌大惊失色,顾不得穿衣,急急地穿上长履,在驿站内的马厩随便急抢了一匹大马,便往校场火速赶去。
一阵后,待张颌赶到校场时,正见校场一片混乱,其部人马正被马家各部人马包围起来。张颌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大喝闪开,驱马强行突进,众人见是张颌来到,一时反应不及,又见他怒气腾腾,气势逼人的样子,下意识地纷纷让开。
电光火石之间,张颌倏地冲入了垓心之内,其麾下将士见了张颌不由大喜纷纷拜见。哪知张颌猛一勒马,扯声就喝:“尔等这是作甚,莫非是要造反耶!!?”
张颌充满怒火的喝声,顿令众将士都是面色一变。其中一人忙道:“将军有所不知,昨日我等听闻将军被无故夺了军权,弟兄们听了都是大为不忿。今日一早有些人甚至开始收拾行装,欲要等将军来后,便退伍离去,哪知那些马家军的将士见了,却出言侮辱,弟兄们不忿,不过应了几句,可那些马家军的将士立刻便就发作,竟引兵围住我等。弟兄们也不愿被欺负,自然聚合起来,万一真的杀起来,大不了便就一死!!”
此言一出,立即就有不少人在纷纷附和,一时喊声大作。不少马家将士见了不由变色,正欲去统禀张辽。孰不知随着一阵厉喝响起,正见一彪人马快速赶来,正是张辽引着几员将士倏地策马赶到。
“张儁乂!!你若心中不忿,大可向主公说明,你这般行为,莫不怕主公定你个造反之罪!!?”张辽骑马飞快赶到,一对狮眸赫赫生威。张颌见了,忙是策马迎去,拱手道:“白狮将军,这其中有所误会,还请白狮将军暂且息怒,听颌解释。”
哪知就在张颌话音刚落,竟有人在暗中煽风点火,大喝几声,直说马羲无故夺取张颌军权,把众人分编,并非真心收纳,还不如反了。
这一喊,张辽当场大怒,想到马纵横和他以及庞德如此信任张颌,张颌竟果然有心造反,立刻怒喝镇压,同时更飞马冲向张颌,便要来擒。张颌见张辽盛怒而来,急忙拔马就走,口中急喊无罪。张辽却不理会,拔出宝剑,连是拨刺,还好张颌身手灵敏,连连躲过,虽是如此,其中惊险,也足以激怒了其麾下部署,于是众人一齐怒喝,便要造反。
“他娘的!!谁敢同袍相欺,老子就碎了他~~!!!”蓦然,一道怒吼震天乍起,犹如九天玄雷,同时一股澎湃绝伦,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的杀戮气息,犹如巨潮骇浪般扑涌而来。众人无不惊怯,不禁纷纷停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正见一人骑着一匹神骏宝驹,火速从人丛中急让开的道奔飞冲入。很快一干人等发现来者赫然正是当今天下武家至尊,被誉为鬼神,并且又是他们主公的马纵横,连忙吓得纷纷跪下拜见。张辽见状,也急一勒马,连忙翻身下马,单膝跪下。另一边,张颌也快速勒马翻身,单膝跪在地上。两人眼看马纵横飞马来到,忙是齐声拜道:“末将等拜见主公!”
“哼!!你俩好大的威风,身为军中shang将,竟敢在我马纵横的营中兄弟相残,目无军纪~!?”马纵横目光冷冽,喝声一落,犹如洪钟。四周除张颌部署外一干将士皆欲为张辽说情,但见马纵横凶煞逼人,似乎动了真怒,却都不敢说话。
至于,张颌那些部署见这状况,自也不敢轻易做声,面面相觑起来。
一阵后,在校场的虎帐之内。马纵横正坐于高堂,张辽、张颌各是跪倒一边,两人前后皆把大概的情况说了出来。张辽听张颌说罢,不禁面色一变,这才知道误会了张颌,却也向张颌大方认错。张颌惶恐,加上经过昨夜一场酒席和张辽已经熟悉起来,忙是回礼,更说此全乃自己治军无方,反倒向张辽认错。
“够了!”就在此时,马纵横忽然一声冷喝,两人不由神情一肃,连忙沉色告罪。马纵横默默地看了张颌一眼,忽然轻叹一口气道:“这都怪我昨日太过轻率,儁乂的麾下会有如此反应那也不出奇。不过他们竟已成了我马纵横的兵部,却如此轻易造反,这点儁乂你又如何解释!?”却见马纵横的目光猝地变得凌厉起来,如若锋芒般地射在了张颌的身上。张颌面色一变,忙拱手认罪:“末将治军无方,愿意受罪!”
“张儁乂!”突兀,马纵横一声大喊,吓得张颌心头一揪:“末将在此!”
“以你的本领,众人应该没那么容易哗变。这其中莫非是有人暗中与其他的诸侯私通,故意煽动人心?毕竟我马氏如今是树大招风,因此惹来其他诸侯的顾忌也不出奇,再有儁乂你又投我不久,那些诸侯以为你对我忠心有限。这不,曹孟德那奸贼不就曾尝试策反你耶!?”马纵横话音一落,犹如晴天霹雳在张颌脑边猛地炸开。张颌先是急欲辩说,但在马纵横赫赫眼神注视之下,不得不压制住个人的情绪,细心一想后,面色不由落寞起来,但还是打起精神道:“有关这点,末将恐怕有不同的看法,我那些挑选出来的部署,大多都是随我出生入死,甚至可以托付生命的兄弟。此全乃末将之!”
就在张颌欲再次认罪时,马纵横忽然先是喊道:“你且别那么急于下定论。有一计,你且试试便知如何。”
马纵横忽地露出一抹笑容,向张颌吩咐如此如此,又教张辽暗中协助。两人听了,脸色各有变化,但还是不敢犹豫地接领了马纵横的命令。
却说马纵横稳定了校场中的局势后,据说把张辽、张颌两位将军都大骂了一顿,并且各是加以惩罚,方才忿而离去。后来,很快有风声流了出来,说马纵横只是扣了张辽半年的俸禄,而张颌却是被他调去镇守兖州与河东分界的关口。此风声一流出,但稍微有些眼界的人都能发现,马纵横偏帮张辽,并且是借故把张颌调走。张颌的部署自然是十分不忿,刹时整个营帐内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张颌的部署与其他马氏部署,大有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