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纵横侃侃而言,说得马云禄以及马休、马铁兄弟不由纷纷凝起了脸色,都是无比认真地聆听起来。待马纵横说罢,马云禄再也忍不住,扑到马纵横身边哭了起来。马休、马铁见了,也忍不住一边去安抚,一边在哭。
当夜,刚到五更时候。却说马纵横回来后,又与张、徐、李等人商议一阵,不知不觉已经是三更时候,众人歇息了一阵,到了五更天,便是纷纷起来准备。
此下,天色刚亮,旭日徐徐而起,照耀在繁华荣盛的长安街道之上。这时,正见一彪莫约数十人的快骑正往东门赶来。东门守将闻说,连忙领着守卫摆置鹿角、屏障,在门前拦住。
“吁~~!!快给我让开~~!!认不出我哉~!?”须臾,那队人马快速赶来,其中有一人快速冲出,一把拨开自己的斗篷,大声喊道。那守将一看那人,竟赫然就是自己昔日的上jiang徐晃,不由吓了一跳,忙道:“原来是徐将军,我等早闻你已经出狱,但到你还有李将军的府中,都是看见大门紧闭,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有我听闻,主公他…”
“这说来话长,一时间我也不知如何说起。眼下我正有紧要之事,你不必多问。快快让开。我等昨夜已与大将军通报,大将军已经下令放行了。这是令牌!”徐晃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然后丢在地上。
那守将见果然是马腾的令牌,不由面色一肃,但又因实在十分挂念其主,不由眺目望了一阵。
“快!”徐晃见那守将竟在拖沓,恐怕待会百姓纷纷起来,会引人注意,不由喝叱起来。
“公明!”这时,忽然有人一声叫住。徐晃神色微微一变,猝转身向后面一人拱手一拜。紧接着一个比徐晃身形还要魁梧健硕不少,犹如神体魔躯一般的男人走了出来,把头蓬一扯下来,不是马纵横又是何人?
那守将见了,又是惊喜不已,连忙跪下拜见,其身后的兵卒都是感动不已,纷纷跪下。
“我等拜见主公!”
原来,这些将士、兵卒都是马纵横征讨雍州时,所带的精锐。后来他攻破雍州后,见局势不稳,遂留下徐晃、李典助其父马腾把守长安,不少人都留了下来,眼下这些人便是其中一部分。
“辛苦你等了。眼下事情紧迫,我也不能与诸位兄弟一聚细谈,还请诸位兄弟替我把城门打开,日后但有机会,我会回来接你们的!”马纵横沉色凝神地说道,由其最后一句话,犹如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那守将连忙拱手又是一拜,然后急便起身,教人打开城门,并且又向马纵横提醒道:“主公,你此去恐怕凶险,还请主公多加小心。长安这里,你大可放心,我等纵死,也会替大将军守住长安城,不容其余奸贼霸占一寸土地!!”
那守将话音一落,不少人也纷纷急是应和。马纵横面色一震,叹道:“诸位兄弟忠心义气,马某能得诸位协助,实乃马某之幸也!闲话也不再说了,诸位兄弟保重~!”马纵横拱手一作,那守将以及一干兵马无不震色,纷纷拱手答应:“主公保重~!”
在众人的喊声之下,马纵横重新戴上头蓬,一拍赤乌宝马,便是奔飞而起。徐晃等人紧接追上,只一阵后,一干数十人便在马纵横带领之下,快速地离开了长安城。
“主公这下恐怕是要回去兖州,可是我先前听闻曹军在河东大量设置关卡,并州那边也有动静,原来是听说主公来了长安。主公这下贸然回去,怕是自投罗网,我等要不要告知大将军求他派上援兵接应,或者是我等叫上一干兄弟,一起前往追随,和主公一齐杀回兖州?”马纵横刚离开不久,一员将士便紧张和那守将谓道。那守将还未回答,很快就有一人回应:“说得对,主公身份今非昔比,原本兖州便是富裕,如今又得到冀州这钱粮广盛之地。再有,自从河南中原一带,遭受董贼肆虐,再无以往荣盛。如今天下以兖、冀这两块宝地最为繁华,不知多少诸侯窥视着这两块宝地。由其是那丞相曹操,觊觎兖州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这回岂会放过这大好机会,让主公回去兖州?我看眼下不可再有延误,赶快行动。我领一部分兄弟去召集其余兄弟,另外将军你就领一些人到大将军通报!”
此言一出,又是得到不少人的附和。不过那守将却是显得沉稳,沉吟一阵后,摇头拒绝:“不!主公思量自然要比我等众人都要好,他竟决意只领数十精锐回去,自是有他的想法。再有,刚才徐将军已经说了,此事早与大将军通报。大将军若是有心,岂不会派军队护送?说来,主公此行危机四伏,人多易乱,反而更多顾忌。主公只引数十精锐,反而行动迅疾,而且诸位也别忘了,主公最是擅长那游击战术,说不定曹贼的人马和袁氏那些余孽最终都要被主公甩得团团转哩!”
“没错,那游击战术极为了得,当年主公真是依靠这战术平定了东郡,再者才能取下兖州。而且,适才诸位难道没有发觉,除了徐将军外,还有另外两人气势也十分逼人,其中一个应该就是李将军,另外一个应该就是近来传说的那位河北四大庭柱之一,曾经更击败过主公的张儁乂!有这三人在主公保护,更胜于千军万马,众人且是安心便是!”那守将话音一落,忽然有一人侃侃而言地说了起来,众人异之,纷纷一望,竟是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少年,众人见他语出不凡,自是惊之。
数日日后,马纵横领着一干人马已来到了雍、并两州交界。话说在并州一带,近日多有风声传闻,袁尚欲擒杀其杀父仇人马羲,已夺取并州大权,已使并州各处都是人心惶惶。更有传闻,言袁谭听后,雷霆震怒,连夜派流星马召回袁尚,另派其表兄也就是当年与文丑、颜良、张颌齐名,也是身为河北四大庭柱之一的高干前往接领兵马。
这日,马纵横刚听完飞羽细作所报的情报,正闻高干引一干心腹昼夜兼程,已来到了边关交接。袁尚迫于军令,也正准备回归太原。
“哼,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看来袁本初倒是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无能。这略施小计,便教他犯下如此大过。”马纵横嘴角翘起一抹灿然的笑容。在旁的张颌,微微皱眉,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又一丝不祥的预感,望向并州之地,如觉得里面如有杀气腾起,危机四伏的感觉。
“话虽如此,但主公还是多加小心为妙,毕竟此行我等处于敌腹,一旦被围住,便将孤立无援。”张颌面容一肃,谨慎地沉色劝道。
“嗯,张将军说得是理,据说那高干能当上河北四庭柱之一,也并非全依仗袁绍的支持,此人颇有练兵之才,当年我前往并州打探时,曾到其军营一看,发现其军布置井然有序,不容小觑。”李典在旁也很快地接话谓道。
“两位说得皆是有理。此去但若被敌人围住,还请主公不必顾虑我等,你有赤乌宝驹,敌人追击不上,只顾尽快撤去就是!”徐晃双眸神色烁烁,坚定而道。马纵横听了,心神一震,却是不容置疑地露出一抹亢奋而又炙热的笑容:“诸位但请宽心,马某自入伍从军起,经历无数场恶战,比眼下更是严峻的状况也曾遇过。当年在箕关之时,我还曾遭过袁绍、吕布、董卓以及何进部下还有并州军多方追袭,最终还不是一样逃出生天!!千军万马困不住我,就算是天下英才尽出,那又如何!?更何况不过是一干孤魂野鬼,不足为虑哉!!”马纵横说到最后,浑身更是迸发起一股睥睨天下,傲视苍生的威武气势。众人听了不由都为之一壮,只不过张、徐两人各有变色,暗对眼神。
却说,马纵横先让众人歇息,到了快是晌午时候,斥候来报,说边关一带已有了大动静,袁尚和高干的人马似乎正在交接!
“很好!看来彼军已然中计,听我号令,众人快快上马,望东面小径赶去!!”马纵横疾声厉色地喊道。众人一听,无不抖数精神,纷纷领命。
却说在这边关一带,四周都是群上峻岭,若要通过,除了经过关口外,东面还有一条小径可以通过,但因地势蜿蜒复杂,难通大军,而且靠近关口,一旦是百人以上的队伍,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发觉。再有这条小径隐秘,因此只要派上数百人马把守,自是万无一失。
且说此下,李典在前领路,策马飞赶,马纵横领着其余一干人众在后紧追。不一阵后,李典率先冲入一处林地,带着众人兜转一阵后,便转入一条林间小径。
不久,正见出口外,有一片小营地,莫约有数百人在把守,并且设有暗哨。
“咦,快听,这远处似乎有马蹄声!!”蓦然,一阵喊声惊起,紧接着便又听有人很快便紧张地喊道:“快看那里有一队人马,而且装束鬼鬼祟祟,怕就是马羲那恶贼,快去通知三公子还有高将军~!!”
“不好,被发觉了!!”李典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惊呼喊道。就在此时,队伍之后有一人纵马疾奔冲上,并且气势迅疾犹如洪潮一般扑涌盖起,怒声大喝:“不必迟疑!!随我冲杀过去~!!”
李典心头一震,还未回过神来,便见后面有一人飞马倏地从自己身边掠过,再看那背影,正是其主马纵横是也!
“不要让主公冲锋在前,曼成我俩快快追上!!”徐晃见状,心头一急,唯恐马纵横在前冲锋,遭到伤害。李典急应一声,连忙拍马赶上。张颌虽急,但顾及要指挥队伍,只能眼看马纵横以及徐、李两将快速地冲开而去。
“好快的马~!!快看,那人身姿庞大,气势骇人,如鬼神之躯,定是那鬼神马羲,众人听令,快快冲上抵住,很快三公子和高将军的人马便会赶来的~!!”与此同时,在袁军营地中,一员将士策马奔出,手执正从小径内冲出的为首一人,扯声喊道。其令声一落,一干兵众连忙慌促地各持兵器赶往出口去堵。不过马纵横的马更快,须臾便从出口霍地杀出,手舞一柄被黑布裹住的物体,须臾黑布一去,顿是寒光闪烁,如听饥渴的龙鸣之声,正见是一柄重达九十二斤的龙炎赤刃,在阳光之下,龙刃如在饮血,嗡嗡争鸣,好不可怕。一时间,更见一面血色鬼神相势遽然冲天而起,天色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