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是精明,但有时候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火然文.?ranen`待我今夜取得了印绶,得到了成都城,你此生此世休想再踏入成都城半步!!”张鲁脑念电转,原本他还以为司马懿中了他的计,但刚刚听司马懿这一说,反倒觉得自己是被利用了。但反而恰恰正是如此,原本张鲁对司马懿起的疑心,如今是荡然无存。
随后,司马懿又和张鲁对今夜战事细节讨论了一阵,张鲁似乎要急着回去准备,不久便向司马懿告退了,并领着麾下文武匆匆地离开。
“呵呵。大都督好算计。这样一来,张鲁定然对大都督今夜的计策毫无半点疑心,只不过大都督你不怕那张鲁会被吓得反悔,今夜不敢进军?”张鲁离开不久,却看法正便是站了起来,并向司马懿拱手而道。
“那张鲁也算是一介枭雄人物,他也很清楚想要得到成都城,今夜是他唯一的机会,所以他今夜一定会有所行动。”司马懿听话,淡淡一笑,信誓旦旦地说道。法正听话,却也不由相信了司马懿的分析,并露出几分敬佩之色,道:“大都督看人察事之准,真教某甘拜下风!”
“好了,大都督还有法孝直你俩在这自顾地乱说一通,可我却一句都听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这时,却看于禁一脸急躁地站了起来,囔囔喊道。
法正闻言,笑了笑,却不做声。此时,只听司马懿缓缓说道:“文谦稍安勿躁,今夜便知分解。”
于禁一听,扭头望了过去,正见司马懿双眸骤射两道骇人的精光,不由心头一揪,竟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
与此同时,在成都大殿之内,却见身穿华服锦衣的刘璋一脸慌张恐惧之色,来回地在大座前走来走去。在殿下,只见一长相奇丑之人,很快地走了上去,肃色道:“主公莫慌,司马仲达此人怀有大才,并且自他入川之后,但凡取胜,皆善待俘虏,更从无伤害过西川的无辜百姓。既然他已经答应取下成都城后,一定会善待主公还有你的一众家小,那就肯定不会食言。”
刘璋闻言,猛地停了下来,脸上神色复杂,隐隐多了几分不甘之色,忽然长叹一声,暗自摇头。张松见了,不由眉头一皱。
这时,忽然只听一阵喝声响荡起来,如同惊雷一般,可把张松吓得面色一变。
“主公乃是汉室之后,岂能投于贼人之下!!曹与司马皆乃窃国之贼,主公乃汉室正统,自古以来,从无听过王室之后会向贼人投降的荒唐之事!!主公今夜若真把成都城献出,必然会遗臭万年,受汉室后人所唾骂!!”
只听那喝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张松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一缕阳光照了进来,一员大将沐浴着灿烂的阳光走出,白袍银甲赫然正是张任是也。
“张都督所言极是,主公却不想,就算你降了那司马贼子,日后充其量也不过得到区区一侯爵之位,护卫不过数人,家丁仆人加起来恐怕还不到数十人,并且还要成为那司马贼子的傀儡,终日行尸走肉,如何比得上如今堂堂西川之主的尊贵!?”很快又听一阵喝声响起,只见张任身后又是一员大将从左边走出,只见其身穿黄袍铠甲,浓眉虎目,正是刘璝。
刘璋听话,不由脸色连变,说实话他原本堂堂西川之主,统领蜀中这天府之国,拥兵十数万之众,兼之蜀中天险冠绝华夏九州之地!就算他不觊觎天下之主的位置,其他诸侯却也不敢来轻易冒犯!!
曾经他刘璋就是蜀中无需置疑的王者!!
可如今,他的领地朝夕难保,辖下各方援兵迟迟不见前来救援。他却也清楚,他那些麾下恐怕已经起了异心,都等着他成为司马懿的俘虏,然后拥兵自立!!
事已至今,他已辉煌不再,纵是在这成都城内,只怕也有不少人在觊觎着他项上首级,从而希望在司马懿那里得到好处。
用难听一些的话来说,他如今就是一条即将丧家的败犬罢了!!
“呜呜呜~~!!”想到这,不甘的刘璋竟然不禁地痛哭泪下,双眸红得可怕,瞪圆了起来,像只厉鬼似的。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司马贼子还有张鲁那杀千刀的,他俩的兵马已经重重困住了成都城,而我那些麾下,至今还未赶来救援,想必都在等着我刘季玉身败名裂!!试问如今已注定是丧家之犬的我,还能有什么奢求?能保全富贵,保住家人的性命,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刘璋仰头怒吼,语气充满了不甘和怨恨。眼看这刘璋一副颠狂的样子,张任和刘璝不由都是神色一变。
“主公!!”突然,张任重重地迈出了一步,虎眸精光闪烁,竟然还是一副信心十足,顽强积极的模样。刘璋被张任吼得不由面色一怔,反应过来,便对上了张任的眼神。
“主公眼下并非已无力挽狂澜的机会,成都城内尚有精兵数万,并且还有本将以及刘将军这般忠义之士愿意为主公卖命,愿意舍命保护成都城!!当下众人缺的不过只是一份信心,一份愿意与敌人拼个玉石俱焚的信心!!而这份信心,整个成都城内,仅有主公能够给到他们~!!因为主公你才是众人之主,西川的主人!!若是主公也没有与敌决战到底,誓死保卫成都的信心,众人又怎么会有!!?”只听张任声音如同洪钟响荡,字字荡气回肠。刘璋一连变色,身子更是忽然颤抖起来。
“且慢!!”张松见状,却是怕刘璋改变主意,坏了自己的大计,连忙喊道。殊不知张松一行动,张任身旁的刘璝便忿而拔出腰间宝剑,怒声喝叱:“张子乔,我等已经忍你许久!!你贪财奸猾,西川无人不知!!当初那司马懿来犯,正是你处处暗中作祟,扰乱军心!!你若再敢向主公献半句谗言,小心某立即斩了你项上首级!!”
“如此奸人,祸国殃民,刘将军何必再等,立刻动手,斩了便是!!待会我便亲自率兵到他府中抄家,让主公看看这奸人到底敛了多少的不义之财!!”张任却也是怒极了,怒目圆瞪,对着张松嘶声怒骂。张松被张任以及刘璝杀气腾腾的气势吓得不由惨叫一声,瘫痪在地。刘璋眼看刘璝提剑迈步,那样子恐怖至极,吓得也不由急往后退,不敢做声。
“主公~~!!主公救命啊~~!!臣下一心为主公效命,为西川百姓效命,绝无半分私心。再说,如今正是生死存亡之秋,不宜内斗,否则定会被贼人有机可乘啊~~!!”被吓得已经丢了魂的张松,一边爬着一边向刘璋喊道。刘璋却不理他,吓得瑟瑟发抖。
“报~~~!!”
就在此时,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喊声。刘璝面色一沉,便是停下了步伐,并快速地收起了手中宝剑,毕竟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恐免会影响军心。
少时,正见一员将领快速地走了进来,却见大殿内气氛诡异,刘璋一脸的苍白,身子还在瑟瑟发抖,神容里更有几分惊悚之色。至于在一旁的张松,则是低头不语,看上去颇为狼狈。倒是张任和刘璝两员大将,似乎面带杀气。
那走进来的将领眼看此状,不由是神色一紧,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却见张任快步流星地迎了上去,震色便问道:“是否城外传来消息?”
那将领闻言,不敢怠慢,立即抖数精神,拱手报道:“回禀张都督,刚刚把守在西门的李严将军得到了司马贼子传来的消息。那司马贼子说,今夜他会依约前来,还请主公准备好交接。并且他还说,他无心让成都城生灵涂炭,还望主公莫使伎俩,否则他绝不留情!”
那将领话音一落,坐在大座上的刘璋吓得不由身子一抖。张任却是虎眸精光一射,冷声而道:“好个司马贼子,竟还敢威胁主公。莫非他已经把自己当做是西川的主人了!?”
眼看张任浑身猝起一股惊人的气势,那来报的将领霎时只觉浑身好似僵硬住了,恍然之间好像看到了张任身后隐藏着一只愤怒无比的庞然ju物。
“张都督稍安勿躁。你且先下去,剩下的我和张都督自有安排。”这时,却见刘璝走了上来,神色温和地向那来报的将领谓道。那人一听,回过神来后,好似唯恐逃不及似的,连忙答应,旋即转身便是匆匆离开了。
少时,刚刚来报的将领已经离开了大殿。正见张任快步逼向了大座阶下,震色喊道:“主公,你乃汉室之后,天下正统,自刘焉公到主公这代,治理了西川数十年载,你才是名副其实的西川之主。更何况,如今天下大乱,社稷崩溃,正需有人来重整朝社,光复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