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年来,在安亦晴精准的把握大方向和廖景林精明能干的管理下,华夏玉石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公司。它已经成功的从华夏国的北方冲出来,正式迈入华夏国玉石批发界的龙头企业。而作为华夏玉石的总经理,廖景林的身份也随之水涨船高,成为了所有人争相交好的对象。
在网络上有八卦论坛对华夏国白手起家的钻石王老五排了个名次,廖景林竟然和张玉生全部进入前十,倒是一直爱医成痴的邢斌,由于抛头露面比较少,没有被列为其中。
这一次缅甸公盘,廖景林已经等得望眼欲穿。对于华夏玉石来说,这次公盘是一个跳板,一块垫脚石,只要把握得当,华夏玉石会一飞冲天,被整个世界所认识!
虽然廖景林一直隐藏在安亦晴的背后,但是他对她的感激之情和敬仰,并不比邢斌和张玉生的少。还记得当初,他又失恋又失业,郁闷之下气的跳了河。是路过的安亦晴将他救了上来,然后又踹了下去,然后又救了上来。每次廖景林想到两个人的相识过程,就一阵好笑,也满心的温暖。
“景林,这一年辛苦你了。”饭桌上,安亦晴端起酒杯,对廖景林深深的一敬,“要不是你一直帮我打理财产,我这个甩手掌柜也不会当得这么逍遥自在。玉生哥、斌子和你三个人中,你的心思最是细腻,操心的琐碎事儿也最多。虽然我平时不说,但是都看在眼里。景林,再等等。等时机成熟了,华夏玉石就可以见光了。”
廖景林一阵激动,端着酒杯的手有些发抖。
“小姐,有你这些话,我再累也心甘情愿。在我心里,华夏玉石虽然不能和您的名字站在一起,但是我已经很知足了。是您把我从河里救上来的,也是您让我有了今天的地位。这些是我一年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小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能跟在你身边做事,我此生无憾了!”廖景林眼圈通红,终于说出了自己憋了好久的心里话。
张玉生也被气氛所感染,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景林说得对,小姐,这一年来您对我们哥几个什么样,我们都记在心里。能帮您做事,是我们的幸运。小姐,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们哥几个对您的忠心,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看着一脸真诚的张玉生和廖景林,安亦晴心中温暖,水眸渐渐湿润。一年前,她和他们还是陌生人,一年之后,他们是同甘共苦的家人,是荣誉与共的伙伴,是能够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好帮手!
“太多的话我就不说了,玉生哥、景林,谢谢你们,也谢谢在京都坐镇的斌子。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谢谢有你们陪伴我。我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你们一个锦绣前程!”
安亦晴不再多说,一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张玉生和廖景林激动万分,也跟着安亦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温馨的聚餐仍然在继续,安亦晴所在的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然而,在众人所不知道的黑暗的角落中,正在上演着许多血腥的事情。
缅甸的某一处贫民窟,深夜将斑驳的墙壁和破旧不堪的砖瓦房屋完美的隐藏了起来,却隐藏不住贫民窟中散发出来的绝望。、
一所破旧的房子里,一个尖叫声划破长空,又戛然而止。这样惊悚的叫声并没有带来多大的震撼,住在平民窟中的人早已经被贫穷和疾病磨没了好奇心,竟然没有一个人跑出来看一看。
这时,一道黑影“倏”的从半空中闪过,一个小小的身影落在了院落里。
在他的面前,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将一个瘦小的身影抱在怀中,牙齿死死的咬着他的脖子。那个瘦小的身影早已经没了气息,好像是一片落叶在风中渐渐凋零。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雷伏诺家族的杂碎,你们是不是将血族的规定忘记了?!”
将人咬死的那个男子身体一僵,随手将怀中的瘦小身影扔到地上,缓缓转身看向身后。
凭借着微弱的月光,男人的模样完全暴露了出来。典型的西方人的金发碧眼,他的皮肤苍白没有血色,在月光的衬托下更加白的诡异。因为刚刚吸完人血,他的嘴角流出血丝,配上尖锐的牙齿显得格外惊悚和诡异。
“呵呵,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布鲁赫家族的走狗!”看着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身影,男人冷冷一笑,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妖娆而魅惑。
那个身影没有说话,忽然,一个眨眼之间,落在墙角的那个小身影消失不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从阴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
“雷伏诺家族的艾顿子爵,平时高高在上,没想到在饥不择食的时候,连一个贫民窟的贫民的血也下得去嘴。真是大开眼界啊!”男人的眉眼柔和,月光之下,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但是刚刚吸了人血的艾顿子爵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是布鲁赫家族高高在上的巴利公爵,地位仅次于布鲁赫家族的亲王和长老。他的实力非常强悍,比那个双腿残废、依靠自己的亲王父亲才达到伯爵地位的艾迪在血族的地位要高得多。别看他的长相阴柔,看起来好像是一个翩翩佳公子,但是任何一个血族都知道,这个男人是布鲁赫亲王手底下真正的尖刀,是布鲁赫家族的战神,是所有魔党家族畏惧的人物之一!
“巴利公爵,这里是缅甸,并不是英国。”艾顿的眉眼阴沉,没有了刚刚吸过血的快感。他知道,今天遇到巴利,自己逃生的几率非常小。
心思微微一动,艾顿开始不着痕迹的观察周围的地形,以便迅速逃脱。
“噢抱歉,我忘了,你是魔党的人,不是密党的人。”巴利作恍然大悟状,“血族存在了这么久,密党一向有组织有纪律,不像魔党,一盘散沙,见到人类就好像是狗见到了骨头一样,啧啧,真是丢了我们高贵的血族的脸!”
艾顿的脸彻底黑了,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气,继续和巴利周旋。
“巴利公爵,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们都是血族!都是伟大的该隐德库拉的子孙!”
巴利嘲讽一笑,“伟大的该隐祖先要是知道自己的后代中会有你们这些害群之马,不知道他会不会从棺材里蹦出来呢?”
艾顿没有说话,垂着眸慢慢移动脚步。
巴利慢条斯理的卷了卷衬衫的袖子,将它们卷到一个合适的高度。之后,他优雅的抬起头,深邃的双眸注视着夜空中皎洁的月光。
“华夏国有句话,叫做月黑风高杀人夜。今天晚上,的确是个美丽的夜晚。”
话音刚落,巴利的身体迅速消失在原地。艾顿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惊恐的瞪视着前方,似乎不相信巴利的速度会这样快。
细微的破空之声在自己的耳边响起,艾顿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雷伏诺的杂碎,再见了。”
砰——!
艾顿的身体轰然倒地,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到死,这个可怜的吸血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可叹可悲!
黑夜中,巴利的身形渐渐显现出来。他正站在艾顿的面前,尖锐的指甲上几滴鲜血滴落。在艾顿的心脏处,五个手指粗细的伤口触目惊心!
巴利淡淡的看了一眼艾顿的尸体,眼中闪过轻蔑。他从衬衫的口袋中抽出手帕,优雅而缓慢的将右手的鲜血擦拭干净。收回尖锐的指甲,巴利将带血的手帕嫌弃的扔在艾顿的尸体上。
他迈开长腿,转身离开。忽然,他停住脚步,碧眼中厉光一闪。
“谁?出来!”
夜风阵阵,除了蝉鸣声,没有任何声音。
巴利脸色微沉,随手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向一个角落袭去。
轰的一声,破烂不堪的砖墙应声炸开,却没有人影。
巴利浓眉微挑,脸上不动声色。
这时,一阵掌声传来——
啪!啪!啪!
“亲爱的巴利堂哥,好几个月不见,你的实力又进步了不少。”黑影中,缓缓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英俊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被一个瘦小的男人推着前行。那个轮椅上的男人,正是和顾夜霖一同前来的艾迪,在他身后的那个人,自然是他最忠诚无比的仆人乔司。
艾迪的双腿早已经被安亦晴治好,但是他采纳了她的意见,仍然坐在轮椅上装废物。除了自己的父亲布鲁赫亲王知道自己的双腿已经康复之外,其他人一概不知。
既然要装,那就认真的装,即便巴利堂哥值得他信任,但是也不能说。
看到艾迪,巴利的眼神更冷了,甚至连嘴角眼角都快冷的冻成了冰碴。
“你怎么来了?你父亲知道吗?”
艾迪无辜的耸了耸肩,“缅甸公盘这么有意思,我怎么不能来。那个老头子管管你们就算了,别指望一直绑着我。巴利堂哥,别那么严肃,你已经这么久不见我,难道就不想这么可爱的堂弟吗?”
巴利冷冷的看着艾迪那张从小看到大的脸,恨不得将他从轮椅上拽起来摔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打从小时候开始,他和艾迪就一直不对盘。两个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每一次见面,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横眉冷眼,艾迪的父亲布鲁赫亲王对他们两个人的臭脾气无奈了好长一阵子,哄劝了许久。最后绝望的发现这两个人就是天生的八字不合,布鲁赫亲王也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作为布鲁赫亲王的儿子,竟然变成了一个逃兵,你觉得我会想你?”
艾迪撇了撇嘴,他知道巴利说的是自己被父亲送到京都藏起来这件事。不过这又不是他的错,是那个老头子苦苦哀求他,他才答应的。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那个老头子使的阴谋诡计。不过话说回来,巴利堂哥,在缅甸地界内残杀雷伏诺家族的子爵,你会不会有点儿太嚣张了?”
巴利深深的看了艾迪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阴柔的微笑。
“怎么?艾迪堂弟,你是在替雷伏诺家族鸣不平?”
“噢不不不,巴利堂哥,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对那个死老头子的忠诚度。雷伏诺家族的杂碎你想杀多少就杀多少,不过这样把他们的尸体堂而皇之的摆在这儿,是不是有些不太美观?”
巴利挑眉,“那你想怎么样?”
艾迪龇牙一笑,伸手从乔司那里接过一个小瓷瓶。瓷瓶很精致,只有小拇指大小。瓷瓶上印着精致的蓝色花纹,巴利识货的很,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小瓷瓶正是华夏国有名的青花瓷。这个小瓶子看起来不起眼,但是也是很贵重的东西。
眼中划过一丝沉思,巴利想到布鲁赫亲王曾经对他说过,艾迪在华夏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朋友。
但是……没听说那个朋友会制作青花瓷啊……
“嘿嘿,亲爱的巴利表哥,请不要把这个小东西当成是普普通通的青花瓷。这里面装的宝贝可是很狠毒的哦!”艾迪神秘一笑,打开小瓷瓶的塞子,转动轮椅到刚刚死去的艾顿子爵身前,将瓶子缓缓倾斜。
巴利看见青花瓷的小瓶子里流出一滴透明的液体,液体刚刚低落到艾顿身上,立刻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同时艾顿的衣服冒起了白烟。
眼中划过惊讶,巴利看着艾顿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瞬间变成了一滩透明无色的液体,竟然连一个衣服渣渣都没留下。
“这是……”巴利忍不住看向那个小瓷瓶,眼中散发着好奇的光芒。
“这是我的小晴美人做的好东西。”艾迪得意一笑,“有了这个宝贝,谁也不知道艾顿是你杀的。巴利表哥,你看我对你多好啊?”
巴利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忍住想把艾迪扔出去的冲动,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个瓶子上。
“这是你的东方朋友做的?”巴利问。
艾迪得意的点了点头。
“能不能给我一些?你知道的,布鲁赫家族需要这个东西。”巴利提出请求。
艾迪耸耸肩,:“当然,我就是为了要把这个交给你,不然我现在应该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觉才对。巴利表哥,我手里只有这一小瓶,是我求了小晴美人好久,她才答应给我的。你和那个老头子千万要省着用。”
巴利从依依不舍的艾迪手中一把抢过小瓷瓶,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怀兜里。这东西他不敢大意,刚刚艾顿的下场他亲眼所见,他可不希望因为一时不小心让自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你说的小晴美人是谁?”巴利拿了东西,还不忘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艾迪乐了,“巴利表哥,你血族的尊贵和矜持呢?好奇心这个东西原来也存在在你的身上。”
巴利冷眼看着他,不说话。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艾迪无奈的耸耸肩,“我的小晴美人,就是华夏国的安亦晴咯!”
巴利眉头一挑,“安亦晴?华夏国安家的千金,‘红刺’顾夜霖的未婚妻,药门门主的嫡传弟子?”
艾迪点点头,一副“不然还有谁”的表情。
巴利垂下眸子,思索片刻,然后盯着艾迪看了一会儿。
半晌之后,他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句话。
“你的朋友不错,布鲁赫亲王很欣赏。”
看着巴利离去的背影,艾迪的眼睛弯了弯,低声说道:“那当然,小晴美人可是顾的宝贝,自然不会差。”
“主人,夜深了,我们该回去了。”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乔司开口说。
“噢,亲爱的乔司,你似乎忘记了吸血鬼是一种夜间行动的生物。”艾迪无奈扶额,任凭乔司推着他往回走。
“主人,请允许乔司更改您的一个错误。我们不是吸血鬼,是高贵的血族。而您是密党布鲁赫家族中最高贵的亲王大人的亲生儿子。”乔司面无表情,一边推艾迪上车一边说道。
“还不都是一样?都是吸血的东西。”艾迪撇了撇嘴,继续坐在轮椅上装残疾,“不过自从吃了小晴美人炼制的玉浆,我发现自己对血液的*的确小了很多。乔司,你觉得呢?”
乔司将艾迪送进车的后排,然后自己走到驾驶席上,打火,开车。
“安小姐的医术自然没的说。”乔司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敬佩,“安小姐是乔司见过的最神奇的女性,就连血族公主都没办法和她相提并论。主人,我觉得顾将军和安小姐简直是天作之合。您能成为他们的朋友,真是荣幸。”
“哼!血族公主算个什么?不过是温室里的花朵罢了!”艾迪不屑的冷哼一声,“血族需要的,不是公主,而是女王!能够驾驭万物的血族女王!”
乔司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却很赞同艾迪的话。血族看似实力强悍,但是实则外强中干。近百年的时间,血族的内斗越来越严重,死伤无数,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团结而强大的种族。就拿布鲁赫家族来说,目前是有艾迪的父亲一个血族亲王。要知道,在几百年前,布鲁赫家族是一个拥有八个血族亲王的强悍家族。但是现在,实力强悍者寥寥无几。更别提血族的紫金血皇了。
血皇,是血族最强悍的存在,那是一个传奇。当年,血族的始祖该隐德库拉可以被称为是血皇,纯种的紫金原血血皇!那是整个血族最纯净、最强悍的力量所在,是所有血族人的信仰。
但是近几百年间,血族到现在也没找到一个能够继承紫金血皇血种的人。
这次,艾迪和乔司来缅甸,一是为了观察血族之间的动静,第二个原因就是为了碰一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能够继承紫金血皇血种的人。
不错,紫金血皇血种,是需要继承的。
在布鲁赫家族之中,有一小瓶威力无比的紫金原血。这是该隐德库拉留下来的最珍贵的宝贝。只要继承者将这瓶紫金原血服用,便能继承血皇的所有能力。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血族都可以成为继承者的。这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各个方面的因素。不适合的血族,在触摸到紫金原血的瓶身时,身上会立刻出现灼热的现象。只有真正合适的人,才能顺利的将原血喝下。所以,几百年来,密党之中到现在都没有一个能够承受紫金原血之力的血族,紫金血皇也因此一直沉寂在历史之中。
“主人,您真的觉得这次缅甸公盘会出现能够继承紫金原血的血族吗?”乔司忽然问。
艾迪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我也没有把握,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一定要来这里看一看。世界上的血族何其多,我们不能只局限于族内的核心人员。也许在世界的其他地方,会有一些不起眼的血族正是我们要寻找的人。”
乔司不再作声,在心中默默的思索着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此时,乔司和艾迪不知道,真正的紫金血皇,就在他们不远处,只等时机一到,便会出现。只不过,出现的方式有些壮烈。
一夜无话,第二天,众人期待的暗标终于开始了。
一大早,安亦晴带着阮雪和夏浩等人便来到了玉石城。这一次,小黑、老金和猫二肥三个萌物再也待不住了,天天和顾夜霖那座冰山同处一室,还不如让它们从楼上跳下去。
无奈之下,安亦晴只好将它们三个打包带来了。
前几天一直憋在酒店里没出现的顾夜霖也来了,只不过他不是以庐山真面目见人,而是做了一番伪装,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男子,成为了张玉生的助手。
所有人集合完毕,包括段惊宁。当他们走出酒店时,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段子卿。
现在的段子卿已经不同往日,早已没了以前的风流倜傥。他的脸还是一块青一块紫,肿的吓人。因为衣衫破烂,酒店的门童不让他进门。无奈之下段子卿只好坐在了酒店对面的马路上。
当安亦晴和段惊宁等人走出来时,他立马走了过来,站在段惊宁面前,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段老,我先走一步,在玉石城等您。”安亦晴不想过多参与段家父子的恩怨,带着张玉生等人现行离开。
玉石城,当安亦晴到达时,发现今天来参加公盘的人比前几天要多很多。
看来,暗标带给大家的刺激和诱惑绝对非同一般。
“小丫头!这么早就来了?是不是想我了?”刚一进门,白易铭风骚的声音便从右侧传了过来。
安亦晴皱了皱嘴角,感受到身后某人散发出来的冷气,对着发骚的白易铭翻了个白眼。
“白大少,今天早上是不是没吃药?”安亦晴冷冷的问。
“哎哟,你怎么知道?本少爷这不是专程为了等着和你一起吃嘛?”白易铭向安亦晴抛了一个媚眼,忽然发现后背一凉,自己好像被什么危险的生物盯住了。
“白少,作为一个医生,我有必要给你提一个建议。”安亦晴白眼一翻,凉凉的看着白易铭说道,“讳疾忌医不是什么好事情。特别是你这种病,已经病入膏肓,更要趁早吃药。不然脑残的太严重,白爷爷该伤心了。”
众人抿嘴偷笑,就连隐藏起来的顾夜霖嘴角也勾起了一丝笑意。
白易铭被安亦晴噎得无话可说,好看的桃花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安亦晴,却只看到她绝情离去的后脑勺。
“白大少,一大早的就让我们看了一场好戏,真是精彩。”段瑭的声音在白易铭身后响起,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欠扁。
白易铭恶狠狠的磨了磨牙,转过头对段瑭阴沉一笑:“彼此彼此,段当家让我看过的好戏也不少。”
“过奖,段某生性安静,不像白大少活跃,一直在那丫头面前占有不可撼动的地位。”段瑭温和一笑,灵活反击。
“那倒是。我和小丫头的关系,不是谁都能比得了的。”白易铭将坏话当成好话听,得意洋洋的看着段瑭说。
段瑭刚要再说什么,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离自己的方向越来越近。
白易铭也察觉到了有人赶来,索性闭上了嘴巴。
这时,一个身影快步跑了过来,由于太过焦急,手中的水杯晃来晃去,杯子里的水几乎要溢出。
他急匆匆跑到段瑭和白易铭身前,看着地面的眼睛猛地一亮,还没等脚步挺稳,便弯下腰将地上躺着的一只钢笔捡了起来。
“哎哟喂!这谁啊?!”
“当家!”
白易铭和阮皓的声音陆续响起,随着那个男人弯腰又抬起,他手中水杯里的水终于忍不住洒了出来,把白易铭和段瑭的衣服全都浇湿了。
这两个人也是奇怪,明明都修炼古武,但是不知为何当时根本没有躲。
“幸好,小姐的钢笔没有丢!”那个男人捡起钢笔后嘟囔了一句,然后目不斜视的离开,似乎没有注意到段瑭和白易铭两人。
“喂,你……”生气的阮皓刚要上前质问,却被段瑭一下子抓了回来。
“那个人是小丫头身边的,别为难他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段瑭认出那个人,刚刚是跟在张玉生身后进来的。
同样的,白易铭也认出了那个人,只好吃了哑巴亏,气急败坏的去换衣服。
任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在转身之后,嘴角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今天是暗标的日子,玉石城左侧的大门关闭,右侧的大门正式开启。
走进大门,入眼的是一个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厅。大厅中分为许多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整齐的排列着大大小小的翡翠毛料。在毛料前方有一个小牌子,上面标记着这块毛料的编号。赌石者将想要买的毛料的编号和想要竞拍的价格写在标书上,投入标箱,最后谁的价格最高,毛料归谁所有。
“今天的人好多啊!暗标就这么吸引人吗?”阮雪看着大厅中的人山人海,不禁感叹。
“阮小姐,如果说明标只是小赌,那么暗标就是最刺激的豪赌。这些毛料没有底价,有可能你出一块钱,就能得到一块极品翡翠。也有可能你出一个亿,最后得到的是一堆废石。这就是赌石的诱人之处。”张玉生笑着给阮雪解释,同时他疑惑的向后看了看,奇怪,刚才顾将军还在这里,怎么端个水杯就急匆匆的跑走了?
“小姐,顾将军呢?”
安亦晴好笑的看了一眼张玉生,话中有话,“他啊,买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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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胃疼,写不动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