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同门,杜月笙那小子刚才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吧?”
身穿黑金蟒袍的老者,便是掌刑殿的首席长老——闫锡岳!
身为掌刑殿的首席长老,在学院拥有崇高地位的绝对强者,闫锡岳虽无红袍在身,但一身蟒袍降临,威严比起十大武神也只高不低!
更何况,掌刑殿一向高手辈出,几乎是学院长老当中最为中坚精锐的力量,如此权柄在手,就算是院长,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此时,闫锡岳那略微黝黑的脸上,正泛起阵阵怒意,令周围空气都颤栗扭曲……
至尊学院已经不知道多少年,闫锡岳没有亲自出面过了!
因为学院当中虽然内斗不断,同门师兄弟也相互勾心斗角,但在长老眼中,无非只是小打小闹,触及不到底线。
然而今天杜月笙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在挑衅掌刑殿的地位了!
当众格杀同门都不有所表示,再这样下去,怕是至尊学院有杜月笙,就再无掌刑殿了!
此事,闫锡岳如何能坐视不管!?
不仅他这个首席长老亲自出山,身为各位实力不俗的老者,皆是掌刑殿名镇一方的高手,此时被齐齐招来,显然是要兴师问罪的节奏!
顿时,诸位长老各显神通,目光全部锁定在远在传送枢纽的杜月笙身上!
“就是这逆徒?太嚣张了!不知他眼里还有没有半点规矩!”
“哼,枯琴武神竟然收了此等劣子当作真传,简直有眼无珠!”
“我可听说,枯琴对杜月笙还纵容的很,就在刚才,珍宝阁季鹰等五位长老,可都死在他的手上了!”
“还有这等事情?!杜月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诸位,今日必须让他知道咱们掌刑殿的厉害!”
听着身后诸位同僚义愤填膺的责备,闫锡岳鹰眸微微一眯,挥手将声音顷刻间便压了下去。
站在身旁的圣倚殿内侍长老见状,这才敢凑上前道:“此事,还请麻烦闫长老以及各位长老,替我们主持公道,也杀杀杜月笙的锐气!”
闫锡岳闻言,缓缓摇头道:“王长老不必客气,就算不为圣倚殿的颜面,本长老今天也不能再纵容这逆徒滋事!”
“可是……”
故作迟疑地沉吟片刻,圣倚内侍才担忧道:“若是枯琴武神出面,恐怕闫长老碍于面子,无法太过责备杜月笙,而且我听说院长那边,貌似也很中意那小子……”
“哼!”
话未说完,便被一声怒睥的冷喝打断,闫锡岳抬头望天,脸色更为阴沉。
“之前珍宝阁一事,本长老就已经给足了枯琴面子,要不是看在她有院长****,又保证亲自管教杜月笙的份上,本长老怎会破例?
但是现在,学院所有人都知道杜月笙是何等顽劣暴戾之徒,别说是枯琴那女人出面,就算是院长亲自降临,本长老今天也决不姑息!”
此番言语,掷地有声,不愧是公正严明的学院修罗——闫锡岳!
他能有今天崇高的地位和主神级别的逆天实力,本就得利于至尊学院掌刑一派的绝密神术。
因公正而位高权重,那闫锡岳,自然有维护公平的义务!
若是放在神界荒蛮焦地,杀人夺宝这种事屡见不鲜,闫锡岳也难说杜月笙是对是错。
但是,这里是至尊学院的地盘,一切,都得按学院的规矩!
不知是闫锡岳透过千里落在杜月笙身上的目光太过威赫还是如何,一向心思精明的他,却没注意到角落处画久嘴角那抹奸诈的冷笑……
“诸位,随本长老一同,捍学院之威严!”
话音未落,闫锡岳直接撕碎面前的空间,一步踏出,脚下裂痕颇生,率先向杜月笙发难而至!
与此同时,翠竹林,枯琴殿。
原来露着白皙的玉肘把玩着竹签的枯琴仿佛感应到什么,美眸一振,惊道:“靠,月笙那小子这次闯大祸了!
糟了糟了,早知道刚才本武神就该一路跟着他,现在院长的****效令已过,可别想让闫老黑再给面子了!“
“妈蛋!看来只有本武神亲自出山了!师兄,你在家看好琉璃!”
当即决定,枯琴看都没看那被自己一掌拍碎的木桌半眼,****着皓莹玉足,随心念动便消失在原地……
“杜胜,你…先回去吧,在本天帝身边,不安全。”
抬头望天,杜月笙那双深邃如海的星眸之中,第一次升出了全无玩味的凝重!
天空,黑云袭压,千里之外的滔天威严令传送枢纽的阵法都变得陨乱。
而杜胜虽感觉不到异象,但望着杜月笙反常的脸色,也不难猜想到什么,当即摇头道:“杜大哥,不管你是对是错,今天我跟定了,我就不信,掌刑天雷连半点情面都不留!”
“……杜胜。”
“嗯?”
见杜月笙语气婉转,杜胜顿时认为自己得到了前者的任重,一脸憧憬。
然而,杜月笙微微扯动的嘴角,却和杜胜想象之中截然相反。
“抱歉,本来不想明说的,但你既然死皮赖脸不走,本天帝也只能说……
你丫这猪队友在,除了拖后腿毛用都没!本天帝可不想让仆从浪费在保护你身上!“
满脸错愕的杜胜愣了良久,才终于接受了杜月笙这极为直接的吐槽。
是啊,自己留在这里,除了拖后腿,还能有半点用么?
掌刑天雷,可不会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就迟疑半分。
“既然如此,杜大哥,你保重,小弟我,恭候天帝归来!”
郑重地望了杜月笙一眼,杜胜便脚下连点,消失在附近,前者的一番良苦用心他明白的很,不想让自己牵扯其中。
目送走杜胜,杜月笙眸中的凝重才消散几分,嘴角一凌,再次仰天,却已是战意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