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逆徒,简直无药可救!”
堂堂掌刑殿镇殿之宝,杜月笙竟然全然不放在眼中,闫锡岳神识动荡中的怒意有多澎湃可想而知!
“闫长老,废话少说,既然你祭出问妄镜,想来今天就没打算善了此事。
既然如此,本天帝还何必客气敷衍?若是说几句软话就能让你高抬贵手,那闫长老恐怕也坐不到今天的位置!”
“好!”
尽管对杜月笙的所作所为愤怒至极,但听完这番话,闫锡岳仍忍不住为之喝彩!
这小子,单论心性和城府,怕是举世无双。
毕竟,就算是那帮自恃天才的皇级弟子,在本长老面前也不敢这般说话。
不卑不亢,不喜不怒……
“若不是规矩如山,本长老还真想和这小子交流一番心境神术,可惜……”
可惜,闫锡岳能有今日崇高地位,全凭一身浩然正义,所以不论杜月笙再怎么天赋横溢,他也不可能本末倒置,收回问妄镜!
“杜月笙,你可想好,问妄镜下,半点敷衍都容不得,到时神雷降世,就连本长老都无力阻拦!”
听着闫锡岳沉声冷喝,杜月笙不禁嘴角一扬,暗想学院修罗虽然公正如山,但同样宽宏大量,能小惩大诫,绝对不赶尽杀绝。
同样可惜,杜月笙此时站在这里,便已经做好硬撼问妄镜的准备!
有他在,学院的规矩,只要被天帝之威踩在脚下!
于是,杜月笙不再多说,而是骤然祭出诛仙剑。
“剑出,请闫长老赐剑,不过在此之前,总有一事要弄明白。”
闫锡岳闻言,白眉紧皱:“何事?”
“既然问妄镜乃是学院沉令如山的法则之化身,那本天帝若是今日接下镜中神雷,是否可以证明……”
说话间,杜月笙周身气势凌厉到极点,冷喝道:“神雷都奈何不了本天帝,学院的规矩,是否也对我全无用处!”
如此狂妄乃至叛逆的口气,令闫锡岳顿时青筋暴起:“逆徒,你简直痴心妄想!”
望着手中雷光阵阵的闫锡岳,杜月笙丝毫不急,轻笑不减:“那闫长老倒是说个明白,若本天帝破了这神雷,会是何等后果?”
“你若破了神雷……”
说到半响,闫锡岳忽然哑口无言了。
对啊!杜月笙若是破了镜中神雷,后果该是怎样?
他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啊!
作为掌刑殿最强神器,问妄神雷可谓神挡杀神,就算是闫锡岳自己都不敢硬撼,当然以他一身浩然正气,也绝不会被神雷惩罚。
但是,杜月笙可完全不同啊!
本来闫锡岳如此兴师动众,甚至不惜祭出问妄镜,就是想以雷霆之势,转瞬便将杜月笙制服,这样起码不会沦为圣倚殿的棋子。
可是看杜月笙如此自信的模样,闫锡岳第一次感觉哑口无言是何等尴尬!
在此之前,他可从来没想过,有人能破问妄神雷!
但神界浩瀚无奇不有,若是今天杜月笙真能在神雷之下屹立不倒,那后果是何?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闫锡岳更不愿骗自己……杜月笙若真能赢,那学院规矩,对他也全然无用!
试想,连维护规矩法令最强的杀招都对杜月笙毫无作用,又凭什么要求他遵循规矩?
闫锡岳可不会说出那等笑话……
可是,闫锡岳所修神术乃是学院浩然正道之精粹,就算问妄镜破碎,他也以公正二字为念,但此时面对杜月笙的目光,千百年来古井无波的神识,竟有一丝崩溃的征兆……
虽然仅是一丝破绽,但,那终究是掌刑殿的首席长老闫锡岳的浩然神识啊!
杜月笙,远比想象中深不可测!
“这小子,究竟是学院之福运,还是神界之乱劫?完全凭他一念之间啊!
罢了!管他再怎么天才横溢,区区神尊,本长老就不信真能硬撼神雷!”
的确,杜月笙若是赢了,俨然可以脚踩学院规矩。
但前提是,硬撼神雷而不倒!
在问妄神雷未曾降世之前,一切都是废话!
“愚不可及,竟然想硬撼神雷,也罢,今天就用你这不可一世天才的陨落,来给学院无数弟子一个教诲!”
诲字落毕,闫锡岳手中的雷光赫然暴虐闪耀起来!
“轰……”
黑云之上,来自九天的怒意,化为阵阵电闪雷鸣,顷刻间便将杜月笙死死包围!
如此异变,就连站于半空助阵的诸位长老都脸色骤变,更不用看热闹的弟子,若不是闫锡岳有心袒护,怕是早就在余波下灰飞烟灭……
“神雷,终于要来了么,本天帝,还真有几分期待啊。”
抬头望天,杜月笙耳边充斥着闫锡岳正气十足的狂喝:“逆徒杜月笙,以下犯上,残杀长老,虽无暴戾之心,但却目无尊长,这一道神雷,便罚尔悔过!”
“轰!”
霎时间,天地变色!
一道犹如蛟龙般狰狞的九丈天雷,闪烁着毁世的妖异紫芒,捻破云霄,直指至尊学院!
杜月笙头顶,顿时压力骤增,无端自起的罡风,令他一身白袍舞动烈烈,狂傲至极!
“来的好!”
九丈天雷,顷刻间便贯穿苍穹!
半空之上的诸位长老见状,齐齐动用神通以最快的速度远离,尽管神雷并非惩戒他们,但如此恐怖的余波,谁都不愿意沾染半分!
同时,他们望着从天而降的紫雷,更加觉得杜月笙这是在自寻死路!
“神雷之威,老夫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原来是这等的恐怖浩瀚!”
“哼哼,杜月笙那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竟想硬撼神雷而不败,等死吧!”
“这……貌似才只是第一道天雷而已,不过光是这等威能,就足够让那小子形神俱灭了!”
就在众人说话间,神雷早已轰在杜月笙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