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枯琴那犹如秋水的美眸良久,杜月笙才缓缓点了点头……
原本,以身怀系统的杜月笙平生造化,枯琴,不过是神界的一个过客罢了。
但这位过客,却是真心把杜月笙当成枯琴殿的传承。
所以,杜月笙愿为她破一次例。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啧,本天帝怎么总有种抓奸在床却被妹子苦苦哀求放过老相好的郁闷,头顶也没绿啊……”
玩笑一句过后,杜月笙摆了摆手,示意枯琴退后:“闫长老,枯琴的话你也听到了,今天,本天帝可以不要这个交代!
但是……此事,决不能这么了结!”
眼见杜月笙突然漠然,枯琴本想上前,却被他的目光止住:“本天帝清楚,就算破了神雷,在你闫锡岳眼里,我杜月笙不过是顽劣逆徒,恨不得能用上古秘法一举突破至尊神,然后捏死我吧?
不过没关系,本天帝今天给你这个机会,三天之后,咱们演武场见!”
“杜月笙,你说什么!?”
三天之后,演武场见!
这是要决斗的节奏么!?
不止闫锡岳,就连枯琴和诸位长老,都满脸不可思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月笙,不会是膨胀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吧?
他竟然想和闫长老决斗!
就算能破神雷,但不代表着是闫长老的对手,堂堂主神之深不可测的实力,绝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杜月笙神色间的漠然,却丝毫不像作伪:“很简单,你想用我来证掌刑殿乃至学院之威严,而本天帝,也早就看着破规矩不爽了。
语气束手束脚顾忌旁人的劝阻,不如用实力说话,神界恒古至今,都有这个规矩吧?
三天之后,你不是掌刑殿的首席长老,我也不是枯琴殿的真传,咱们一决高下,生死由天,胜败由己。
你若是赢了,本天帝任凭你处置,但本天帝若是赢了,从今往后,不许在本天帝面前提规矩二字!”
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语,顿时让学院上空的空气压抑无比。
杜月笙,竟然真的选择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的确,学院有学院的规矩,但神界更有神界的规矩!恒古至今,从来就是拳头硬的发号施令,这才是最纯粹的至高法则……
“闫长老,别答应这逆徒!谁知道三天之后,他会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
“就是,您可是堂堂首席长老,杜月笙你一介真传,有什么资格挑战!”
“闫长老,倒不如趁此时机,好好教这逆徒做人!演武场上,可从没留情一说!”
聒噪不止的众说纷争,却见闫锡岳一挥手,身后众人便安静下来。
向前踏出两步,闫锡岳望着少年那深邃如海的星眸,不禁感慨万千,什么时候,杜月笙,已经站在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位置了……
不过,既然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闫锡岳,也没有拒绝退缩的理由!
“杜月笙,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这一战,本长老答应你!三天之后,演武场,论胜败!”
轰!
被主神威严扩大无数倍的声音,回荡在学院每个角落,闫锡岳此举,态度再显然不过!
要战,就要让学院所有人都见证!
“三天之后,本长老会当着学院所有人的面,重捍我掌刑殿威严,杜月笙…切莫认怂不来!”
而杜月笙望着气势凌厉的闫锡岳,表现的极为淡然:“呵呵,老古董,三天时间,我劝你还是备好好事,吩咐遗嘱比较明智。”
“哼!”
阴沉着脸冷哼过后,闫锡岳不再多说,既然将所有对错全部压在三天后的比武,那现在也没理由再浪费时间和口舌,黑袍一挥,便准备率人离去。
然而刚走出几步,身后却传来杜月笙的冷喝。
“站住!”
闫锡岳并未回头,却鹰眉紧皱:“怎么?你是想反悔不成……”
“反悔?本天帝的字典里,从来就没这两个字!闫长老,你我之间的恩怨告一段落,但是某人……本天帝貌似没允许你离开吧?”
说话间,杜月笙冷厉的目光越过闫锡岳,落在了举止仓惶的画久身上。
“本天帝是叫你圣徒呢,还是圣倚真传比较好?”
脚步微踏,杜月笙便闪于画久身前,将去路全然拦住:“难道没人告诉过你,本天帝最恨的,就是背后耍手段的小人?”
被人痛骂为小人,这还是画久生平第一次,但迎着杜月笙那宛若实质的冰冷目光,却连半点天之骄子的傲然都施展不出。
只是强撑着头皮,咬牙道:“杜月笙,违逆学院规定,向掌刑殿长老汇报乃是义不容辞,你凭什么说我背后耍手段?”
就连站在旁的圣倚内侍长老都不禁站出来袒护:“杜月笙,向闫长老诉训你屡屡恶行,乃是本长老的主意,你……”
“你有资格和本天帝讨价还价么?”
星眸泛怒,杜月笙虚空一指,堂堂白袍内侍便心口犹如万箭穿心般脸色骤白,远远倒飞出去……
在旁的诸位长老见状,本想上前帮忙,却被看不透神色的闫锡岳摆了摆手,示意此事与掌刑殿无关。
掌刑殿,确实有捍卫学院之威严的义务,但不代表着,他们能容忍自己被借刀杀人的手段戏弄!
就连枯琴,此时都站在杜月笙身旁,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哼,就知道你会如此敷衍,画久,你究竟是何打算,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
本天帝也懒得和你这等小人废话,三天之后,演武场若见不到你的身影,我便亲自去圣倚殿找你!”
枯琴闻言,也一副义愤填膺地支持道:“没错,本武神到时也在场,画久,你该不会怕了吧?”
怕?
画久确实怕了!
从杜月笙硬撼第一道神雷的时候,他便知道,前者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