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木板是檀香木的,怪我开始没有告诉你,可惜了。”午阳说。
“林叔叔他们知道是檀香木的呀。金丝楠木他们也认识,檀香木是按每千克3.2万,金丝楠木是按每千克1万,檀香木是2200千克,楠木千克。”
“楠木价格差不多,檀香木就便宜了一点,不过也不是太吃亏,主要是这种檀香木好做家具。茶叶是什么价格卖出去的?”
“价格档次多了,所以算账就算了很长时间。从102年的每饼40万到10年的每饼300,一个年份一个价格,又分做7个人算的。整个加起来不到300亿,这是银行卡,我的身份证开的户。”
午阳说:“潇潇,你还真厉害,看来我就只有喝新茶的命了。这么多钱,拿一些打麻将去吧。”
潇潇说:“现在不要,如果姐妹们回来了,你按人头发吧,我一个人也不好独要的。不过我还是给你留了一些老茶叶的。只要是10年以上的,我最少留了100饼,新茶没有钱赚,年份久的,价格贵,林叔叔不要那么多,所以每个年份都留了不止100饼,还是够你喝的。以后将钱发给大家,怎么发?”
“每个人都发一个亿,小表嫂,你也有份。”
章亚说:“我又不会经常打麻将,到时候还不是还给嫂子们了?我明天就走了,还是陪敏波去。表哥你家里嫂子们也够多的了,我就不凑热闹了。”
小雅说:“小表嫂,这么就走了?不喜欢表哥了?”
“喜欢是喜欢,但是还是要和敏波安心过日子。要不然孩子大了,知道自己妈妈是这样的人,会没脸做人的。”
小雅笑道:“小表嫂真的长大了,以后多来家里做客,任何时候都是欢迎的。午阳。这几年你给了敏波多少钱?”
“一直没给,但是给了敏强300亿美元。”
“小表嫂,我就按这个给你们转账吧。”小雅说。
章亚说:“嫂子,表哥。开始就说好了的,敏波这几年是义务帮忙的,你们就不要给了,他有一身的本事,还怕挣不到钱呀?再说了,他这几年做的事情,东西都没有卖出去,你们哪里来这么多钱?”
小雅说:“你甭管我们哪里来的钱,敏强都给了,你们当然要给了。来,你告诉我账号吧。”
转账后,小雅说:“午阳,下午妈妈打电话,说你大舅舅、舅妈过来做厨师。明天就到。”
“大舅舅?我不认识。从记事起,妈妈就没有跟娘家人往来过。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我妈妈从来不说。”
“今天妈妈都告诉我了。你外公是抗美援朝的老兵,后来提了干,转业在省城的一家工厂。你外婆是老家农村的,开始关系还可以,你后外婆和外公好上了以后。就离婚了。”
潇潇说:“陈世美,典型的陈世美。”
小雅说:“也难怪,外婆没有生儿子,就是你妈妈和一个姐姐。外公再婚后,就生了两个儿子。”
“那我妈怎么不跟他们来往?”
“你外公、外婆离婚时,外公带你妈妈。临走的时候,你外婆将她身上的棉衣扒下来,大冬天的,是外公用自己的衣服包了她上火车的,她那时候已经记事了。所以就恨你外婆一辈子。外公再婚后,后妈对她也不好,高中毕业她想留城,后妈要将留城的名额给你舅舅,她就只好下乡了。结果后来没有知识青年下乡的政策了,妈妈又白在乡下吃了几年的苦,所以对后妈也恨上了。”
午阳说:“外公还是可以的嘛,怎么也不来往?”
小雅说:“妈妈开始拿工资的时候,还是给了外公一些钱的,特别是我们家有钱了以后,给了不少。你舅舅他们结婚、买房子,工厂倒闭后开饭店,都是妈妈给的钱。去年外公过世,你小舅舅将外公的存款都拿走了,丢下遗体在医院不管跑了,还是妈妈和大舅舅处理的后事。”
午阳说:“要生儿子,生了有什么用?”
许彤彤说:“儿子也有好坏之分嘛。”
小雅说:“大舅舅还是不错的,你后外婆疯了都是他两口子照管,淹死了也是他处理的后事。这次他们饭店开不下去了,妈妈就请他们过来了。”
“技术行不行呀,饭店都开不下去。”
“据妈妈说,他们红案、白案都不错的,饭店生意还是很赚钱的,就是太爱赌了,过年前舅舅白天去客户那里结账,收回120万,晚上输了80万,舅妈输了20万,后来又接着输,过了年,就没有钱开张了。”
午阳说:“来了这里,潇潇就有了麻友了。不过,经济实力不对等,打起来没有意思是吧?”
潇潇笑道:“如果这样想,我就不要打麻将了,碰不到一个对等的人。小雅,午阳外婆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改嫁后又生了好几个孩子,在农村苦得很。妈妈给钱给姨妈,就不给外婆。”
潇潇说:“知道地址吗?知道,好,午阳,双双对对在渌江,让她们送一些钱过去,如果老人家的后辈要打工,就让他们来企业打工吧,也不要让妈妈知道。”
午阳说:“好,妈妈记仇,我们可是没仇,我来打电话让她们送吧。”
小雅说:“大舅舅他们明天就到,后天我们就可以解放了。”
潇潇说:“我买菜都上瘾了,反正也没事,我还是负责买菜吧,吃起来也放心些。我买菜是拣好的买,怕舅舅他们开饭店出身的,拣便宜的买。”
午阳说:“小雅,伙食费还是要给潇潇,免得我们将她的麻将钱都吃了。”
“切,买菜要几个钱?这不是寒碜我吗?”
彤彤说:“午阳,段凯的合作商都谈好了,从下星期一开始,就陆续有合作商过来签订合同,是要小华去接洽吧?”
林华说:“对。这些都算我的招商引资成绩,上次的载重汽车制造厂和轮胎厂,还有董平之的鞋城、服装城,都是我负责招商引资的。再加上这些,我一个人就完成了全局的任务了。午阳,是不是要给我去助威呀?”
“我不去,让主管副市长去吧,这些都是出风头的事情,让他们干去。小华,以后没事就多练功,多搞创作吧,有时间能给各县引资就最好。”
林华说:“有机会当然要搞,毕竟这些成绩都不是我拉来的嘛。可惜我的同学。儿时的玩伴,都不是有钱人,不能跟姚奇他们的朋友相比。“
“有多大力就出多大力,也不要为难自己。你就是背着个画板去写生去,也没人管你。”
林华说:“我可不走太远了。晚上得回家来住。”
潇潇说:“小华是离不开午阳了,哪天晚上单独睡,就睡不好觉。”
“是又怎么样?”
星期一上班,崔德平告诉说:“市长,两个物流中心都建好了,星期六已经开始了试营业。”
“生意怎么样?”
“河西的可以,企业的老板都认识我。很给面子。河东的大企业不多,胡卫平和周典、李军都很支持,可惜需要量不大,董平之和葛仕平都没有联系上。”
“我来给葛仕平打电话吧,开始是要他们给面子,以后他们就会赶都赶不走了。花钱少又能买到好东西的事情。就是傻瓜也知道干的。你没事了就多在办公室呆吧,后天就是人大和政协两会了,必须得参加。”
“好的。市长,传说董书记要升迁,怎么一直没有消息。这次两会是不是会宣布?”
午阳笑道:“市里的两会,怎么可能宣布上级的任职决定?最多也就是在市里公示而已。董书记走不走,跟你我没有关系,你就别打听了。”
崔德平笑道:“市长,怎么能说没关系呢?如果你接任书记,我是跟着去市委还是留在政府,关系很大呀。”
午阳说:“我接任书记的可能性为零,你就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我在政府吧。”
“好的,不管在哪里,只要跟着你就好。市长,这次市人大和政协有3个副职年龄到线,有一个跟李应军他们一起垮掉了,继任人选定了没有?”
“没有,不知道是省委派下来还是在市里产生,彭程没有通知开书记会或者常委会?”
“没有接到通知,后天就开两会了,你是不是找董书记沟通一下?”
午阳说:“不用沟通,如果是省委派下来,跟市里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是在市里产生,那就牵扯到大批干部的任免,也不是哪一个人能够独断专行的。我们如果过于热心,难免让人觉得是觊觎那些位子。我再看看政府工作报告,有什么需要斟酌的,我们商量一下。”
一天眼看着就过去了,到了5点多钟,董书记亲自打电话来了,“午阳同志,有些事情想和你聊一聊,你上我家里吃晚饭去?”
“书记,都这个时候了,阿姨也难弄饭菜,我们找家酒店小酌两杯,边喝边聊如何?”
“也好,我们就去新市委那边的酒店吧。自己开车去。”
董书记说的新市委边上的酒店,就是于慧娟建的酒店,元旦之前开业的,据说生意特别火爆,但是午阳是一次也没有去过。“好,我现在就过去定个包厢,您准时来。”
酒店坐落在江边,靠江边是一栋28层的大楼,大楼的下面4层加上裙楼,就是餐饮部了。午阳要了一个能够看到江面的包厢,进去一看,包厢外面有一个宽宽的阳台,就对服务员说:“麻烦你准备一个桌子,等会我的客人如果喜欢在阳台上面边吃边欣赏风景,就安排在阳台上吧。”
服务员说:“好的,您吩咐就是了。”
午阳点了菜,“需要上菜的时候告诉你,你开了红酒,让它醒醒。”
服务员边开酒边问:“先生,您这种酒很贵的。”
“你怎么知道?”
服务员说:“我们酒店是要申报五星级的,这些是我们应该掌握的。这种酒在欧洲的批价是260欧元,加上运费、关税等,到了桌上。成本就是将近一千欧元了。”
“噢,这么贵呀,也好在你告诉我,要不然我喝了兄弟这么好的酒。都白喝了。”
“先生,我们酒店的规定,自带的酒水是要按15%收开瓶费的。”
“收吧。”午阳听说收开瓶费,有些不舒服,但是也犯不着跟服务员计较。
这个服务员走了,马上又进来一个,“先生,请问您喝什么茶?我们这里有本省名茶、龙井、乌龙、铁观音和菊花茶,您随便点,都是不收费的。”
“用茶具泡本省名茶也不收费?”
“不收。我就是专门泡茶和斟酒的。”
“好,就来一泡吧。”
一会摆开了茶具,准备泡茶,董书记也就在迎宾小姐的引领下进来了。“午阳同志,好雅兴呀。”
午阳站起来笑道:“老板。先喝杯茶清清肠胃。”
“好,请坐。服务员,我来给老弟露一手茶艺,麻烦你去门口,我们不通知,就不要上菜,也不要让人进来。我们有事情要谈。”
董书记边洗茶和茶具,边说:“午阳同志,两会就要开了,不明白为什么我没有动静吧?”
“不知道,不过您怎么安排,自有道理的。”
“其实也不是我的安排。是省委的安排。今天下午才接到省委的通知,我的任职文件已经到了省委,是去邻省任副省长。邻省正在召开两会,我明天就要过去走程序,不能参加市里的两会了。”
“老板。新的书记来了没有?”
“没有,省委是安排你主持工作,等待中央的人事安排下来,我再移交工作。午阳同志,政府的工作,你准备委托谁主持?”
“就灿辉同志吧,他本来就是常务副市长,主持工作名正言顺,工作能力又很过硬,个人操守就更没话说。”
董书记给午阳端了茶,“好。其他的人事安排,省委的指示没有下来,这次两会就暂时不讨论了,等新的常委会组成了以后再说吧。来,试试。”
“嗯,不错,茶好,老板的茶艺更好,我自己就掌握不了这个火候。”
“洗茶时间在7秒钟,第一泡在15秒钟,以后就随你喜欢的浓淡来定时间了。午阳同志,我们共事两年,是我最开心顺意的两年,也是我们市里经济飞速发展的两年。你虽然年轻,但是个人品质跟年龄无关,你内敛,为人处事温柔而含蓄,除了争取资金,你其他都不争,不计较,这就非常难能可贵了。”
午阳笑道:“老板,是您的高风亮节使我很感动,在您面前,我就是一个学生,只有学习的份。”
“午阳同志,你平时是这样做的,我就不当你是说奉承话了。这两年由于你的努力工作,使我有了政绩,平之的生意也风生水起,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就以茶代酒祝你工作顺心,事业有成吧。”
“谢谢。也祝老板万事顺意,步步高升。”
“好,我们共勉吧。市里的一大桥是什么时间开通剪彩?”
“我正要请示您,政府是想定在3月5日,学雷锋的纪念日,可是投资方是个女的,希望在3月8日。老板这次过去,看看什么时间方便回来,我们就您的时间。这座桥是凝结了您的心血的,您必须亲自剪彩,才有意义。”
“就8号吧,我过去参加会议以后,还要熟悉一下情况,进行分工,可能需要几天时间。其实,有了同志们的认可和尊重,比剪彩呀,副省长呀什么的,都令人舒服。午阳同志,市里的经济工作是你做的,但是上级和老百姓都将功劳算在我头上,我心里不安呀。”
午阳笑道:“老板,我们市里的工作,就是在市委的领导下做的嘛。再说,没有您和滕书记让我来市里工作,我不是还在西南公司的一隅呆着嘛。现在西南公司的工作没耽误,市里的工作上了台阶,主要还是伯乐的功劳嘛。”
董书记笑道:“不说了,你是博士,我说不过你,我们喝酒。咱们不喝红酒,喝白的。醉了就住这里了。服务员,上菜,上白酒。”
3月10日上午,最偏远自治县发生里氏4.6级地震,震中离市区180千米。市区只有比较强烈的震感,没有损失。接到消息后,午阳立即召开常委会议,布置抗震救灾工作。中饭也没吃,带了面包和矿泉水就奔赴灾区。
赶到县里,看到震级虽然低,但是一些土坯房还是倒塌严重,一些人员被埋在废墟里,很多砖瓦房也开裂得厉害。接到命令的部队和武警,早已经到达,正在实施抢救了。
其他地方的部队和武警正源源不断赶来,午阳安排李司令就在路口调派人员,决不能遗漏一个村庄。部队和武警都没有抢险的机械设备,好在村庄倒塌的房屋,也没有大件的预制板那样的东西,人工搬运就是稍微慢一点而已。
医护人员来了,食品和水也到了,县、市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也到了,一切都在紧张而有条不紊地进行。看到这种情况,午阳心里感到很满意,就让李司令和刘灿辉继续指挥,自己和贺茂友、崔德平驱车到处走走。
走了个把小时,看到凡是有村庄的地方,都有救援人员,“茂友,我们往偏僻的地方走,看看是否有没有救援人员到达的村庄。”
到了一段路面没有硬化的小公路上,走了不远,就被从山上滚下来的一块石头拦住了。
3个人下车将石头搬开,又继续前进。“德平,我们市的公路不是都硬化了吗?”
“这里面也许就住一两户村民,也许不是我们市的范围,反正要问了才清楚。”
走了一段,看见路边的山坡下一栋独立的土坯房,一个5、6岁的女孩在哭,午阳赶紧让贺茂友停车。
看见土坯房没有倒塌,午阳就问小女孩:“小朋友,为什么哭呀?”
小女孩指了指房子,“妈妈,妈妈。”
几个人也顾不得细问,进屋一看,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