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富户倒是都表示愿意出钱,大概有二十户的人家愿意一家出五两银子,用于给受灾的群众盖房,买过冬的粮食,
夏萦心和凌朔风也一人出了五两,她不是为了显摆自己有钱,是真的不想看到那些家庭大冬天没有房子住,没有粮食吃。
村长很是感动,有了这笔钱他就能好好安顿那几户人家了,村里一部分壮年愿意等开春出力给他们盖房子,还有一部分出粮食,蔬菜。
大家都很踊跃参与其中,除了个别的,像聂盼儿她奶奶,赵冬菊她们嚷嚷着自己家都过不下去了,还要帮别人,哪里有那个闲钱。
村长本来就对这几家就没抱什么希望,所以看她们嚷嚷就赶紧喝止住了她们。
他把受灾的家庭安排到祠堂住着,这里还是挺大,住到开春没问题。
凌朔风跟村长说了一下,这么大的雪,让村里注意一下,怕狼在上找不到吃的,会跑到村里来。
村长听他说完脸色一变,近几年他们这里一直都平安无事,导致他放低了警惕。
凌朔风的提醒让他想起了二十年前,也是大雪封山,狼群来了他们村子,当时那个惨,村里家家户户都有伤亡,虽然最后狼赶跑了,但是村里损失特别惨重。
夏萦心爷爷的兄弟也在那场与狼恶战中被狼咬死了,后来他的后人就搬走了,至今没有回来过。
那时候的村长年纪还不大,现在想起那段记忆,心里都充满恐惧。
凌朔风看村长露出恐惧的眼神,心想村长肯定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赶紧叫了他一下,村长回过神,强打起精神感谢他的提醒。
村长又赶紧叫大家安静,说了一下怕狼群到村里来,让大家晚上睡觉都惊醒点,家里房顶和院子的雪都勤扫,等等一些注意事项。
等这事情结束他们就准备回去了,路过吴婶家的时候,就去坐了一会,晓晓看到夏萦心和凌朔风一起来的,嘴里嘿嘿嘿的笑个不停。
吴婶赶紧拍了一下晓晓的背,笑着说她一天神经兮兮的,让夏萦心别理她。
吴婶跟夏萦心说了一下店里的情况,现在到处都下雪,出来的人少,店就先关门了,让她别担心。
紫芙紫苏和孙益海一家还有自家顺子都在镇上的院子过年,红包吴婶发给他们了,之前夏萦心给他们一人准备了十两银票的红包,让吴婶给她们,平常他们每人每个月还有一两银子月钱,相信这个年他们也能过的很好了。
吴婶拉着夏萦心的手念叨着要不是她帮他们一家人,他们家哪有现在的好日子呀。
吴婶家火炕也盘上了,本来还想重新盖个房子,一想在家住的不多,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镇上,也没有时间,所以就暂时没有考虑。
现在要给她家顺子说媒的都排队找她,还有给晓晓说亲的也不少,吴婶都没有答应,顺子有喜欢的人了,晓晓年纪还不算大,所以不着急。
夏萦心问了一下吴婶她们过年还去不去她家吃年夜饭。
吴婶说还是不去了,主要是现在雪太大,还不知道后面还下不下,就不折腾了。
夏萦心尊重吴婶的意见,说等过完年在店里好好跟她们一起聚聚。
夏萦心在吴婶家待了一会就要回家了,外面又开始飘着小雪花,怕回去路更不好走了。
等他们经过夏德瑞的房子的时候,看到以前她们住的房间没人住也没人扫雪房顶都塌了。
年前丁梅花因为和村里的富户陈有德有染,被陈有德的妻子知道了,带人把她扒光打了一顿。
她本来还做着美梦,以为搭上陈有德可以像陈有德妻子那样天天穿着绫罗绸缎的日子,哪知道他就是个表面风光的,其实私底下家里的银子都是他妻子把着,赚钱的也是他妻子,他就空有个有钱人的名头。
丁梅花被陈有德妻子打了,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回去还得讨好他妻子。
丁梅花弟弟和弟媳嫌她丢人,也没有去看她,还是丁梅花她娘去照顾了她一段时间。
下大雪了她别说扫雪了,门都不出,家里柴火也不多,天天带着夏金宝窝在被窝里取暖,靠着她娘偷偷带点吃的来接济她们。
夏金宝闻到别人家的炖肉香,肚子饿的咕咕叫,嚷着要吃肉,每次都被丁梅花骂“吃吃吃,就知道吃,把你娘吃了吧,你爹那个该死的把我们害惨了,非要招惹夏萦心那个小贱人”。
夏萦心就知道丁梅花不是个安分的,夏德瑞才走几个月她就做出这种事她一点也不意外。
夏萦心脸上带着冷笑,笑容中露出几分嘲弄。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冲出来向着凌朔风的地方倒了过来,凌朔风赶紧拉着夏萦心往边上一躲,来人瞬间倒在地上。
等她抬起头来满脸梨花带雨的望着凌朔风,夏萦心一看原来是聂盼儿。
“凌大哥,萦心,原来是你们呀,我刚刚从上面下来,路上太滑了,我停不下来”聂盼儿眼泪汪汪的看着凌朔风和夏萦心“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说完就哭哭啼啼的,夏萦心不耐烦的说:“我们也没说你什么,再说这马上过年了,你这哭哭啼啼的不好吧,摔疼了站起来就是了,何必这个样子呢。”
聂盼儿停止哭泣,泪眼朦胧的看向凌朔风说道:“凌大哥我脚可能扭了,你能扶我一下吗?”
凌朔风皱了皱眉头,一脸严肃的说道:“抱歉,不太合适。”
夏萦心忍不住想笑,这绿茶想泡开水,结果碰到一杯冰水,根本泡不动。
聂盼儿没办法,只能跟夏萦心说好话让她扶她一下,她腿又冷又疼,她刚刚滑倒那一下是真的摔到脚了,现在开始隐隐作痛了。
夏萦心看她那样子好像真的是摔到了,就当做好事了,把她扶了起来,两人就走了。
聂盼儿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羡慕嫉妒恨,眼泪哗哗的就出来了,凭什么夏萦心现在要什么有什么,她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