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集团……”张鹏飞感觉有点熟悉,似乎刚听过这个名子不久,随后猛地一拍脑门,高声道:“张九天的长河集团?”
“对,你认识他?那可太好了!”
“恐怕不好……”张鹏飞皱起了眉头,难道他们真的是天生的对头吗?
…………
张鹏飞陪穆喜之用过晚饭,直接来到伊凡的会所,苏伟、吴德荣已经到了。张鹏飞在门口等了一会,冉茹驾车前来。为了保密其见,她连保镖都没有带。
张鹏飞替她拉开车门,看向她不禁皱了下眉头。冉茹的脸色很差,漂亮的脸蛋上涌现出了愁容,目光也有些黯淡。冉茹撅嘴瞪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怎么……嫌我现在的样子难看?”
“是不太好看……”张鹏飞实话实说道。
“要死啊,也不知道安慰姑姑!”冉茹甩起手提包打在张鹏飞的手上,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撒娇道:“宝贝,上来陪我一会儿。”
张鹏飞听着她发嗲儿,苦笑着绕到一旁坐上了副驾驶。还没等他坐稳,冉茹就扑上来,紧紧抱着他说:“让我靠一会儿,最近太累了……”
张鹏飞感受着身边温柔的女性身体,长长的秀发散落在胸前,冉茹颤抖的身体让他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依赖。张鹏飞伸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脸,柔声道:“有你这么当姑姑的么,一点也没有长辈的样子。”
“在你面前,我有时候只是一个女人!”冉茹抱紧他的身体,用头抵了抵他的胸口:“鹏飞,要不是你最近太忙,我早就给你打电话了……”
张鹏飞的心猛地一沉,更加确信了问题的严重性。冉茹是真的累了,她拉着张鹏飞的手臂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张鹏飞并没有打扰她,他的脑子里也很乱,不明白她和张九天之间发生了什么。冉茹虽然是一个娇小的女人,还有一些大陆女人所没有的媚气,但是她在生意场上一向是强势的。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说明麻烦不小。
过了几分钟,冉茹才睁开眼睛,从张鹏飞的身上爬起来,揉着眼睛说:“完了,形象全毁了……”
“呵呵,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形象?”张鹏飞扭头看向她,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我是你的姑姑,你不许没大没小的。”冉茹娇嗔地咬着嘴唇,很像一个小女人。
张鹏飞握是她的小手,说道:“我们进去吧?朋友们都到了,大家一起谈谈。”
“你都叫了谁?”
“没有外人,吴胖子……你认识,另外一个是苏伟,我多年的好朋友了。”
“苏伟……我也认识。”冉茹点点头,“我相信你的判断。一个京城富商,一个京城权贵太子,或许他们对我有帮助。”
“这么说你想利用我了?”
“闲着也是闲着,干嘛不能利用?”冉茹得意地昂了昂头,从包中翻出化妆盒补了补妆,又抹了下嘴唇,显得比刚才精神了一些。
张鹏飞哑然失笑,看着她的水晶红唇说:“真想亲你一口。”
“来吧,我同意了!”冉茹撅起红唇挑衅地看着她。
张鹏飞彻底被她所展出现的“骚气”打败了,红着脸把头扭开。
“哼,还是我来吧……”冉茹突然扑上来,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口。
芳香扑鼻,张鹏飞怔怔地盯着她,伸手抚摸着湿润的脸,满脸错愕。
“这是姑姑奖励你的。”冉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小家伙,我们去见朋友吧!”
张鹏飞哭笑不得,这个“姑姑”还真是有意思。有时候,张鹏飞甚至幻想她不是自己的“姑姑”该多好啊。
张鹏飞带着冉茹刚刚走进来,伊凡就出现在面前。她笑眯眯地说:“早看到你们来了!冉姐,欢迎光临!”
“谢谢小伊。”冉茹亲热地同伊凡拥抱了一下。
“他们早到了吧?”
“嗯,我带你们过去。”
伊凡引领着二人走进张鹏飞的“御用”包厢,苏伟和吴德荣不知道因为什么正在争执着,看到他们进来赶紧闭上了嘴巴。
“你们在干嘛?”张鹏飞好奇地问道。
“没事,我们在聊男人的话题……”苏伟说道。
张鹏飞差点气死,抬腿踢了他一脚:“我不是男人啊!”
吴德荣眯着眼睛看向冉茹,笑道:“冉总,抱一个吧。”
冉茹笑道:“我到是想抱你,可是你这大肚子……怎么抱啊?”
苏伟说:“他这个大肚子只能压女人,不能抱女人……”
“哈哈……”几人大笑。
伊凡知道张鹏飞要谈事,轻声和他说了一句,便先行退了出去。大家都不陌生,也就少了些客套,张鹏飞直接拉着冉茹坐下。吴德荣和苏伟两人对视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鄙夷和羡慕。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两人早有猜测,男女间这事大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张鹏飞也懒得解释,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和冉茹真正的关系。
苏伟打开了话匣子,看向张鹏飞说:“张大少就是牛人,刚回京城就干了件大事,现在你和张九天的事……已经传开了。张九天很没面子,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张鹏飞皱了下眉头,问道:“外面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说你们俩抢女人,他被你打了……”
“胡说八道!”张鹏飞气得拍了拍桌子。
冉茹惊讶地看着张鹏飞,迟疑道:“你和张九天……原来结仇了?”
张鹏飞点点头,说道:“所以说这件事……还真是麻烦,你先说说你和他之间是怎么回事?”
苏伟和吴德荣一听这话也愣住了,看向冉茹说:“你们……也有仇?”
“生意上的事,我被他给算计了……”冉茹叹息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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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源于京郊的一块土地。
半年前,冉茹集团旗下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在京城花17亿元的高价拍得了一块土地,那里的土地原本属于一家老牌的国营酒厂,后来酒厂经营不善,通过多次的注资改制仍然不行,最终停产。由于闲置多年,市里又加快了效区的建设速度,这块土地便被挂牌出售,其中不但包括酒厂厂址,还有旧的职工大楼,以及周边的一些耕地。原来周边的耕地也是酒厂当初为了扩厂而得到的,但是后来经营不了,迟迟没有有扩厂,大片的土地闲着也是闲着,便被职工们一家家圈起来,成为了菜园子。
这些本和冉茹没什么关系,她们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就同意了对酒厂的职工进行一些补偿,因为他们的职工楼属于租赁房,冉茹的公司同意这些职工可以低价买入开发后的楼盘,并且付出了定金。
这些都很正常,可就在不久前正当地产公司动员职工搬迁,并对厂区周边耕地进行清理时,突然跳出了两家公司,一家声称对酒厂拥有百分之八十九的股份,另外一家投资公司称占有百分之十一的股份。从他们拿出的材料来看,酒厂早就不是国有企业了,而是通过几次快速的转让,完成变成了私企!
经人提醒,冉茹调查后才发现,这两家声称对酒厂享有全部股分的公司其实是一个老板,都隶属于长河集团。长河集团的大老板正是张九天。更让冉茹无法接受的是,从他们出示的材料来看,酒厂的土地再挂牌拍卖之前的几个月里,长河集团经过先后六次的股权转让,全部收购了酒厂的股份,这在原则上是不合理的。那时候的酒厂已经破产,他们为何收购一个破产的企业?而且在拍卖土地的时候,有关方面也没有提到酒厂已经被收购,否则地产公司怎么会签订合同。
这件事还可以再商量,必竟有关部门也有欺骗等嫌疑。可是更让冉茹无法接受的是,按照长河集团辖下的两家公司的说法,他们拥有酒厂职工楼的房产证,也就是说这些职工楼的产权属于他们。而周边的那些耕地也是在他们的名下。他们并没有否认这块土地的再拍卖,只是说明当年酒厂在破产评估的时候把职工楼以及耕地的资产全部算在内了。
那么现在如果冉茹想要进行开发,就要对耕地和职工楼按照市价补偿,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挽回损失。也就是说,冉茹花了17亿只是名义下买下了厂区的开发权,要想继续开发,还要对酒厂……也就是现在酒长的拥有者长河集团进行大笔的赔偿,全部算下来,那两家公司总共提出了十亿元的赔偿金才同意地产公司开发。这就等于冉茹平白无顾多花了十个亿!楼盘还没有正式开发,她就已经亏了!如果她现在放弃开发,就等于放弃了这片土地,那么她先期交付的4个亿订金就白白打了水漂。无论怎么算,这都是一笔赔钱的买卖。
几人听完了她的讲述都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明显有猫腻,长河集团利用两家子公司先期买下酒厂的全部股份,这有些说不通,试想一下,他们为何要人不知鬼不觉地买下这样一家酒厂?更为不合常理的是,一般的破产评估是不包含土地所有权的,这些都不符合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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