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飞叹息一声,有点惋惜,也有点舍不得。他不禁想到了冷雁寒,难道最近是一个离别的时期吗?他苦笑道:“你……你也是想和我告别吗?”
林回音摇摇头:“我是想听听您的态度,在别人眼里,您是省委书记,可在我的眼里,您更是哥哥、师长,我和爸爸谈过,他不同意,我又和妈妈谈过了,妈妈让我和您谈。”
“我对你的选择没有意见,只要你觉得那是你应该走的路。”听到林回音把自己看得这么重要,张鹏飞非常感动。
“张大哥,”林回音改了称呼,“我总有一种感觉,我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你想去清修吗?”
“我觉得教义上的很多思想或许能解开我的迷团,”林回音盯着张鹏飞的眼睛:“其它的我都不喜欢。”
“那么多的家产……你不要?”
“我要那些钱做什么呢?或许企业做大了可以帮助其它人,但是如果去帮助那些没有思想的人,只有恶念的人,那还不如不帮。西北地区一些人的安教思想发生了变异,他们已经不纯粹了。”林回音认真地说道。
“你想去改变别人的思想?”
“我不知道,”林回音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应该去学习属于我的思想,我的心灵需要再次净化……”
张鹏飞诧异地看着她,这些话如果在别人听起来肯定以为她是精神病,可是张鹏飞能够明白她的意思,难道说她真的会继承她妈妈在宗教的地位,甚至超越吗?张鹏飞过去从来不相信神学上的所谓传承,但是现在有点相信了。
“张大哥,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你觉得那是你应该走的路,对不对?”
“对,那才是我的路!”
“我想我没有理由反对,”张鹏飞长叹一声,他真的有点替这个女孩子惋惜。当初就觉得她像《红楼梦》中的妙玉,没想到最后……
“谢谢您,我就知道您会理解我的。”林回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等我回到哈木后,可能就要离开了。”
“再多陪陪我吧,回音啊,我为你感到高兴,也感到可惜……”这一刻,张鹏飞感觉自己老了。
“如果不是你,我还不会走上这条道,您启发了我的妈妈,也启发了我,妈妈说你是我们的圣使,让我们对安主有了全新的认识……”
张鹏飞捏住林回音的手,感受着她的温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您是我的指路者,是您给了我全新的生命,当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又是您表示出了支持的态度,您就是我这一生唯一的贵人!”
“回音,你的纯真也给我带为了变化,”张鹏飞望着她清澈、透明的眼睛,“做出这个决定是不是很开心?”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是我的使命……”
“使命……”张鹏飞看着眼前瘦弱美丽的少女,感觉她很高大。
……
吾艾肖贝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乌云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电视虽然还在开着,可是她的思绪明显不在那上面。
“乌云,你在想什么?”吾艾肖贝坐在他身边。
“没……没什么。”乌云回过神来摇摇头,打着哈欠说:“睡觉吧。”
“乌云,”吾艾肖贝拉着她的手,“我们说会儿话吧。”
“哦,”乌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脸,笑道:“你怎么变得这么肉麻了?”
“你不喜欢?”吾艾肖贝搂住她的身体,“我昨天刚回来,有点累,就没怎么理你,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你有你的工作,我当然要支持啊!”乌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
吾艾肖贝总感觉她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有些郁闷地说:“你这几天在家想我没有?”
“想啊,你是我的老头子,我当然想啊!”
“可是你是不是总出去?”吾艾肖贝终于压不住心底的疑问了。
“嗯?”乌云皱起了眉头,推开搭在胸前的手,不高兴地反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最近怎么老怀疑我?”
“你看你……”吾艾肖贝连忙陪着笑脸,“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在家,你晚上老出去,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谁知道你担心什么!”乌云表面上强硬,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歉意的。虽然她没有和马金山怎么样,但是她的心却已经出轨了。
“乌云,要么我陪你出去走走?”
“算了,天也不早了。”乌云看向吾艾肖贝挤出一丝笑容:“你要真不放心我,就用铁链子把我绑在家里,怎么样?”
“真生气啦?”吾艾肖贝吻着她的脸,“我还不相信你嘛!”
“相不相信随你吧!”乌云推开他站了起来,“我先睡了。”
吾艾肖贝看见她走进了卧室,原本的热情仿佛被冷水浇灭了一般。他坐在沙发上有些郁闷,然后也跟着走了进来,说:“乌云,我想你了。”
“哦,你想做那事?”乌云冷冰冰地问道。
“你不想吗?”
“你要想那就做吧。”乌云躺在床上说道。
吾艾肖贝看到她的态度,突然没什么感觉了,不高兴地说:“算了,既然你困了,那就早点睡吧。”
乌云没说话,直接闭上了眼睛。吾艾肖贝也爬上床,仰望天棚仿佛是自言自语:“我一直都想和你生一个孩子,不管是男还是女,等我死了你也有一个依靠,可是我的的身体不争气,一直也不行。这次上京我偷偷找了一位专家,他帮我化验过,他说我的精子活力还可以,并非没有可能,只要我们按照科学的方法,一定还可以怀上的!”
“真的?”乌云坐了起来。
“是真的,虽然……那方面不行,但是我的种子还是有的……”吾艾肖贝见乌云终于有了反应,还以为她高兴了,又哪里明白乌云真正的想法。
“那……那用什么方法?”乌云的心好像被刀子扎了一样,传来了疼痛的感觉。
“当然是先把身体养好,我已经在吃药了,这些药会让精子更有活力。当然,在那之前我们可能要忍一忍……”吾艾肖贝坏笑道,笑容中还有些得意。
“嗯。”乌云又躺下了,心里百感交集,难道自己真的要怀上他的孩子吗?他想到了马金山,如果自己生下了吾艾肖贝的孩子,那不是就没有任何理由接近深爱的男人了吗?
“乌云,我会努力的,等我好吗?”吾艾肖贝搂住了她的身子,一脸的柔情。这一刻他不是省长,只是一位疼爱妻子的男人。
“好,我等你,但是你要相信我。”乌云拍了拍他的脸,然后把头缩在了他的掖下,身体颤抖起来,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绝望的表情和伤心的眼泪。
“我非常相信你!”吾艾肖贝还以为她是激动的,并不知道乌云伤心的哭了。如果乌云想给他生孩子,也不用等到今天……
……
张鹏飞在温岭召开了温特酒业集团成立前的动员大会,把投资者都叫了过来,认真并详细向大家讲解了集团成立前后的相关事宜,就像是手把手的教导一样。温岭、黑果县的干部也在现场,他们也要听领导怎么讲。
会议基本上都是张鹏飞一个人在说,其它人在听,他把集团成立后的未来发展思路都讲了出来,就连广告宣传这样的小细节也谈了谈。他的思路让酒厂方面的管理人员不禁脸红,别看张书记没有在酒厂工作过,可是他说出来的话非常专业。
张鹏飞在会议上特别提到,为了集团更好的发展,酒厂的原有班子需要重组,既然投资者主动放弃管理权,那么也不能全部任用酒厂的老人,必须招来专业的管理团队,完全采用现代化的生产、管理方式,尽量抛开政府的管辖,让温特酒业集团早日融入资本市场,只有这样才能站稳脚跟,早些开发其它项目。
张鹏飞这个看法得到了投资者的支持,要不然把钱全都扔给国企管理,他们还真不放心。
“同志们,温特酒的产生是一个古老的历史传说,它是我们温岭不可多得的宝贵遗产!今天,我们要重新创造温特酒的辉煌,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们都是奇迹的见证者和创造者!”
随着张鹏飞铿锵有力的话音,会场内响起了经久不衰的掌声,所有人都明白,奇迹的真正创造者是张书记。
……
张鹏飞在黑果县只停留了一天半的时间,把温特酒业集团成立的相关组织工作安排好之后,又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温岭市区的温纯乳业总部。他此次行程很忙,不单是温岭需要他,其它地方也需要他的现场指导。西北的工业基础和干部能力太差,如果没有他到现场组织,扶持中小企业的大业就很难完成。华建敏也没闲着,同样去基层指导工作了,张鹏飞这样安排,就是想尽快把这件事给撑起来,只有走上正轨,他才可以分心做其它的工作。
张鹏飞的车队赶到黑果县市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他也感觉到了一丝疲惫。坐在一边的江小米知道领导累了,说道:“要不和那边打声招呼,今天就别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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