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说出来你不信,这次是一号找我来的。”
“一号找你?”张鹏飞满脸错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脑海中浮现着韦远方那张永远都是一副和善的面孔,越来越发现自己的幼稚了,他以为自己了解一号,然而事实告诉他,其实一号的脸上永远都有一幅神秘的面纱。
“嗯,”郝楠楠点点头,“我当初下浙南的时候,他都没有找我。”
“他找你说了什么?”
“就是鼓励了一下,听了听浙南的工作汇报,听他那意思主要是说……女干部的稀缺,希望我能把握住机会,注意个人的培养,尽量别被不好的评价伤身。”
张鹏飞默默点头,这一刻他才有点转过弯来,刚才郝楠楠说她明白了自己对他的好,再加上之间金淑贞的暗示,看来原因在这里呢!郝楠楠自然也想明白了,通过张鹏飞的扶持,她已经真正走进了首长的视野。
“这是好事,”张鹏飞微微一笑,“一号的意思是让你爱惜自己的羽『毛』,更要保护好自己,是这个意思吧?”
“嗯。”
“看来我们以后还真要少见面了,你要受重用了!”张鹏飞满脸的苦笑。
“只是我现在也有些矛盾,你也知道浙南那是什么地方,那里的干部风气相对开明,都会直言不讳地表达个人想法,对我这样的女领导还有点不服气。”
“李志学不简单!”张鹏飞点点头,“身为江南年轻干部的佼佼者,甚至有人对他的评价高过了乔炎彬,从现在的态势来看,他的前进脚步也确实超过了乔炎彬!但是不管怎么说,浙南非常锻炼人啊!”
“可是我必竟没有独立执政一身的经验,一号又让我爱惜羽『毛』,如果把我当成一个花瓶,那么下面的干部不是更不服我吗?”郝楠楠一脸的为难。
张鹏飞抓了抓头发,这还真是一个难以选择的事情。
“你说我该怎么办?”郝楠楠有些为难。
“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张鹏飞沉默之后突然微微一笑,“一号的意思可不是让你成为花瓶摆设!”张鹏飞思索着自己对韦远方的了解,说道:“爱惜羽『毛』有很多种方式,展『露』个『性』,以理服人,同样也是爱惜羽『毛』,你说是吧?如果你在浙南连根都扎不稳,那又何谈爱惜羽『毛』?”
“可是……”郝楠楠犹豫了一下,说:“但是一号的意思是不想让我出风头吧?”
“他是一个谨慎的人,如此提醒只是不希望你过分。女干部有女干部的优势,他应该了解你的过去,知道你曾经在组织系统工作时是位胆子大的女干部,这么说只是提前给你打预防针,如果你缩手缩尾,那不就会错了他的意思吗?”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真以为他让我当花瓶呢!”
“你不了解他,”张鹏飞摇摇头,“爱惜羽『毛』……”突然老脸一红,尴尬地说道:“你说他说这个是不是在针对我和你的事,他不会知道我和你有关系吧?”
“呃……”郝楠楠愣了一下,吃惊道:“他知道我和你上过床了?应该不会吧?”
张鹏飞摆摆手:“风言风语总归是听到了一些,你真要离我远点了,不但是你,连小玉也一样。”想到这些,他心里有些不舍。
“我明白了……”郝楠楠认可了张鹏飞的判断,“或许你说的没错,到我们这个级别,你如果玩其它小女人到没什么,但如果和我们这种干部传出什么,那就是致命的打击了!”
张鹏飞默然无语,怎么在身边任何一个女人的眼里自己都像是那啥?这一刻,张鹏飞恍惚间发现,红颜知己不少,可是却渐渐变得孤单了。
“也就是说,一号找你谈话针对的是你的私生活,而不是工作,上面应该认可了你的工作能力,要不然也不会同意你去浙南,想明白了?”
“嗯!”郝楠楠点点头,眼里充满了不舍。
张鹏飞也很无奈,一号这么做,又何偿不是在分散刘系的力量?他不禁又想到了贺静远,看来刘老刚走,刘系内部就已经出现了不稳定的因素。
……
遵照刘老生前的遗愿,今天将他的骨灰撒入祖国的辽阔大海。胡扬国、宁中强等和刘老的亲属护送骨灰。灵车驶入北郊军用机场。松柏枝上缀满了白花,寄托着亿万人对刘老的崇敬与怀念。哀乐声中,胸佩白花的空军官兵脱帽列队,默默地目送载有刘老骨灰的银白『色』专机。专机外面悬挂着青纱,随风舞动。机舱四周垂挂着挽幛,上面缀满了白花。银白『色』的专机离开机场后在京城上空低低地、缓缓地绕飞一周,然后穿过云层,飞向祖国的辽阔大海。
前排,陈新刚同坐在身边的胡扬国低声说着什么。在过道的另一侧坐着张鹏飞,他的身边坐着一位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虽然看外表很难猜测出实际年龄,但是在这驾专机内,他无疑是最有权利的一位,他便是副总宁中强。
本来今天陪同的应该是赵校长,或许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张鹏飞发表演讲之后,所有人都认为他支持赵校长),最终决定由宁中强和胡扬国陪同。至于陈新刚的到场,无疑是代表着部队对刘老的尊重和怀念。
张鹏飞从上飞机后就没怎么说话,其实心里还是很想同宁总聊聊的,只是过于悲痛,心里有些『乱』,难免冷落了首长。宁中强自然也知道张鹏飞此时的心情,就没有和他主动交谈。
张鹏飞侧头看了一眼,终于开口道:“宁总,谢谢您。”或许此时此刻,说别的都无法准确地表达他的心思,还不如一声感谢。
宁中强点点头,推了推水杯说:“喝点水吧,嗓子哑了。”
张鹏飞抓起水杯润了润喉咙,淡淡地说道:“其实……我有很多想法和您谈……”
“等送走刘老我们好好谈谈。”宁中强严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张鹏飞宽慰地松了一口气,相比于赵校长,宁中强的外表缺少一些温和度,总给人一种压力,看不懂的感觉,或许这也是广大基层干部没有选择他的原因吧。张鹏飞又看了他一眼,喃喃道:“爷爷虽然走了,但是工作还要继续,西北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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