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飞刚回到酒店,还没等下车就接到了赵金晶的电话。
“金晶,谈得怎么样?”张鹏飞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赵金晶气呼呼地说道。
“怎么了?”张鹏飞愣了一下。
“那个罗布森简真是土匪,太无耻了!”赵金晶把气都撒在了张鹏飞头上:“他比图歌还要无赖,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谈的!”
张鹏飞一听就知道谈判的结果不如人意,当然,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赵金晶哪点都好,只是不太了解华夏人的性格,总是喜欢用西式思维思考问题。这也不能怪她,她从读书到工作,一直都在国外,还没有接触到真正的华夏,对华夏的工作环境更是难以理解,这就产生了隔阂,使她做什么都不顺。
张鹏飞语重心长地说道:“金晶,罗布森是图歌亲自认可的接班人,换句话说,他就是‘金沙玉帮’的代言人,只有和他谈通了,我们接下来的改革才能成功。像你这样能干成什么事,还提什么改革?我看趁早找个男人嫁了回家生孩子去吧!”
“你……”赵金晶气得咬牙切齿,没好气地说:“那我看看你是怎么谈的!”
张鹏飞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摇头苦笑,或许两人就是天生的克星,见面就会吵架。张鹏飞下车走进酒店,迎面就碰到了一脸怒容的赵金晶,她今天换了身深色的比较正视的职业套装,把身材显得极为诱人,曲线必露,过去还真没看出来她的身体也挺有料的,一对饱满呼之欲出,被束得又高又挺。纤腰盈盈一握,两条笔真而修长的腿上穿着黑丝,一步裙及膝,紧紧包裹住丰臀,走路时的腰胯扭动不知道吸引了大堂内多少男人的眼球。
“你怎么出来了?”张鹏飞收回目光,刚才上上下下着实扫了几个来回。
赵金晶早已注意到他那赤裸裸的目光,下意识地拉了下稍微分开的衣领,淡淡地说道:“我和他没话可说,你不是有办法嘛,那就看你的吧,我出来是迎接你的!”
张鹏飞听她语气不善,笑道:“自己能力不行还怪别人?”
赵金晶火冒三丈,有心狡辩又有点不敢,说实话她现在真有点怕张鹏飞发火骂人。
“就让你看看我的!”张鹏飞大步流星走向咖啡厅。
赵金晶本不愿意过去的,可是又想听听他们是怎么谈的,便用力踩着高跟鞋“蹬蹬”地跟了上来。彭翔和林辉跟在后面感觉可笑,他们对这个女人半点好感也没有。张鹏飞回头看了一眼她妖娆的身段,戏谑地笑道:“身材还挺不错的,就是性格差了点,想找男朋友有点难,就你这样怎么和男人接触啊!”
“那就不用你费心了,男人有什么好的,我还不想找呢!”赵金晶的肺都要气炸了。
张鹏飞刚走进咖啡厅,就有一位矮胖的男子跑了过来,主动伸出双手说:“张书记,您好,我就是罗布森,过去在电视上总能看到您!”
“罗总,你好!”张鹏飞握着他的手点点头。
“里面请,里面请……”罗布森请张鹏飞坐到了里面。
赵金晶跟在身后,看着罗布森对张鹏飞的态度,再想想之前他面对自己时的狂妄,心中十分的不平衡。罗布森不但没把她这位矿业集团的副总当回事,甚至还像图歌一样对她出言不逊,似有挑逗之意。这也难怪,她长相俊美不说,今天又穿得如此性感,哪个男人不会有歪心思?自然,罗布森与之前的图歌一样,也不知道赵金晶的真正身份,要不然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胡说。
“这位赵总,你认识了吧?”张鹏飞指了指赵金晶。
“认识、认识……”罗布森连连点头,“刚才我们谈得很愉快,我还说改天请赵总吃饭呢!只是在一些事情上面还没有达成共识,呵呵……赵总,你说是吧?”罗布森双眼放光,贪婪得都快流口水了。
赵金晶知道他脑子里在想着龌龊的事情,冷冷地说道:“我可不觉得咱们谈得有多么愉快,你想得太轻松了!”
“呵呵……玩笑、玩笑……”罗布森对赵金晶的态度浑然不在意,他觉得现在是对方求自己,自己当然要摆点谱。他如此表现也是做给张鹏飞看的,不能对书记如何,就只能对赵金晶显示一下威风了。
张鹏飞混官场这么多年,什么人一眼就看明白了。再瞧他对赵金晶的态度,心中更加明了。他就像没当回事似的,继续指着赵金晶说:“罗总,我感觉你对赵总还是缺少了解,她可是京城下来的干部,能力大着呢!”
“那是那是……”罗布森还没明白张鹏飞要说什么。
“她家可不简单啊,她祖父、父亲都是官场中人,她父亲我一说你就能知道是谁,高层首长党校的赵校长。”
“哦……什么?”罗布森睁大了眼睛,无法置信地望向了赵金晶。
赵金晶明白了张鹏飞的意思,他这是想替自己找回场子,内心隐隐有点激动,淡淡地说道:“没错,赵恩华是我父亲,呵呵……”
“呃……”罗布森倾刻间汗如雨下,慌乱地抬手擦着额头上的虚汗,目光却是再也不敢看向赵金晶了。
赵金晶对罗布森的态度很满意,稍微有点得意。可是又一想到这个场子是张鹏飞替自己找回来的,兴奋劲儿立即减少了一半。这时她不禁想到了张鹏飞之前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我们的身份背景不是秘密,是压力也是动力,或许我们不愿意承认,但是如果合理的利用身份和背景,也未偿不是一种工作的方式,那样有可能方便工作。”
此情此景,正好验证了张鹏飞的那句话。
张鹏飞接着说道:“罗总,刚才你们都谈到哪了?”
“那个……”罗布森受到了惊吓,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张鹏飞笑道:“不会什么也没谈吧?”
“张书记,”罗布森定了定心神,说道:“这段时间,我们当地玉农和玉矿集团发生了一些矛盾,赵总的意思是分给我们一部分矿山,要求我们安心采玉,不再制造矛盾。但是我们当地玉农有很多,她所给的那部分……实在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