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小米皱了皱眉头。
“小米,老白呢?”张鹏飞赶紧转移话题。“您不知道?”江小米不禁笑了。
“我怎么会知道?”张鹏飞感觉江小米的表情有些古怪,不明白她笑什么。
江小米痴痴地笑道:“您也太不关心身边人了吧?”
“到底怎么回事?”张鹏飞越听越迷糊了。
“今天是李总开业的日子啊!”江小米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来。
“哪个李总?”
“哈哈……你家里的李总啊!”江小米笑得前仰后合,凹凸有致的身体尽显妖娆。
“啊……”张鹏飞猛地一拍脑门:“是小李的钰鹏酒店开业了?我还真望了!”
“嗯,我还以为您知道呢!”江小米微微有些诧异,“小李没告诉你?”
“我昨天回去的晚,今天她走得又早,还没有碰到她。”张鹏飞这才明白李钰彤早早出门不是和自己生气,而是酒店开业。想必看到自己心情不好,她就没敢提。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江小米点点头。
“老白被小李请去了?”
江小米笑道:“西北最豪华的酒店开业,省委自然要派人去剪彩了!不但省委去人了,就连哈木市的领导都去了好几位!”
张鹏飞忍俊不禁,说:“西北最豪华的吗?”
“当然,那可是国际大酒店的标准,虽然不是面积最大的,但装修和各项设施肯定是西北顶尖的!”
张鹏飞点点头,说道:“古丽饭店过去是一个淫窝,希望重新扩建后能发挥出那个地段应有的价值吧!”
“张书记,您找秘书长有事吗?”
张鹏飞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和你们说一声,这两天准备开一次常委会,把之前和之后的工作缕一缕,再说新班子调整后……也该开个会了。”
“嗯,那等秘书长回来我和他说一声。”江小米知道张书记肯定又有什么想法了。按理来说这次常委会的时间应该早一些,只不过张书记之前请假,随后又出现了金沙爆炸案,接着高层首长来访,常委会的事也就无限期延长了。
“尽快吧,趁着这几天有空,要不然我又要忙了!”张鹏飞叮嘱道。
“常委会的主要议题是什么呢?”
张鹏飞想了想,说道:“就是谈工作,也没什么议题不议题的,顺便也让几位新常委同大家多些交流,再不开会有点说不过去了。”
“那金沙的领导班子……”
张鹏飞微笑道:“先让巴鲁山再兼任一段时间吧,我也没考虑好安排谁去金沙,组织部老马那边还在研究。”
听张书记提到巴鲁山,江小米恍然大悟,金沙的书记和市长全被抓了,只要一天不确定接任者,那巴鲁山就要负责金沙的工作,这样一来他也就无心再管省委的事了。
“张书记,我看就安排在两天以后吧,怎么样?”
“可以,你和老白商量吧。”张鹏飞对这次常委会并不太重视,在他眼中只是例会。
“张书记,还有一件事,”江小米不好意思地提醒道。
一看她小脸羞红,张鹏飞就明白是什么事了,微笑道:“你放心吧,我没忘,一会儿就给她打电话。”
“呵呵,那我先去忙了。”江小米起身告辞。
江小米走后,张鹏飞拿着手机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冷风吹了进来。秋风带来了一些凉意,树叶被吹得在空中打转,看起来一派凄凉的景色。张鹏飞拿着手机犹豫着,电话通了以后怎么说呢?
外面有人敲门,秘书钱承亮走了进来。
“张书记,这是一些文件,请您有空的时候看一下。”钱承亮恭敬地把文件放上案头。
“嗯,我知道了,你最近怎么样?”张鹏飞微微一笑,他和钱承亮真是一对怪异的领导和秘书,总是长期不见面。
钱承亮回答道:“我最近在协调中小企业那边的情况,另外就是帮助秘书长和小米主任管理省委秘书处的部分工作。”
“能忙过来吧?”
钱承亮点头道:“能忙过来,就是不能经常看到您,呵呵……我是一个不称职的秘书!”
“是啊,从秘书的工作性质来说你确实不称职!”张鹏飞笑了笑,“我和你说件事,你自己清楚就行了。既然你现在负责秘书室的工作,那就多留点心,再培养一位。”
钱承亮心中一亮,默默答应下来。
“小钱,这段时间你来回各处跑了很多地方,也接触了不少工作,有什么感受?”
钱承亮想了想,笑道:“实际工作同秘书工作的区别很大,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两种性质,如果永远以秘书的角度去思考工作,那就无法处理问题,也不会得到进步。”
“那按你这个意思,秘书工作一无是处?”
“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钱承亮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是想说秘书工作的真正意义在于跟着领导学习,在领导身边工作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但如果只知道写文章为领导服务,而不是去学习领导处理问题的方法,那就不是一位合格的秘书。”
“说了半天……怎么听着像在拍我的马屁呢?”张鹏飞笑了笑,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你进步了,接触的东西多了是不是想的事情就多了?”
“没错,之前有很多事都想不到,最近您让我参与了很多工作,从中让我看到了个人的不足。”
张鹏飞认真地问道:“如果现在让你去单独领导一件事,你能处理好吗?”
钱承亮摇摇头,诚恳地说道:“恐怕不能,现在让我做事行,但必须还有人领导……”
“呵呵……”张鹏飞笑了笑,摆摆手说:“再锻炼锻炼吧。”
“张书记,我过来是要汇报一件事……”
“说吧。”
钱承亮说:“政府那边的朋友告诉我,昨天吾艾省长和司马省长去金翔考察,晚上好像没有回家。”
“没有回家?那去哪儿了?”张鹏飞的眉头皱了起来,既然钱承亮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自己,肯定有不寻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