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怖双手向前一甩,十把手术刀首尾相连犹如一把长枪,向着张程心脏位置疾射而去。只见张程不慌不忙的抬起右手,手心向前,手掌上再次腾起那来自地狱的黑色火焰,当手术刀撞向黑色火焰之时,犹如被吸进黑洞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萧怖这招血红之枪也被张程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再看前方,萧怖已经消失在眼前,不过张程并没有感到惊讶,他的嘴角微微上挑,不知是对萧怖的赞赏,还是对萧怖的不屑,灵蛇一般的长尾向后一甩,直接缠住了萧怖握着手术刀正刺向自己后心的右手腕,轻轻一拽,就要将萧怖甩出去。
见识过刚才德古拉伯爵被张程尾巴缠住甩出去的巨大威力,萧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只见他左手一抖,一把手术刀出现在手中,并向着右手腕缠绕着的尾巴切去。“哧”的一声,尾巴应声而断,萧怖顺势向后连续翻转,与张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刚才萧怖的一系列动作看的楼梯口的中洲队其他队员目瞪口呆,张程所化的恶魔连德古拉伯爵都感到惧怕,可是交手的第一回合,萧怖竟然在毫无损伤的情况下割断了张程的尾巴,对其造成了伤害,这让其他人对于萧怖的实力不得不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黑色的血液从尾巴的断口处喷射而出,不过张程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眉头的没有皱一下。尾巴弯曲翘起并不停地摆动着,顶端的断口很快不再流血,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片刻之后,被割断的尾巴再次从断口生长出来,完好如初。
萧怖远远地看着张程,不过并没有再发动攻击,因为他心里清楚,张程所化的恶魔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刚才的交错对方连百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发挥,否则如果张程施展出之前瞬间移动到飞在空中的德古拉伯爵身后的那恐怖速度,可能萧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在萧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恐惧与胆怯这几个字,面对张程对自己的不屑,萧怖予以了回报。只见他将仍然缠在自己右臂上的断尾扯了下来,丢在地上,并示威一般的将右脚踏上去用力碾踩,黑色的血水四溅,最终那节断尾被萧怖踏成肉泥。
不知道是因为萧怖对于自己的挑衅感到愤怒,还是因为萧怖敢于挑战自己而让他感到兴奋,张程的喉咙发出了“暗暗”的声音,而且姿势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意的站立着,而是身体前倾,右脚微躬,似乎是在提醒萧怖自己就要开始进攻了。
看到张程竟然摆出了进攻状态,萧怖脸色凝重了起来,几把手术刀悬浮在他的周围,身体中散发出毫不示弱的气势。
“啪”的一声,张程突然消失在众人眼前,只留下地面上一个深深的爪印。
萧怖根本没有看见张程是如何移动的,但是敏锐的战斗感知力让他感觉危险来自右侧。萧怖向着右侧甩出一把手术刀,同时用力一踏地面,身体迅速的向着前方跃去,还没离开地面,他就感到后背一凉,显然后背处已经受伤,根据疼痛的感觉和血液流失的速度,萧怖推断这伤口绝对深可见骨。
奇怪的是当萧怖躲避之后,危险的感觉并没有接踵而至,他慢慢的回过头,发现张程正站在自己刚才所处的位置。只见张程左手握着一把手术刀的刀刃,右手五指微微弯曲,从锋利的指甲上滴着鲜红的血液,萧怖背后的伤口就是张程的利爪所致。
张程将右爪伸到面前,吐出了犹如蛇信一般的舌头,贪婪的将爪上的鲜血舔舐的一干二净,接着微微抬起头部,深深的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道,然后意犹未尽的看着对面的萧怖,似乎是在欣赏一道赏心悦目、香气扑鼻的菜肴,从张程的嘴角竟然流淌出粘稠的液体,已经有些垂涎欲滴了,看样子张程打算结束餐前的开胃运动,准备开始品尝主菜了。
“这是狼人解药,或许可以破解他的变身!”楼梯口突然传来了范海辛的喊声,只见一个身影向着萧怖这边跑了过来,同时将手中的一个物体向着萧怖抛了过去。
萧怖丝毫没有迟疑的向前跑了几步,然后跳起稳稳的接住了范海辛丢过来的物体,这是一支装有红色液体的注射器,应该就是德古拉伯爵城堡中唯一一支狼人解药,只是不知道这东西对于变成恶魔的张程是否有效,不过总是要试一下。刚接住注射器,萧怖就感到一阵劲风扑向自己的身后,他猛地转身将手中的注射器刺出,可是刺中的只是透明的空气。
这时一声类似嘲笑的声音在萧怖身后响起,意识到不妙的萧怖刚想躲避,不过一切都为时已晚,一口鲜血从萧怖口中喷出,张程那条看似柔软的尾巴刺穿了萧怖的腹部,并将他缠绕了一圈举过头顶。也许感到了注射器中的液体对于自己的威胁,张程所化的恶魔举起右手,向着萧怖手中的注射器一推,注射器竟然被弹飞了出去。
刚才这一招赫然就是张程在开启三阶基因锁时可以使用的“神罗天征”,而且刚刚张程并没有接触到那支注射器,完全是隔空使用出的神罗天征,如果此时张程的意识是清醒的,他一定会惊讶原来神罗天征竟然可以这样使用。
巨大的伤害让萧怖丧失了抵抗能力,只能任由对方将自己举到空中,鲜血从他腹部的伤口流淌下来,张程仰起头贪婪的品尝着新鲜的血液,喉咙处发出舒爽的哼声。
唯一的希望——狼人解药已经摔得粉碎,里面的红色液体也溅落了一地,距离回归的时间还有五分钟,显然萧怖的鲜血按照这种流淌速度肯定支撑不到回归主神空间,那么化为恶魔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中洲队的其他队员,难道这一切都无法挽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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