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零看了一眼二皇女,对着御医打扮的人,声音颤抖的问道。
这个御医明显就是二皇女一派的人,对容零这个曾经在宫里面也算有头脸的内侍大总管,没有半点一点忌惮。
把他朝旁边一推,抬手就把手中捏着的银针扎在了,庆安帝的一个穴道上。
“你们怎么敢,这样对陛下?!”
容零被推的摔在地板上,因为年龄大又被摔的实,踉跄了几下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庆安帝在银针的刺激下悠悠醒来,灰白的脸上双目失去往日的神采,他听到声音偏过头看向这边。
当看见穿着一身明黄龙袍的二皇女,站在床边不远处的时候,庆安帝的双目愤怒的瞪着她。
“咳咳咳…”
情绪激动下猛咳了一会儿。
如沙砾般的声音,怒骂道:“你这个孽女,竟敢手刃亲皇妹,困禁亲父,像你这样不孝不悌的人,怎配做上至尊之位。”
二皇女眯着狭长的眼睛,眼神中有怒气翻滚,紧抿着薄唇,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阴测测的笑容。
语气冰冷又狠厉的说道:“我劝父皇还是交出玉玺,写下禅让诏书,让女儿名正言顺的坐上这个皇位为好。”
“咳咳咳,你做梦!”庆安初咬着牙说道。
二皇女轻蔑的看着庆安帝,“哼!”不屑一笑。
看着庆安初,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父皇可是以为那野种身上的蛊毒,是五皇妹那个蠢货下得。
哈哈哈,那是我让太医院的徐太医,在给那个野种请平安脉的时候,把血蛊下进她体内的。”
“哼,一个父不详的野种,怎配做上储君之位,我看父皇你是老糊涂了。”
“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写禅让诏书和交出玉玺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庆安帝看见二皇女嚣张的样子,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一直防着五皇女和许家,却万万没想到,最后却栽在了这个病弱的二女儿身上,庆安帝喘着粗气闭上眼睛,已经无力再说其他。
“呵,父皇还不知道吧?!”
“你把刚继承武安侯不久的司将军,调去保护那个野种去医仙谷解蛊毒。
现在朕登上皇位已经褫夺了他的爵位,改封他的继弟司泽为武安侯,派去接收了冀北的司家军。”
二皇女看见庆安帝不为所动,眼中闪过怒气,继续说道:“还有许家统领的岭南军,其实早就被我派人渗透,现在也只听命于我。
现在东陵最大的三只军队,朕已经收服了两个,就算西北的蓝家军我收服不了。
可朕已经派人去传旨,只要他愿意归顺,我就许他蓝玄九为皇夫,父皇你说他想不想让以后有蓝家血脉的孩子继承皇位。”
“你…你真是无耻!!!”
“哈哈哈,就算没有诏书和传承玉玺,朕也照样能坐稳皇位。”
二皇女眼神阴狠的看着庆安帝,语气却轻柔的说道:“我不会动手杀你,担上弑父的名声。不过以后也不会有太医来给你治病,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哦!忘了,还有你倚重的那个安太傅,她已经被刺客一剑穿心死透了!”
“哈哈哈……”
看见庆安帝眼中闪过的惊讶,二皇女大笑着挥袖离去。
“陛下!!!”容零看见被二皇女气的吐血的庆安帝,惊呼的爬了过去。
此时在京城之外山脚下的一处农庄里,一个略显丰盈的女子,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头上裹着一块蓝色的布,双眼期盼的看向路的尽头。
她就是从女儿离开后,就寝食难安的四皇女。
经历大起大落后,她已经比以前瘦了很多,现在的身体再也没有以前那么肥胖,但还是比寻常女子要体态丰盈。
这时候从庄子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看见四皇女望向京城的方向,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语气里有些不忍又带着不耐的说道:“阿清呀,你夫家已经家道中落,把你这个没有生养的姨娘卖了。就不可能再有人来把你赎回去的,你就安心在庄子上做活吧。
庄头夫妻对你还算客气,就连你不会做农活也没说你,只让你每天喂喂鸡鸭鹅,这些活连小孩子都会做,你怎么每天还是这样,真是的!”
四皇女低下头乖乖的被一名庄子上做活的仆妇说教,就从那天她被人从府中救出来,就被趁乱送来这个庄子里。
扮作一名被买来干活的仆妇,每天脸上都会抹上一层暗沉的粉,加上她这阵子瘦了下来,就这样躲过了几次官兵的搜查。
就在仆妇哔哔的没完,四皇女的眼神依然瞟向路的方向,远处终于驶来了一辆马车。
初六赶着马车路过时看了四皇女和仆妇一眼,然后就直接进了庄子,四皇女也不再听仆妇说教转身走进庄子。
夜深人静,初六等到庄子里的人都睡着后来见四皇女。
四皇女看见瘦高的初六进来神色间,并没有任何惊讶,有些急切的开口问道:“东西交给那个人,送进宫里了吗?”
初六知道四皇女就从得知,二皇女不让太医给皇帝看病内心焦急,于是点了点头答道:“按您的吩咐交给了那人。”
“好,这样就好。”
四皇女生在皇家,又怎么会在宫里没有几个自己的人,要是她真的这么愚笨,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京城这边发生的这些事,远在医仙谷的安初夏他们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他们这时也进不了京城了。
现在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二皇女正张着一张大网,等着他们回去,好把他们一网打尽,永绝了揽月这个拥有正统储君之名的后患。
就在安初夏一伙人,坐在医仙谷的厅堂里,商量以后要怎么做时。
出去处理商铺事务的苏云识,匆匆走进来看见安初夏他们,眼神复杂的说道:
“内乱平息后,休养生息几年的岭南小国,现在趁着东陵皇权更迭,朝廷不稳的时候,开始向东陵宣告开战了。”
“而且已经正在攻打岭南边境的城池。”
安初夏忽然站起身,惊讶道:“怎么这么快!”
楚冰境毕竟是楚国的王爷,对各国都比较了解,说道:“岭南国虽然国小,但是那里的大多数人,都善用毒或蛊,你们小殿下这次中的血蛊,就是出自岭南国。”
“国小兵少,但和他们打仗却特别难缠。”楚冰境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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