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的话自己点。”
容时抬头看了她一眼,“我这碗面都快被你盯漏了。”
师年年:……
不过她没有马上走过去,她先是到小卖部拿了瓶水,然后才坐到容时对面。
容时认真且专注地将姜葱蒜全部挑了出来,挑两根面往嘴里送去,方才看了看桌子上的唯一一瓶水,再抬眼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女生。
师年年挑了挑眉,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抱歉,我穷。”
穷到只能买一瓶水。
容时也笑了,他将吃了两口的面推到一半,掏出湿巾擦了擦嘴,起身准备离开。
师年年不由蹙眉,伸腿拦在了他的面前,“谈谈?”
容时摇头,“抱歉,我渴。”
渴到现在必须去喝水。
如同容时能够马上读懂她的想法,此时她也马上明白了容时的潜台词。
不过她并没有把脚收回来。
容时也没有等她把脚收回来,直接迈了过去。
师年年手一伸再次拦了过去,“谈谈。”
容时看了一眼横在自己面前的手,白是挺白,瘦也是挺瘦的,用个三分劲就能断了吧?
师年年瞪着他。
容时勾了勾唇,伸出一根手指快速在师年年麻筋上一弹,那只白得跟玉藕似的手便快速缩了回去。
然后师年年看着他从小卖部拿了一瓶矿泉水走了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食堂。
她抽了抽嘴角,垂着动弹不了的手,回头看了一眼桌上吃了两口的面条。
这干好几份活儿的无良中介果真是壕!
……
………..
此时学生都在上课,学校里很是安静,师年年找了个墙头靠着晒太阳,当然,也是为了休养生息。
容时这个卑鄙下作的东西,居然能对女生下这么重的手,她的手跟废了一样,现在抬都抬不起来。
真是无耻。
就这样不合格的牛郎,能挣到钱吗?
师年年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得出了估计是靠脸的结论。
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压抑不住的燥气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远处操场旁边的公共厕所,杨树下立着三名女生,与中间一个低着头的女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手搭在那名低着头的女生身上。
阳光透过树叶洒落,斑驳如星点,沁凉的风扬过来,微微晃动着枝桠。
以师年年的角度正好能瞧见那女生时不时被扯得晃动,校服里穿着的衣服带子在碎光下若隐若现。
“这个月的钱拖了三天了,是不是我们不找你,你就不打算给了啊?”
“怎么?想告诉老师?”
“告诉老师也没用,以你这样的家庭,没有人会相信你,站在你这边。”
“……”
接下来的话就不是那么好听了,各种粗鄙恶心的词汇从眼前穿着干净打扮亮丽外人看起来成绩优异的好学生嘴里说出来。
画面反差十分强烈,直欲让人作呕。
那名低着头的女生始终没有反抗,估计这事儿不是一回两回了。
师年年走到近前的时候,正好听见站在低着头女生右侧的女生抓着她的校服衣领,扬着下巴道:“你信不信我找人把你衣服扒了让你周一光着身子去升国旗?”
那低着头的女生顿时浑身颤抖,抿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师年年的脚步停了下来,脸瞬间阴沉。
“这么好的提议不如你自己试试?”
师年年压着嗓子说话的时候,搁小九的话来说就是黑涩会老大的气派,简直气场全开,分分钟能灭了你天灵盖,尤其是她今天还没穿校服,在原基础上又增了好几倍神秘。
那几个女生一见顿时怔在了原地,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