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年年立在原地,内心砰砰砰放了百十来个带字儿的烟花,开了起码十瓶香槟,鞭炮围着地球鸣了一圈。
她才稍微平复了一点激动的心情。
连带着剁骨头炖汤的时候手都有点飘。
撒盐的时候差点把一罐子扔了进去,还好她稳住了,不过最后撒葱花的时候她没稳住,她右手拿着切葱花的刀直接一起扔了汤锅里。
…….
她看着在汤里翻滚的菜刀,她发誓,她待会儿绝对不会喝这碗羊肉汤。
爽是爽了,但是怎么出去是一个问题。
师年年一度怀疑她一踏出房门可能会被兽夹夹断腿,或者是头顶一桶水报着把她砸到22楼去的目的砸下来,要不就是摔个狗吃屎然后一头栽进不为人知的坑里躺个十天半月儿的。
总之,容时那卑鄙下作的狗东西肯定有一大堆弄死她的玩意等着她。
师年年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带着九足的谨慎和一足的小心翼翼,外面看起来平淡无波,看起来和先前无二致,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看起来一切正常。
她试着伸出一只脚,没有被弹走,没有水落下来,也没有兽夹,看起来也没有机关。
她舒了口气,无良中介没想到还挺大度,这都没生气。
那她就勉为其难地原谅对方今天的无礼吧!
毕竟她也是一个善良大方的…….
“卧槽!”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啊啊啊啊啊啊.......”
“容时,我C你大爷!赶紧把这些弄走啊啊啊啊啊!”
…….
此时被问候的容大爷他侄子容时站在二楼栏杆扶手处,手随意地撑在上面,整个人看起来闲适又慵懒。
琥珀色的双眸此刻微微眯起,如上弦月,又因微弯的唇而带了细碎的星光。
楼下被小猫小狗追得爬上水晶吊灯的某人,此刻终于啊啊啊啊啊再也发不出其他任何带有侮辱性的词语。
他对此颇为满意。
不过,怎么会有人怕这么可爱的小动物?
“啊啊啊啊啊啊........”
“容时你这个卑鄙下作无耻的臭男人,有本事打一架啊,尽使这些阴招算什么本事。”
师年年因为爬上水晶吊灯,终于不必被猫狗追得满地打滚而有了一丝喘气的机会,而她将这丝气全放在了问候容时八辈祖宗上。
这让师年年一度找回了自己在毕业时在台上脱稿演讲时的状态,激情而慷慨,言辞犀利又引经据典,连带一小时后都不带停顿和重复的。
容时看起来表情没什么变化,情绪无起伏,他撑着栏杆一跃而下,无视头顶因太过激动而披头散发此刻如同女鬼一般被吊着晃动的某人。
转身进了厨房将做好的饭菜端了出来,然后给自己开了瓶红酒,悠闲得坐在了餐厅里。
被他唤出来的猫狗在他经过时纷纷让道,这让他很有面子,这让他感觉自己是统领三千万兵马的大元帅,指哪儿打哪儿。
看来可以考虑给它们加餐,唔,得有肉。
师年年眯着眼,从眼缝里看着坐在椅子上吃着她煮的饭她炒的菜,居然还喝上了小酒的卑鄙容下作时无耻的容时。
是可忍孰不可忍。
师年年咬牙切齿地直接一蹬腿,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