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人没再多说,将他扶到另一边轿车的副驾驶座上,尔后坐上驾驶座,关上门,“安少爷,我们回酒店吗?”
“……”
没有得到回答,黑衣人忙转过头,只见陈安微侧着头靠在座椅上,修长的手垂在一旁,眼睛紧闭着。
“安少爷?”
“……”
陈安毫无反应,如同睡着了般一动不动。
黑衣人不敢再耽误,忙发动引擎将轿车驶出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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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白洁的临时病房内,陈安躺在床上,手背上插着点滴。
他仍旧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均匀,许是因为疼痛或其他,眉头始终紧紧皱着。
护理人员过来检查过,而后带上门走向另一间。
走廊的拐角处,一个单薄的身影走出来。
慕橙菲正要走向病房,黑衣人跟着医生走出问诊室,一边还在问着,“我家少爷没事吧?”
“没事,”医生在走廊站定,“头上的伤是旧伤了,他这半年内缝过针,不过伤口不深,就是破了点皮而已,上过药就没事了。”
“那他现在?”
“他现在是睡着了,不是昏过去,”医生笑着说道,“应该是太累了,我检查过了,别的都没问题,就是腿上有点淤青,没大事。”
黑衣人这才放心下来,医生将单子递给他,“二层缴费。”
“好的,谢谢。”
……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慕橙菲从拐角走出来,她来到病房门口,轻声拧开了房门。
房内开了暖气,夹杂着空气清新剂,十分温暖,慕橙菲走到病床前,垂眸看着平躺着的男人。
陈安毫无知觉,仍在沉睡着,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四周一片静谧。
慕橙菲站了很久,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她什么都没说,唇瓣紧紧抿着。
良久,慕橙菲俯下身,将手背贴上了男人的额头。
陈安紧皱的眉头一松,随即又皱起,“走……”
他睡的并不安稳,浑身处于紧绷的状态,似是十分焦急。
“你好好休息,我马上就走。”
慕橙菲缓缓收回手,她站直身体,半晌后转身离开。
房门被轻声带上。
陈安眉头拧的更深,薄唇于睡梦中不自知的动了动,“别走……”
……
……
夜晚。
今天是俄罗斯最热闹的‘谢肉节’,持续整整一周,然后再迎来复活节前的大斋戒。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成排的小摊子一直延续到路的尽头,人们制作着各种各样的美食,来迎接这个节日。
象征性的食物是油煎薄饼。
慕橙菲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喧闹的声音片刻不停,她左右看着,却没有丝毫的食欲。
除了回酒店,她也无处可去……莫斯科对她而言,是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慕橙菲在一处薄饼小摊前停下脚步,虽然没有胃口,可她却还是准备买一份。
她很想融入这个热闹的环境中,就像那些结伴出来玩的人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