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颂卡派人来接妹妹一行,可千颂卡回头之间,宋提查消失在人海之中,她怅然若失。
宋提查戴了口罩和墨镜回到了班布卢大酒店,纳瓦信和巴色正在全程监看优素福的一举一动。
他们记下了几个重点时间段。第一个,八点钟与伊莱共进早餐。两人的早点并不丰富,是法式早点,奶貉、三明治、水果沙拉、藏青花。优素福想起什么事,哑然失笑。
伊莱喟然长叹:“夫人,还想昨晚的事,年龄大了,有点力不从心。想出去度假,董事长总不批,真是抽不开身。”
优素福无比娇气地说:“夫君,不要说你不行,你行,折磨得我喘不过气来了。我笑什么,你没弄懂,就借题发挥。其实,你每天健身一个小时,晚上打打球,已经够运动量了。”
“那你笑什么?”伊莱定定地注视着夫人,她总觉得夫人丰韵犹存,他力不从心。
“我笑,那颂卡这个笨蛋。”
“那颂卡?我不是说,你少跟这个人接触,这个人背景很深,眼中有奸诈之相,不可轻信他。这种小人,只会拍马溜须还会什么?”伊莱一听优素福提起那颂卡连吃早点的胃口都没有了。
“天竺商人卡努薄丘你认识吗?‘阿思静美’是享誉国际的天竺沉香集团,经营的香木饰品、熏香、原木家俱畅销全球。”
伊莱若有所思,淡淡地说:“听说过‘阿思静美’,没跟‘阿思静美’打过交道,也不认识卡努薄丘。什么样的人?值得你美滋滋的?”
镜头动荡了不安,优素福取下手上的沉香手链,春风满面地说:“人不用看,看这个就行了。这是正宗的沉香木吧,这不会有假吧?”
伊莱是识货的,吃惊地说:“一见面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这是珍品中的珍品,价值不菲哦。他不会无缘无故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吧?无功不受禄,总有所求吧?”
“唉呀,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你找云海局长帮个忙,他跟海关的人熟,让他派人到他的货场监装、验关。然后嘛,他要一个亿的现钞收购散货,我们要帮他运作,跟洗钱的利润是一样的。不过,那颂卡要跟我们分红,我答应人家了,给他一半的利润,毕竟是牵上线的。”优素福有点得意忘形。
“事好办。老爷子叮嘱过,最近要小心为妙,不要跟陌生人做交易。宋提查在班家现身了,他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耍个花枪人间蒸发了。跟踪的兄弟回来说,他们跟在的士后面,可是穿过一个隧道,宋提查无影无踪了。他们拦下前面的出租车,司机也只听到天篷响了一声,人不见了。他是个真神,咱们惹不起。”伊莱胆战心惊地说。
优素福没吃过亏,鄙夷不屑地说:“怕他干什么?找人收拾他,不就完了吗?他现在羽翼未丰满,跟我们玩神龙见首不见尾,明显向我们示弱。”
伊莱大声喝止她:“不行!他是班家的成员。要是对班家的成员下手。你知道什么罪吗?受什么样的处罚吗?”
“知道。害班家的人,要喂鳄鱼。大伯年事已高,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现在的经营权都在你手中,你还不用,到时全部交给给阴阳头,看你脸上有什么光彩?”优素福看他不愁,她替他愁。
“你别疑心太重。宋提重没读多少书?他还要读四年大学服三年兵役,到时我五十了。让权给年轻人也是应该的。唉,看来真是英雄了得,班家能入主这样一位天才,也是班家之福啊,你们何必为难他?”伊莱倒是想得很开。
“你是被大爷灌**汤灌迷糊了?你做的那些糗事只要有一件曝光,你一辈子在大狱中蹲下去了。宋提查就是要抓我们的把柄,把我们赶尽杀绝,他一统江湖。你没看他在电视上说,他要建立金三角新秩序。我看你很有必要,找翁哥帮忙,给他好好的上一课。”优素福荏颜厉色。
伊莱又是一声长叹:“一失足千古恨。我们班家哪里用得着做这些非法交易?虽说那年是全球性的金融危机,但是也不至于让我们班家毁于一旦。唉,悔不该认识翁哥,认识白龙王。”
优素福板起了脸,声音尖诮:“别自乱阵脚,还没到那一步。他哪里就真是神龙了?神龙是咱们的白龙王。有白龙王撑着,找死的是他。你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宋提查将会永远在这个世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