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翁天平不由自主惊呼一声:“人呢?”
室内的陈设打得破碎不堪,但是一眼都看得分明,宋提查颓然倒下的地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翁天平赶紧冲进盥洗间,有一池子冒着热气的水,水温尚烫手!
可是宋提查却人间蒸发了一般,这是他始料不及的;可是少校不这么想,以为翁天平在耍诈,一把揪住他:“翁天平,你太不把将军放在眼里了!”
“军爷息怒。军爷息怒。翁天平纵使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私藏将军的人哪。你看,东西是他打碎的,你看,我的翡翠王被他打得粉碎,我的粉彩瓷器被他踢成了碎片,这都是他毒瘾发作,控制不了自己。军爷,你看,他刚泡了澡——”
“我不是来听你编故事的。我要的是人,我要给将军一个交待!”少校怒不可遏。
翁天平脑袋大了!他做梦也想不到,打了麻醉剂,又注射了超量的老虎牌冰,他还能从房间里溜出去!
“来人啊!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宋提查少爷,要是有私藏宋提查少爷的,就是跟老子过不去,死罪!”
翁天平一声令下,调来数百名保安对城堡进行地毯式搜索,还调看了他的全部监控,采用了最先进的雷达搜索,可是一无所获。
翁天平预感到大事不妙,得罪将军,这不等于自掘坟墓!凭自己这么一个小城堡,想逃避将军的空中打击,他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事已至此,只能做最坏的打算,转念一想,他是将军的摇钱树,将军不可能毁了自己的钱袋子吧?为了一个将军看中的后生晚辈,不可能对自己下狠手吧?这些年,他可没少给将军打款。
少校逼得他没办法,他只得再给昭披耶将军打电话,哭丧着脸说:“将军,翁天平给你谢罪来啦。”
“小家伙现在情况怎么样?你不能拿毒品害他呀?他是我看中的未来接班人,国家的栋梁,你知不知道?”将军放缓了语气。
“将军,少爷,他,少爷,他——”
“你快说呀!小家伙是不是病情恶化了?!”
“将军,是我大意了。他,他自个儿跑了。”
“跑了!你不是刚给我看,他毒瘾发作,乱打乱踢的视频?怎么会从你的眼皮子底下跑走?你不要给我打马虎眼,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要是不把小家伙找到,你别想活了。”将军发了狠话,他现在明白了宋提查为什么有恃无恐地说他大难临头了。真后悔没听阿帕篷总长的话。也怪平时自己行事心肠太歹毒了一点,对他下此毒手!
“将军,你不知道小家伙此行的目的?”
“你说,他找你干什么?”
翁天平可不敢说宋提查要他的脑袋,他往生意上扯:“他可能查到了我的生意,他嗅觉灵敏,很有可能眼红我的生意,他想抢我的生意,夺我的地盘。金三角那么大的盘子,还不够他胡闹,他打上门来找我的茬。他夺我的大其力,这口气,我忍了;现在居然骑着鼻子上脸,想——”
“你别恶人先告状。我不信你一面之词。你什么也别说,你先给我找到小家伙。我现在要人。我在他身上付出了多少代价,你知道吗?”
“将军。我赔,我赔,我认赔。况且,少爷好好的,只是不想见我罢了。将军,你放心,他能从城堡里进出自由,绝对健健康康。将军,我敢拿我的脑袋作担保,少爷,他还生龙活虎。”翁天平狡辩着。
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昭披耶估计宋提查不会那么轻易遭翁天平毒手:“说,你怎么赔我?”
“听说,你给少爷六百套蛙人装备。这钱,我出。我赞助少爷。这笔帐算在我头上。”翁天平只能拿钱买命了。
“这才像话,算你为少爷尽了一点孝心。可是全米式装备,六千万美金啊。”
“将军,我马上给您老打款。宋提查少爷算不定,还在听我们说话呢。也有可能躲在暗处,暗暗发笑。将军的眼力,真是不错。少爷来无踪去无影,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名不虚传啊。”翁天平少不了一番恭维。
“你以后听好了,小家伙是我的人,见他如见我,你害他如害我。这次,给你一点教训,以后万不可为难他。这次,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你要是敢跟我来虚的,你知道我会怎么收拾你。”
昭披耶说完摞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