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瑜面无表情的将骨头正好,身体强大的修复能力,让脆弱的骨头迅速恢复。
季含瑜揉了揉脑袋,对着玉竹面无表情的道,“我谢谢你们啊!”
若是玉竹有灵智,估计会觉得,季含瑜的表情,有些扭曲。
季含瑜得了墨珊的记忆,也知道了该如何打开她的储物袋。
不过,储物袋中有什么宝贝,她如今一清二楚,虽都是了不得的东西,却也都不是她现在能用得到的。
之前又得了那么多灵石,足够她修炼所需,如今最要紧的就是炼体,自然没心思去翻看墨珊的那些东西。
毕竟,墨珊身为冥族,最不关心的就是肉身,储物袋中与炼体有关的东西,几乎没有。
虽是急着离开,季含瑜却也放不下这潜龙渊满地的宝贝。
她早已考虑清楚了,回去之后,要全身心投入修炼,短时间内,不会再进入荒原。
所以,还不如一次性把心中惦念的事一起解决了,省得在家修炼都不安心。
干脆又在这潜龙渊底盘桓了半个月,将所带干粮还有所有的荒兽肉,都吃的差不多了,更是捡了大大小小将近三千块魔石,这才满意的提着玉竹,准备离开潜龙渊底。
她如今有玉竹护身,也就不再打开地图,省得浪费荒兽血,她只剩了三只荒兽的血,用光了,可就真的没有了。
季含瑜虽然没有再进山的打算,但是,若是地图不能开启,她总觉得心中不踏实,能省一点是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走的时候,季含瑜特意离进来的那秘密通道远了些,以免被人发现踪迹。
这潜龙渊虽是深渊陡壁,却怪石嶙峋,对于修士而言,并不难爬,季含瑜将玉竹往身上一捆,爬累了,就找个突出来的巨石歇一歇。
不过,这容易是对肉身崩坏之前的季含瑜而言,对现在的季含瑜来说,攀爬之时,不时的磕碰足以让她断骨,崩肉,血流不止了。
季含瑜最后甚至连衣裳都不想换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什么时候离了这荒原再说。
这近千丈的距离,季含瑜足足爬了五日,才终于到了崖顶。
探出悬崖之前,季含瑜侧耳听了听动静,确定外面真的没人之后,把玉竹收进神秘空间,这才翻身爬了出来。
在嫩芽的保护之下,迅速的离开了魔气笼罩的悬崖边。
季含瑜不想再节外生枝,回去的路上,干脆直接放出魂力威压,这荒兽都是欺软怕硬的东西,有这强大的魂力威压,绝不敢上来找死,让她这一路,走的还算顺利。
就是动用魂力,哪怕只是小小的威压,也让她身体更加脆弱,几乎走几步就要吐一吐血。
吐到季含瑜自己都有些麻木。
小脸十分苍白羸弱。
直到下了山,进了荒地,季含瑜怕遇到熟人,这才又换了一身衣裳,收了威压,如老牛一般,缓缓地向家中移动。
牛背村依旧平静如昔,好似她离开的这两个多月是错觉一般。
她推开家中小院的大门,此时已经进入初夏,院中杂草已长了多高,显得院落有些颓废凌乱。
季含瑜推开房门,犹如推开了尘封的记忆一般。
到处,都布满了灰尘,好似这里已经荒废了一般。
没有人来过她家。
季含瑜暗嘲,也对,这村子里,有谁会关心她们母女的死活。
母亲的屋子,还如她走时那般,季母的幻影静静的躺在床上,平静而又安详。
不过,那悬在季母幻影身边的储物袋,此时却吸引了季含瑜全部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来过她家,留下这储物袋又是何意。
季含瑜一时之间有些踟蹰,她先前刚刚着了墨珊的道,对这来历不明的东西,也生了几分敬畏之心,不敢随意乱动。
只是,却也不能置之不理。
季含瑜咬了咬牙,放出神识,探向了那储物袋。
反正她魂力强大,对方若是想引诱自己夺舍,自己断然不会怕的。
不过,这试探的结果,却出乎意料,这就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储物袋,还是无主的。
天上掉馅饼,都掉到家里来了,这让季含瑜表情十分怪异。
伸手将储物袋取了下来,打开一看,有一只玉简静静躺在其中,季含瑜看过之后,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
竟是那位前辈留下的。
玉简之中,除了说明留下储物袋的前因后果之外,还留下了一门秘法,分神寄身术。
正适合魂力强大的她修炼。
之所以留下这门秘法,是因为她人已经离开离殇界,并且再不会回来,那傀儡,便也一并送给了她。
傀儡之中的那抹神识,维持时间有限,耗光之后,就成了死物,那位前辈不忍暴殄天物,便送了她这门秘术,她修炼有成之后,便可割裂出一摸神魂,寄身傀儡之中,使傀儡成为她自己的一具分身。
除此之外,她更是留下一枚梦引,只要她有能力走出离殇界,便可进入照临界仙墓之中。
有机会获得化神传承。
这自然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是,这天上哪里有那么多馅饼可以掉。
若是说傀儡和秘术还是因为这位前辈急着离开离殇界,又恰好与傀儡失去联系,不得已而为之的话,这梦引,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给她赔罪。
不错,就是赔罪。
那玉简之中,详细叙述了这位前辈以季母的身份在都城见到她娘亲戚的全过程。
季母背井离乡,修为全失,好不容易才隐姓埋名,落脚在这牛背村。
为的就是季含瑜能够平安长大。
如今,对方却误打误撞,直接暴露了身份,对于季含瑜来说,实在是个糟糕的消息。
这离殇界,处处都是监视法阵,有家族背景,想要查一个普通修士的去向,实在是太过容易。
尤其是,这位前辈借用季母的令牌,使用传送阵,这都有记录可循。
季含瑜面无表情,她娘不想她报仇,想她平安长大,想她安静修炼的愿望,怕是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