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深深的血痕,这对于一般人来说算是不轻的伤势,不过这样的伤对温迪妮没有什么损害,寒气一冻,伤口基本上愈合了,就是其中的那蕴含着的【疾风之理】的力量让温迪妮差点喷出血来。嘛,喷血就喷血吧,反正人身上的血那么多,喷一点也是没有关系的。
温迪妮不好受,亚里欧斯也不是那么的愉快,使用过了奥义,体力、精力、精神状态都不是那么的好,移动速度稍微忙慢的一点的亚里欧斯,差点没有被温迪妮全力发出的三棱刺在他身上插出了上百个透明的窟窿。
幸好亚里欧斯怎么说也是一位八叶一刀流第二型“疾风”免许皆传,奥义皆传,领悟了【理】的高手,仗着对【疾风之理】的领悟,风一般的穿插在冰刺风暴中,手中的太刀轻点,终于从那冰刺风暴中杀了出来。
不过,就算是没有被冰刺给刺伤,亚里欧斯也一点不好过,那冰刺风暴的强大冰封之力,可是让亚里欧斯吃了大亏。就算内气护体,就算战气禀然,在那温迪妮的近乎绝对零度的寒气的笼罩下,亚里欧斯也免不了被冻伤。手中的动作慢了不是一点半点。
亚里欧斯因为有内气护体,所以没有被温迪妮的寒气给硬生生的冻死,可是,亚里欧斯手中的太刀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就算有着亚里欧斯的内气灌注,但是这把太刀也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上好的太刀,它不是什么名刀名剑,上面也没有依附着神奇的力量。
因此,在亚里欧斯穿过冰刺风暴之后。这把上好的太刀硬生生的被冰封之力破坏了,化成漫天铁屑落了下来。
太刀碎裂,亚里欧斯的手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那极寒之气给冻伤的手,让亚里欧斯这样冰冷的硬汉嘴里也发出了痛哼声。
虽然亚里欧斯的武器太刀被温迪妮冻碎裂了。可是,这不代表亚里欧斯就无法战斗,剑圣云结合东西方剑术之大成而创造的八叶一刀流,可不是没有剑就无法战斗的流派呢,除却七种形态的剑法之外,它可是有着专门为没有武器在手的时候的第八种“无手”的。
明白温迪妮这个怪物的恐怖的亚里欧斯。在温迪妮还没有再次爆发的时候,踩着如风一般的步伐,在内劲的推动下,彷佛一只鸟儿一般飞了回来,瞬间出现在一位魔人身边。空手夺取了对方的手中的魔剑,顺带击毙了这位魔人。
虽然手中的武器不是那么的顺手,但是,它也是剑不是吗,对于一位剑圣来说,只要是剑,只要能够拿在手中,那么。驾驭起来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在亚里欧斯夺取武器的时候,温迪妮也没有停息,完全不顾身体承受不承受的住。将冰与雪的威能爆发了出来,寒风吹拂,一道龙形冰柱形成,快速的飞舞着,绕住了温迪妮的全身,然后温迪妮嘴里大声念叨着传承自d∴g教团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谋夺来的秘法的咒语。随后,恐怖的极寒风暴席卷了起来。云层下压,一道道粗大的冰柱从不到三百米高处的云层内劈了下来。对着亚里欧斯,对着战场中的游击士、魔人劈了下来。在三公里内,完全不分敌我的进行着地图炮似的轰击。
“退,快点退开,这种程度!”感受到温迪妮这一击的恐怖,夺取了魔剑的亚里欧斯,一剑劈开了一根数百长的数十米粗的冰柱,一边快速的对着在场的战友们喊道。
这种天灾一般的秘法,这种波及范围如此惊人的秘术,完全不是这些没有领悟到【理】,连a级游击士都不是的战友们可以承受的。温迪妮这是要拼命啊!
面对这极寒风暴,面对着近乎恐怖的天灾,在众位游击士面露绝望神色之时,露菲娜快速的单膝跪了下来,双手紧握,双眼紧闭,一脸虔诚的祈祷道:“赞美我主,我主万能,借您之力,守护世界一切美好之物,空之女神爱德丝啊,赐予我您原始神圣之力。”
随着露菲娜的咒文的吟唱,一股圣洁的力量从虚空之中向着露菲娜的体内涌了过去,这一刻,露菲娜那因为天堂圣星而消耗的咒力完全被补充完毕,甚至咒力的充沛程度是平日里的数百倍。以着强大的过分的咒力驱动着秘法。完全可以和温迪妮那绝命的拼杀,那近乎天灾一般的力量对抗。
光,美丽的光环以露菲娜为中心,抗住了那极寒的冰封之力,护住周围这些战友。
血,鲜红的血液从露菲娜的嘴角流了出来,恐怖的力量、强大的招数带来的是恐怖的负担,露菲娜借助秘法从虚空中借了相当于自己力量数百倍的咒力用于守护战友,可是,这些力量可不是那么好借的,那数百倍于露菲娜全部力量的咒力,可不是露菲娜那纤细柔弱的娇躯能够承受的。在使用这股力量守护同伴的时候,它也在不停的破坏着露菲娜的身体。能够支持多久,这股力量能够驾驭多久,露菲娜也不清楚。
发现露菲娜嘴角的鲜血的亚里欧斯,明白露菲娜不能够支撑多久。于是,亚里欧斯鼓起全部的内劲,以【疾风之理】的境界,挥出了这精气神合一的不亚于【风神烈破】一剑。
亚里欧斯凝聚精气神,以自己对【疾风之理】的领悟而得来的力量,劈出了这超强的一击后,自己也委顿在了地上。
剑光劈向了悬浮在空中不断散发着恐怖的寒气的温迪妮,瞬间斩碎了一根百米长的冰柱,劈散了温迪妮护身用的龙形冰柱,斩过温迪妮的肉身,湮灭温迪妮的灵魂,轰向了天空与那凝聚与天的天灾一般的冰雪之力对撞之后发出了轰然巨响消失了。
几乎整个圣特亚克都听到了这一声巨响,这场面,有够巨大的。
缓缓的靠着手中的魔剑支撑起身体的亚里欧斯,看了看从高空中跌落于地的温迪妮的身体。再环视了一下那化作了冰封之地的战场,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快速的向着倒在了冰雪之中的露菲娜的飞扑了过去。一道柔和的内气缓缓的顺着亚里欧斯的手传入了露菲娜的身体。
看着露菲娜那浑身浴血的倒在地上,凯文心里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很想向着亚里欧斯一样飞扑了过去。可是,他没有办法给予现在的露菲娜一点点的帮助,他所学会的七曜教会的秘法之中,没有等级高到可以治疗现在伤到这样的露菲娜的程度。
现在凯文可以做的,只不过是和那些在自己的姐姐露菲娜的庇护下活了下来的游击士一样的工作,打扫战场而已。
似乎要将心中的怒火。心中的不满,以及对自己的无能发泄到战场上似的,凯文拿起一把魔剑,重重的将那些已经被冰封了冻死了魔人敲成了粉碎。
当凯文准备将那跌落与地的温迪妮给射杀的时候,稍微稳定了一下露菲娜的伤势的亚里欧斯出现在了凯文的身边。伸手按住凯文的弩枪,轻轻的要摇摇头道:“她已经死了,灵魂已经被斩杀了,就不用亵渎尸体了。”
被斩杀了灵魂的温迪妮使用之前那强大的近乎天灾的力量,已经是超出自己身体的负荷,在被亚里欧斯尽全力毁掉了冰雪之力后已经无力为继,跌落下来昏迷在了地上,外形也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
看了看亚里欧斯。想想之前他救助自己姐姐露菲娜的情况,凯文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弩枪,将现在行动不便的露菲娜姐姐抱了起来。
远处已经听得到导力战车的轰鸣声。天空中也隐约可以听到那导力飞艇的声音,之前的巨型光柱,刚刚的冰雪纷飞,以及最后对抗的那一声巨响,可是吸引来了不少的人。铁道宪兵队,正规军。领邦军,甚至连猎兵都被这声光效果非常棒的战斗给吸引了过来。
不过。亚里欧斯他们是没有兴趣去应对这些势力的,毕竟。这一战差不多将这里的地形都给改变了,造成的损失可一点都不少。哪怕是因为针对d∴g教团的战争的关系,埃雷波尼亚帝国估计不太可能找他们追索损失,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埃雷波尼亚帝国真的找他们要赔偿该怎么办。
就算将他们卖了也赔不起这些损失呢。
游击士虽然算不上是穷鬼,但是绝对不是富翁,身家就那么一点。
亚里欧斯是正派的警察,而没有灰色收入的正派的警察能够拥有多少身家呢,不多,真的不多。再加上要养家,那伙食费,奶粉钱什么的算一下,亚里欧斯的身家就更不乐观了。
至于七曜教会的孤儿出生的露菲娜、凯文,就更不用期待了。
再加上他们都没有兴趣和埃雷波尼亚帝国扯皮,自然要开跑了,后面的事情,总是有人会处理的。例如卡西乌斯之类的。
克洛斯贝尔自治州,大教堂。
凯文正在来回踱步,等待着艾拉尔达大主教的消息,有关于自己姐姐露菲娜的治疗情况的消息。
七曜教会的秘法毕竟不是开玩笑的,那强大的负荷,那近乎细胞层次上的对身体的破坏,让精通内气的亚里欧斯都很难解决,连圣特亚克专业的医疗机构都无法治疗,不得已的情况下,凯文只好带着露菲娜脱离了战斗团队,快速的回到来到了就近的克洛斯贝尔自治州,寻求这位对封圣省有着很大的排斥的艾拉尔达大主教的帮助。
虽然对蕴含着黑暗的封圣省很讨厌,虽然很看不过星杯骑士团的存在,但是,毕竟同属七曜教会,艾拉尔达大主教还是忍着心中的不快,出手了。将露菲娜带到治疗室中进行治疗。
不过,细胞层次的破坏可不是这位大主教能够治疗的,靠着七曜教会的秘法,靠着对医学的研究,他最多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缓解了一下露菲娜的痛苦,让露菲娜清醒过来而已,至于治愈露菲娜身上的伤势,这太为难他了。
而且,要不是露菲娜那远超常人的生命力的存在,这位大主教估计连治标不治本的能力都没有。
房间的门被轻轻的敲响了,凯文紧张的看向了房门,握着弩枪的手满是汗渍。
艾拉尔达大主教推门而入,轻轻的摇摇头,用沉重的声音道:“露菲娜修女已经醒过来了,她似乎有一些话想和你说,抱歉,我尽力了,她身上的伤势,或许只有空之女神出手才能够治愈吧。”
凯文原本紧张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身体一晃,连忙向着治疗室跑去。
跑到了治疗室的门外,凯文整理了一下仪容,强打起一个微笑,确定了没有任何破绽,不会让露菲娜姐姐担忧之后,才轻轻的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到露菲娜的身边。安静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凯文很伤心,但是,明白自己伤势的露菲娜却没有半点伤心的感觉,而是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轻声的对着凯文道:“没有关系的,凯文,不用为我身上的伤担心,这样的伤势是可以治愈的。”
“姐姐……”面对着露菲娜的温和的笑容,那如同当日将自己从绝望的人生中拉回来的笑容,凯文维系不住脸上那虚假的微笑了,吱呜的差点没有哭了出来。
这样的伤势叫没关系吗,连精通治疗的克洛斯贝尔自治州大教堂的艾拉尔达大主教都束手无策的伤势,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啊!想到这里,凯文真的有哭的冲动。
成为星杯骑士团的骑士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守护姐姐露菲娜和妹妹莉丝吗,不就是担忧那露菲娜姐姐在那恐怖的任务中受伤吗,可是,明明就是一起执行任务,却没有办法保护露菲娜姐姐,甚至还需要露菲娜姐姐分心照顾。眼睁睁的看着露菲娜姐姐为了保护众人而深受重伤,这,这不是完全的错误的吗。
凯文陷入了悔恨的深渊,对自己的无能,深深的厌恶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