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瞪了他一眼,然后轻声的说道:“我是市井小民还不行?我们现在要回去了。”
唐夏荷微微笑笑,听到以沫叫她唐奶奶心里的气儿算是消了一半。
“你倒是有眼色,看在你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他计较,有病的话赶紧吃药。哈哈哈”
听着她的笑声以沫能感觉到飞尘射过来的眼光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样,再一看他的脸色真是铁青。还好唐夏荷已经笑着走远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间她想起了那个跟在她身后的小石头,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旁边的店小二走过来结账,看到刚才那一幕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他轻声说道:“两位还是结完账赶紧离去的好,这位唐奶奶可不是好惹的。”
“怎么?她还能吃了我们不成?”飞尘不屑一顾的笑了笑。
“阁下没有听说她的事情吧?她天生的克夫命,前些天她跟她的阿哥成亲,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她的阿哥在娶亲的路上就自行燃烧化为灰烬了。”
“什么!这么毒?真有此事?”|飞尘听着稍有兴致。没想到那么普通的女子竟有如此传奇之事。
“咱们镇子上的百姓都知道,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那还能有假?那女人最近脾气冲的很,并且她家里有权有势,咱们平头百姓惹不起自然要躲着。”
店小二结完账就匆匆离开了。飞尘原本还想在问点什么店小二被老板训斥了一顿不敢再多言。
听到这些事情以沫愣在了那里,这些话是不是告诉她当初的娃小石要娶自己的阿妹娃夏荷,结果在路上死于非命?能娶亲他们俩肯定不是至亲,娃小石倒也是个命苦的孩子。
他们的母亲嫁给这里的富商唐庚贵儿女跟母亲一起跟父亲的姓氏。说来娃盼盼倒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不仅在这里落稳脚跟儿还可以大富大贵。可惜的就是小石头没有福气,竟然会死于非命这未免也太蹊跷了。怎么可能自燃?他又不是白磷做的,怎么可能说自燃就自燃呢?
“喂,以沫你想什么呢?不是说要回去么?”以沫这才回过神儿来。
“走,回府。”
一路上以沫不断的在想娃小石的事情,毕竟是当年一起逃难来到的这里,以沫总感觉事实变迁的太快,人生命的脆弱说没有就没有了。
一路走来以沫低头走路感觉自己有点晕乎,等她注意到了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城堡的脚下,这里的把守还是那么的森严。看着他们靠近一个守卫将手里的大刀挡在了他们面前。
“这里禁止靠近,阁下还是绕道而行吧。”吓得以沫立马抬头这才意识到已经来到了距离城堡最近的地方。
以沫扫了一眼准备后退的时候,眼睛就定格在了城堡上面外围的图案。她一直不知道那个纸上的图案到底是什么图案,一直也没有解开这个谜。
但是当她的眼睛看到城堡外围的图案的时候心中大喜,看来有了一点线索了,这个图案就是她默默临摹下来的那些图案的一部分。
这个城堡跟这些图案肯定有莫大的关系。想到这里以沫真想再凑过去好好的看清楚,但是守卫的刀就架在他们的前面不好乱动。
两个人乖乖的退了出去。
“飞尘,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差一点刀就架在脖子上了吓死我了。”
“我看你倒是无惧无畏的,你装的害怕可是一点都不像。赶紧回去吧。”以沫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好像知道什么,但是他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以沫突然有点闹不清他到底是什么人了。
说来也是奇怪,来这里很多天,下人丫鬟婆子都没有人议论过这个城堡里的东西,议论最多的恐怕就是府里的家长里短了。按说应该会有人知道一些什么,怎么就没有人议论呢?
这时候远在边疆的一个山沟里,一位身穿战袍的女将军,带着身后的士兵在山沟里厮杀,杀声震天硝烟弥漫。
她身穿铠甲,满脸都是杀气,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去她像疯了一样骑着黑色的马飞奔着,挥动着手里的大刀。她所到之处必见血从敌人的身上喷射而出。
看着将军如此英勇,士兵纷纷高声呐喊冲向了敌人。一阵厮杀之后击退了敌军。
“报!敌军已被击退,姚将军大获全胜!”
阳城姚府之内一片欢腾。姚老夫人听到自己的女儿在前线打了胜仗满脸都是兴奋。她拄着拐杖走到前厅说道:“快去城堡处去叫香儿回来,她母亲立了大功让她回来一同庆祝。”
只见来人起身说了一声:“诺!”
姚忆香的长发散落在药缸的边缘,正泡在药缸之中的她没想到母亲的捷报竟然来的如此之快。想到母亲常年征战在外,受的那些苦并不是她能想象的,每当来了捷报她的心都会像针扎一样疼。
由于自己还未曾生育,所以无法跟娘亲一起上战场杀敌军只能留在这狩猎镇子之中调理身体。一晃五年过去了,她的肚子依然不见有任何反应。娘亲却依然捷报连连。
雾气在她眼前晃,她有点害怕,娘亲不管有多英勇善战但终归岁月不饶人。她每晚做梦梦到娘亲都血染战场。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将娘亲从那血淋淋的战场接回来。
她一拳打在了水中,淡黄色的液体撒了一地。从小娘亲就教育自己要努力的练习兵法,要识大体要善待家人。可是祖母她确一直偏向千琴、千慧两位姨娘。从不让她们练武,终日陪伴在祖母膝下享受着天伦之乐。母亲同时祖母所生却要常年征战杀场。
姚忆香穿上淡粉色的交领的衣袍,简单的系上腰带就来到了乐天的住所。看到头发还在滴水的夫人乐天立马迎了过去。
“夫人,天气寒冷怎可这般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快来火炉这里。”说着便搀扶着她做到了火炉旁,然后将她的长发轻轻的拿到前面细心的梳理起来。
“夫君,我这辈子还能生儿育女么?如果真的极其难治的话我们就随天意吧?娘亲的捷报又到了,边境一直不安稳娘亲又年迈了。我们这样等下去我真怕娘亲会有什么不测。”
乐天叹了口气,他用一块细棉布轻轻的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然后轻声说:“夫人不是不知道,如果没有子嗣是不允许上战场的。尤其是女人。如果夫人还是吃不下睡不稳的话对治疗你的病也没有任何的好处。要不这样,我去边疆为母亲的左右手臂保护母亲让夫人安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