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黙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严肃。原本白皙答应自己的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兑现,并且自己的阿哥还有自己都已经身中蛊毒。看着白栀满脸绝望的表情他的心更加的难受。自己的阿哥竟然想要去自杀这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不管如何他都是不允许自己的亲人就这样死在蛊虫之下就连尸体都没有。他抗争一下不管输赢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阿哥。
大殿之中当所有人全部退去之后,白皙迈着沉重的步伐坐在了龙椅之上。他大笑着,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曾几何时这个位子是他根本就无法窥视的地方,他只不过是先皇一个上等的官人而已。他喜欢先皇那种冰冷的模样,就好像世间的一切她都从来没有放在眼里,但是她却独爱跟自己在一起。
他竟然可笑的以为这就是爱。没有想到自己深陷火海的时候她竟然救都没有前去救自己一下,哪怕只是一句话都没有。
他用手抚摸着自己那昔日俊美的脸庞早就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张鬼神看了都避而不见的面容。他恨,恨的骨头都是痒的。
现在他夺走了先皇所有的一切,坐在龙椅上俯视着整个大殿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管女皇是不是会回来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这个燕明国是他的,以后也会是他的。
他闭着双眼享受着这一切他努力得来的成果,心中的满足感不断的上升,他的笑声回响在整个大殿之中,笑的他满眼都是泪花。
皇宫之中新立了很多的规矩,多有的丫鬟婆子还有男仆全部都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所有人都非常的明白。不遵守规矩的下场已经不是简单的惩罚了而是直接就会丢了性命。他们在进宫之前全部都是一些官员的家属或者说阳城的难民。
他们早就听说过这个现在的皇帝残暴,他曾经是先皇的上等官人,那时候就非常的残忍,现在竟然公然的造反取得了帝位残暴的程度更是让人无法直视。
就在昨天皇宫之中打扫卫生的一个小丫鬟,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将一个花瓶打碎了。皇帝直接让人在她的身上划了十八刀,每一刀划得都不是很深只是会流血留下疤痕,但是绝对不会把人害死。
划了十八刀之后便将那个女人仍在了奴者库。听说她到了奴者库之后不久身上就化脓了。因为接触的全部都是肮脏的东西,伤口溃烂看上去已经没有了人形。皇帝还将她拉出来让她围着皇宫转了一圈以儆效尤。
很多胆小的小丫鬟以前都是双手不沾阳水的大小姐,现在不仅要沦为奴婢还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她们听总管念各个规矩的时候都在瑟瑟发抖。
“扑通!”一个丫鬟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不停的发抖颤颤巍巍的说道:“总管…大人,我…我想…”话还没有说完她便立即起身猛然的朝着坚硬的墙角用尽全力的撞了过去。
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满了她的全身,所有的丫鬟婆子全部都跪在地上尖叫着。原本整整齐齐的队列已经有些凌乱了,很多小女孩全部都吓得发抖。
旁边一个男仆用手臂碰了一下总管说道:“许总管。现在怎么办?”
许总管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说道:“你说怎么办?还不敢接把人抬出去!”进来两个侍卫匆匆忙忙的将那个丫鬟抬了出去。
许总管看着这些剩下的丫鬟婆子全部都瑟瑟发抖,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以后干好自己该干的活儿就好了。不要出错就不会出事儿!散了吧都回去先歇歇。”
整个皇宫沉浸在红色的夕阳之中,斜斜的照着每一个人的脸上他们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疲惫。
在姜村附近的以沫从床上很艰难的走了下来,扶着一个扫把往院中走去。走到外面之后她才发现这不是什么农家小院而是一个驿站。
夕阳照着这个破旧的驿站好像很久没有人经过这里了,院中晒着的甘草发出一些很难闻的味道。相比这些便是谢大叔经常出去采的草药。
门口的木杆子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上面在很久以前肯定是有一面非常漂亮的旗子上面会绣着非常漂亮的图案跟这个驿站的名字。
“你怎么起来了?来快坐下。”
谢大叔看到以沫走出来也并不感觉到意外,在屋里闷的久了肯定是想出来转转。他便顺手拿了一把椅子让她先坐下来。
“谢大叔。这里以前应该是一个驿站吧?”
谢大叔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说道:“这里曾经是十分辉煌的,自从瘟疫过后便鲜有人会来这里了。驿站也就荒废在这里,以前还有很多的同事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了。”
以沫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您就不怕您真的感染瘟疫?”
“怕,但是我不能离开这里……”以沫还没有来得及问为什么,就看到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骑着黑色的高头大马停在了驿站的门口,他往里张望着问道:“请问,这里是驿站对么?”
谢大叔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欣喜说道:“是的!是的!快快有请!”
这个驿站很多年了终于迎来了它的第一位客人。谢大叔有些激动的说道:“官爷,我们这里那可是正规的驿站。”
那官员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微微叹了口气,他苦笑了一下对谢大叔说道:“恩,确实是够正规的,我只想要一个房间。”
谢大叔立即笑着说道:“没问题!快快这边有请。”谢大叔想请这个官员进屋去,但是那个官员看了一圈这里的环境便礼貌的拒绝了。
“您帮我收拾好房间就好,我在这里等就可以。”
说完他便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乌黑的长发垂在腰际,精致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血色。一身素衣整个人呆呆的看着夕阳若有所思的样子简直美极了。
他转脸的时候又再一次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他竟然觉得这个女子有些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又不敢确定。
以沫发现了他异样的眼光转过脸看的时候,那个男子已经转身进屋了。看着他的官服以沫的心中有些疑惑,看着这个官服应该是姚忆香军队那边的人,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姜村为什么他要来姜村?
姚忆香肯定是知道阳城的事情的,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会怎么办?她肯定会去找各方面的援军。姜村谁会在姜村?
“以沫,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安歌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说道。
“刚才进来了一个军爷。从军服上看应该是姚忆香的军队之中的大将。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刚进去。”
安歌微微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姚忆香军队之中的人。他笑了一下说道:“你等我我去看看情况。”他转身准备进屋的时候便撞上了那个军官。
那军官看着安歌眼神立即便的惊喜,嘴巴不自觉的张着大声的说道:“安将军!您怎么在这里!”说完之后便二话不说的跪在了地上。
安歌看到他眼中有泪花。便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说道:“你不是李勋身边的那个随从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
那官员立即激动的说道:“阳城已经被奸人所夺。我们大军的粮草只能维持一个月没有人给我们提供粮草了,所以我家主子让我过来找居然大哥,希望他能祝我们一臂之力!”
以沫听的有些激动说道:“你是说居然现在在姜村?这里距离姜村很近是么?”
那个官员看着以沫眉头微微皱着说道:“这位是?”
以沫叹了口气说道:“你说我是谁?女皇殿下你都不认得么?”
那将士立即跪在地上说道:“拜见女皇殿下!”他没有想到消失了很长时间的女皇殿下竟然在姜村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并且还跟安歌将军在一起。那是不是说明姜主管也跟他们在一起?但是近日冒充女皇的人很多就他来之前还见过两个冒充女皇的女子。
那个将士将安歌拉在了一旁说道:“安将军,近日很多冒充女皇的女人接二连三的来军营说自己是女皇。都被我们识破了现在的易容术是非常的逼真的。您确实这就是女皇殿下么?”
安歌明白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燕明国了,现在的国家变的混乱了。现在他们是必须要小心谨慎才可以。
“放心,她便是真的女皇殿下!屋里姜星格还没有醒过来。我们三个人一直都在一起不可能有人冒充。过来跟女皇说说现在姚忆香那边的情况。”
那个将士将海城的情况非常详细的跟以沫跟安歌两个人讲了一边,说着说着就激动的流泪。他没有想到他们日思夜想的女皇殿下会在姜村这个地方。他们现在找到了女皇殿下肯定会大获全胜。他相信安将军跟女皇殿下肯定会带领着他们将阳城收复回来,将那些作恶的奸人全部都赶出燕明国。
一直到月亮爬上了树梢他才将海城的全部的情况跟以沫安歌说清楚,看着这个将士她陷入了深思之中。她没有想到短短的十几日日燕明国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整个国家都要被奸人窃取。
想起白栀白黙的时候以沫的心中总是有些不忍心,她以前从来没有觉得他们两个人心存歹念。为什么在自己离开之后他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一切都让以沫觉得难以接受。现在阳城的百姓竟然正在遭受那么多的苦难。自己的孩子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安歌将那个将士送去休息之后便一个人走了进来,看着发呆的以沫原本苍白的脸上满是忧郁。
“没事的,我相信白栀白黙肯定会好好的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因为那是他最好的砝码。对付我们的砝码你觉得呢?”
以沫眉头拧着说道:“是,我知道,但是想起孩子们现在正在监牢之中受尽折磨,自己的百姓也生活在火深火热之中我的心就像是被灼烧着一样。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我要去陪着这个将士去找居然,然后跟居然一起去找姚忆香,我要集齐所有的力量去将这两个大恶人赶出燕明国!”
安歌笑着说道:“好的,我知道,我会帮你我们一起。但是现在的你主要是要吧身体养好,你现在身上还是比较虚弱的等过两天我们再去好么?”
以沫听着安歌的话立即说道:“不可能!我绝对不能再等了,我没事我身体已经恢复了只是腿会微微的有些疼,可能伤到韧带了但是这种伤根本就不会致命!我一定跟着他一起去!”
安歌有些无奈,他明白以沫听了那个将士那么说之后肯定会做出这样的反应,毕竟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乱套了,她肯定是要做一些事情的,如果让她一直呆在这里肯定会要了她的命。
“你先不要太着急,现在小虾米还没有醒过来,我们必须要为小虾米想,并且我们现在肯定是不能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但是他的伤势看起来还是比较严重的伤口已经感染了,这些天都在消毒好了很多根本就不适合长途跋涉的。”
以沫明白安歌的说的都是一些非常现实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是必须要解决的。小虾米不能留在这里,但是也不能跟着他们走,长途的跋涉他肯定是会没命的。
“恩,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天色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说完以沫便转身回了房间,原本安歌想陪着以沫一起就寝,看着她的满脸愁容安歌放弃了这个念头,他转身去了小虾米的房间。
这时候谢大叔正在给小虾米换药,小虾米的脸色好了很多开始有了一些血色。
“谢大叔,小虾米现在根本不能做马车吧?”
谢大叔瞪大了眼睛说道:“你疯了,他现在肯定不能动的。本来就是因为失血过多并且伤口没有完全愈合,如果长途跋涉的话肯定是会没命的。你看看他一直昏昏沉沉的不清醒,也许明天他就能醒了。最少他也要半个月之后才能下地走路的。更别说做马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