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微笑着看着这个丫鬟,她身穿一身乳白色的粗布衣衫。脸上不施粉黛五官精致如同刚刚出水的芙蓉一般。如果白栀没有看到她手上的茧子肯定不会觉得这样的一个女孩会功夫。她肯定是白皙手下得力的助手。
不管是从眼神还是动作她掩饰的都是非常好的,白栀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先去粮仓。”
此次前来白皙就是担心热里的粮仓出了什么问题。现在以沫跟姚忆香的军队最缺的便是粮食,所以保护粮仓就便的非常的重要这也是他的第一个任务。
粮仓就在所居住的府邸的最东边。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淡黄色的巨大的蘑菇长在地上一样。里面存放的粮食足够三十万人吃上两三个月的。
白栀非常认真的查看着这里的一切,每一个粮仓他都打开门仔仔细细的检查好之后再让人封上。并且非常认真的做了记录。
他明白自己现在必须要将这场戏演好,一直到以沫那边的人找到解除蛊毒的办法之后,把所有人身上的蛊毒全部都解开之后才能跟他们这些人摊牌。
以沫回到海城的时候太阳已经来使西斜了。看着美丽的海城正沐浴在夕阳之下,谈黄色的光看上去让人有一种回到家的温暖。姚忆香看到以沫平平安安回来立即就迎了过去。
“你总算是回来了,真是吓死我了。以后你还是不要单独行动了,你可是我们的支柱以后再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由我去!”
以沫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说道:“放心我没事,海城这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没有什么事情吧?”
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海城现在的情况非常好,种在地里的蔬菜已经长出了嫩芽。并且很多将士都去做了很多的努力,周围一切都吃的他们都会尽力去准备。
姚忆香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全部都跟以沫说了一遍,只是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她想给他惊喜。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您放心就好。不过……”
以沫有些紧张的看着姚忆香,满眼都是担忧的说道:“不过什么?海城出现了什么状况吗?”
姚忆香皎洁的笑了一下,看了一眼不远地方正在站着的一个人。以沫便立即跟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背对着夕阳,虽然看不清楚五官但是以沫确定那是小虾米。
小虾米身边还站着以为微微有些低于他的老人。以沫非常高兴的走了过去。每走一步心中的喜悦便会增加一分。
她心里一直都惦记着小虾米跟那位救了自己性命的谢老伯。他们距离这里有很远的路。以沫早就想派人将他们接过来在这里调养。但是又害怕现在小虾米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好,所以也就一直拖着。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现在他们竟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小虾米看起来精神很好。满眼的兴奋就像是以前的小虾米一样一点也看不出来受过伤。旁边的谢老伯他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的慈祥。
他们看到以沫立即行礼说道:“拜见女皇殿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沫立即走上前去搀扶,她有些激动的说道:“你们就免礼了,一个病人一个老人。还跟我行礼干嘛,怎么样小虾米你现在的伤口怎么样愈合了没有?”
小虾米转了一圈说道:“你看?虽然没有办法大幅度的运动会非常疼。但是现在伤口基本上是痊愈了。骨头要愈合的话可能还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以沫笑着点点头说道:“那就好,现在慢慢养着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好的。还有谢老伯你从姜村那边赶过来让人舟车劳顿了。”
谢老伯脸上带着笑说道:“不妨事。能来到海城看到这么好的城镇也真是三生有幸。这里的防御做的事相当的不错的。女皇殿下聪慧真是我燕明国的福气。”
以沫低头含笑说道:“谢老伯您过奖了,这些防御都是姚忆香的娘亲姚秋兰做的,她为了燕明国的这个海城付出了大半生的心血,是我们燕明国的功臣。”说完她便将姚忆香拉过来说道:“您看这就是她的女儿。她叫姚秋兰。”
谢老伯立即行礼说道:“拜见姚将军,早就听说姚家的厉害今日算是见到了。”旁边的小虾米对以沫说道:“我们钱两天就到了,只不过是没有遇到你们还好在集市上遇到了姚忆香。对了殿下热里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以沫正要去查看海城的情况。便带着他们两个人一起巡视。这里的一切以沫都是要亲自看一眼的。这样会让她感觉踏实。
他们站在城楼上,看着天边的太阳已经慢慢的落到了山下。微红的余晖渐渐散去。天色暗了下来,以沫心情变得十分愉悦,海城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并且种上去的菜都已经露出了嫩芽,将士们也都是努力的操练或者是去寻找食物,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小虾米看着眼前的一切,悬着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他一直都担心以沫会出什么事情,会不会有很多意外,或者根本就没有人认她是女皇。结果现在一切都发展的很顺利。他总算是可以放心下来了。
但是当他想起自己的新婚妻子的时候眼光变的黯淡。长卿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变故。她是不是能躲过此劫?他不知道阳城发生了什么。
他原本想开口问问以沫有关于阳城的事情,顺便打听一下他妻子长卿的下落。他刚张开嘴之后便听到谢老伯的声音已经出去了。
“女皇殿下,在下有一事相求。”
以沫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说道:“谢老伯您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您有什么事情您不妨直说。”
谢老伯看了一眼小虾米还有姚忆香,以沫明白他是想单独跟自己讲这些问题。以沫不清楚他要说什么,便对姚忆香说道:“姚将军带着小虾米去那边准备一切午饭。小虾米的手艺很棒的很久没有吃到了,倒是十分怀念的。”
小虾米一听女皇要吃他做的饭便二话不说离开了姚忆香便喊着也跟了过去。他确实是很久很久没有给以沫做点吃的了。
以沫笑着看着谢老三说道:“老人家,您有什么话尽管说,我能帮到您的一定帮您。”
谢老伯看着远处刚刚升起的第一颗星星无奈的说道:“我这次来就没有打算回去,既然你是姜喜春的女儿肯定知道她葬在哪里,我想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把我跟她葬在一起?”
以沫立即激动的说道:“老伯!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跟我娘亲葬在一起?我娘亲会同意么?”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语无伦次,是不是有些失态这一切她都没有放在眼里了。眼前的这个老伯竟然说要跟自己的娘亲葬在一起?难不成他们是一对被打散的鸳鸯不成?
那些老伯好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思量了一会慢慢的说道:“我们原本是夫妻,但是我服刑之后被放逐,也就早早的就离开了她们母子两个。她应该一生都没有再嫁。我这辈子也没有再娶,我很想死了之后能跟她同穴,这样我们便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分开我们了。”
以沫有些听的入神,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娘亲确实从来身边都没有任何的男人。除了大树跟自己她就不曾跟其他的男人多说一句话。她似乎每天都为了他们兄妹奔波于生活不曾真的为自己想过。
当时自己的娘亲也算是貌美如花,她记得很小的时候便有人要过来帮忙。说是要给娘亲找个伴儿都让她婉拒了。那些日子她跟大叔是多么的希望能有一个爹爹能帮助到他们。现在想来娘亲生前还真是对其他的男子再也没有了什么兴趣一样。
难道真的跟谢老伯说的是一样的?他们是彼此相爱的?但是为什么他们距离那么近却一直都没有相见?
“谢老伯,我想问您为什么您住的地方距离姜村很近为什么你们近在咫尺却一生也没有能够再见一面,这是为什么?”
谢老三看着远方渐渐暗下来的天,月亮已经开始慢慢的升了起来。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很多年钱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发生了瘟疫。所有人都离开了这里。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真的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只能再距离姜村很近的地方建造了一个小屋,这一住就是很多年。”
他的眼神中满是伤感。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过来也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毕竟是那么的孤单。以沫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他好像是在回忆往事接着说道:“他手臂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对吧?那块胎记的形状有些像是一匹正在奔跑的马儿。”
以沫一愣。她在娘亲洗衣服的时候曾经见过她手臂上的红色胎记,并且娘亲还笑着跟她讲是不是很像是一匹正在奔跑的马儿?这个男人真的知道娘亲的这个胎记。以沫并不做声,看着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我真的不想离开她们,但是没有办法我时时刻刻都在想念着她们。老天为了惩罚我竟然到死都没有让我们再见上一面。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儿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你跟我说现在他在哪里?我真的十分想见他可以么?”
以沫的泪水顺着脸颊便流了下来,大树,她的居然大哥现在已经跟娘亲葬在一起了。她要怎么告诉这个已经是迟暮之年的老者?他的妻子跟儿子早就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自己的孩子跟妻子了。
以沫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她支支吾吾的说道:“他跟娘亲呆在一起,他们现在很幸福……”
当以沫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老者立即往后退了一步。之后便歪在了墙上,顺着墙蹲在了地上。他从姜村跟着小虾米来到海城不过就是想见一面自己的孩子。没曾想事实确实这个样子,让他的希望彻底的破灭了。
不管是自己的孩子还有妻子都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这样的事实他根本就接受不了。他的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前方,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生机。
“他们都没了对么?……你在骗我对不对?她不是你的娘亲么?她应该是先皇的?对么?为什么她会不在了?为什么大树也不在了?他还很年轻对么?”
以沫不知道要说什么,更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这个老人。以后的日子她不知道他要怎么继续走下去。她擦了擦眼中的泪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也许您可以看到希望,因为在居然走之前他留下了一个孩子,现在由孩子的娘亲抚养,就在距离姜村不远的地方。”
那老人的眼中好像看到了意思的希望说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有一个孙儿还在这个世界上对么?”
以沫努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个孩子很乖巧现在正在跟她的娘亲生活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话我派人将您送过去可好?”
以沫知道虽然居然的妻子对于总觉得态度非常的不好,但是她们是爱居然的。她们也不缺钱肯定会善待这个老人。
那老人立即点了点头说道:“我这个孩子命苦,没有想到这么年轻就没有了。我一定好好教育我的孙儿,你快让人带我过去!带我过去!”
以沫将手中的玉佩放在了他手上说道:“这个玉佩可保护着您,我这就让人去尊卑马车。”
看着这夜色以沫有些不舒服,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居然是为了救她才被杀的。她的心里十分的内疚,如果当时自己非常的了不起的话恐怕那时候的居然就不会死!
那老者起身之后便颤颤巍巍的走下楼去,他要去见他的孙子。他要做爷爷了,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悲喜交加终于晕倒在了楼梯口处。(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