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不断传来打斗的声音,两个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肯想让半分,没多久两个人都挂了彩。
荀睿熙被上官烨抓着领子抵在墙上,又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把他的头打的偏到了一边。
“烨,你都忍了这么多年难道就等不了这几天吗?上官家的冤屈还要你去洗刷,杀了他就跟捏死一只虫子一样简单,可杀了之后呢?让上官家继续背负着叛徒的罪名?”
“够了!闭嘴!”
上官烨冷声吼着,道理都是旁观者说的,可承受痛苦的却是当事人,做不到感同身受就没有发言权!
“当年的事已经发生了,我们经历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一直寻求的不就是找到真相,洗刷冤屈,报仇雪恨吗?”
荀睿熙的话让上官烨松开了手,一言不发,内心压抑了这么多年的痛苦全在这一刻爆发,让他险些承受不住。
“无可否认的是,不管你如何的愤怒,逝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受过的伤害也不可能痊愈,我们所做的,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交代!”
荀睿熙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转身往巷子那头走,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这个道理他也是最近才明白的,不得不承认荀老头说的对,人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身不由己,一念之差,有可能会造成一生的悔恨,可不管如何,活着的人还活着,而死去的人也不会回来了。
上官烨手里的手术刀掉在了地上,小巷幽长黑暗,看不到光亮,让他想起了小时候那段日子,父母的噩耗传来,爷爷一下子被气的病倒。
家里被查封,他们和荀家一起,寄居在军属大院,大院里的孩子每天都欺负他和荀睿熙,骂他们是叛徒的孩子,是卖国贼……
那时候,暗无天日,看不到一丝希望,直到君湛寒的到来,一砖头拍在欺负他们的那群小孩里的领头的孩子头上,那个男孩头上的鲜血,和君湛寒脸上的冷漠,一时间哭声震天。
后来就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们三个了。
过往的回忆渐渐涌上心头,心中的怒气似乎消散了一些。
他站起身来往出走,向着荀睿熙走的方向走去,那里远远的似乎可以看见一丝光亮。
顾家,顾依婷快要疯了,眼看着她的湛寒哥哥就要成别人的了,可是顾母不帮她,就连一向疼爱她的哥哥也不帮她,这让她十分痛苦!
顾母倒是比谁都悠闲,她坐在卧室的镜子前,涂抹着名贵的护肤品,看着镜子里自己保养的很不错的皮肤,心情也好了不少。
一阵推门声响了起来,顾母想着肯定又是依婷那个丫头,心里有些烦,随口说到,“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嫁谁都行,可你不能嫁给君湛寒,别再来烦我了!”
“温莎小姐,别来无恙啊!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好看!”
低沉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顾母手里的面霜掉在了地上,她整个人浑身一抖,慢慢的转过身去。
“你,你怎么进来的?你来干什么!”
“呵呵……”艾伦阴森的笑了笑,他握着手里的拐杖,冷冷的看着她。
顾母显得惊慌失措,艾伦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对于他的惊恐,从来都没有减退过。
“我来看看你,顺便做笔交易!”
“你,你想做什么!”
顾母的身子紧紧靠着梳妆台,她尽力想让自己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