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项韶龙精心谋划的计划被墨懿笑言挑破,另外一个地方也在发生惊天地的大事件。
齐国稷下之地迎来了自当年六国攻齐之外的另外一大灾难,早已经预计到了会有可能的荀况等人坐镇稷下学宫之中,万里之外那不加掩饰的强绝气息扑面而来,使得几人不由面色凝重,颇有些面临天灾地劫的感觉。
荀况一抚长须喟叹一声,差人让稷下学宫内的众位学子暂时离去,就连几个欲要留下的也被他特别烦请人强制带离了,毕竟学宫可以再建这些学子才是学宫的本质所在,况且说不得此次事情没有那时候的那么严重,能渡过便罢了渡过不了大不了稷下学宫任其翻看便是了。
少了这些年轻依旧不明白何为方圆的学子,也能少了许多变数,荀况看着身边几位陪着他迎接来人的爱徒,不由嘴角挂上了一丝淡笑,只要此次顺利过去法儒两军又能兴盛一代了。
心念转动不过数个弹指,那强绝的气息已经在稷下学宫附近徘徊,荀况轻叹一声站起身子:“走吧,来看看这个突破了的东皇太一,究竟何等可怕。”
领先当头向着稷下学宫的门口走去,背后儒家伏念,颜回,法家李斯,韩非,皆是神情肃穆,领先两人一人手持长卷竹简一人背带黑布裹着的长条,分侍两边随着荀况的脚步缓缓走着。
几人刚刚走出大门外,就见得一人悬空而立仿若站在平地上般,负手背身一席黑袍玉冠,身上带着似神似魔的气息威压着整片空间,肉眼可见的无数能量在其周身循环往复流转不息,带动着他的的黑袍无风浮动。
“久违了!东皇首领。”荀况向着眼前半空而立,好似神魔的身影拱手一礼,不远不近尽展儒家礼仪风范。
“吾现在已经不是阴阳家首领了,现在的首领乃是邹衍,荀夫子还未得到消息么?”淡漠清冷的声音传出,年轻的颜回等人只是听得入耳已经觉得仿佛被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考校打量中,身上的冷汗瞬间就流了出来。
“您既然还是在使用东皇太一这个名号,就可知阴阳家和东皇已经密不可分了不是么?无论首领是哪一位,只要您还在您才是阴阳家的唯一不可替代的那位。”荀况平静的言语脱口而出,身后飘然而来一阵清风,吹拂着他两只长长的袖袍,与东皇太一那强大的身影对比起来居然并未落入下风。
“哈,荀夫子你的言论依旧这般犀利啊。”东皇太一的声音带着笑意道。
“那么你们应该也明白我的来意了?法儒两家的学说记录,前人感悟心得我是必然需要一观的,你们准备好了么?”东皇太一冷然道。
荀况并没有因为东皇太一突然直入主题感到慌乱只是淡淡道:“东皇先生的来意,天下皆知老夫岂有不明之意,不过学说记录,学术大道本就是为了传言天下教化百姓,给先生自然毫无问题。”
只听他声音突然变得强硬:“但是前辈心得和感悟,却是我两家立身之本,先生这样强求却过了!”
“不过先生之力举世难敌,我等之人必不能抗,只有一事两家先辈皆有留下底蕴,既是考验也是给予先生的心得感悟,不知先生可敢受之?”
闻得此言东皇太一并未声音产生如何的波动,只是淡漠的道:“不够!”
荀况面色亦是不变:“再加上老夫对于法儒两家的心得感悟如何?”
“可。”清冷淡漠的声音仿佛带着无上的嘉赏传到了众人的耳内,使得一直看着荀况和东皇太一暗中交锋的法儒众人不由心下一松。
半空之中的东皇终于转过身形对视着众人,虽然看不到他面罩下的面容知晓此人威名的法儒众位新一代还是不由的内心难以平静。
终究还是这一代儒家掌门手掌太阿的伏念展现了过人的心境修为,当先出列左手持剑右手怀抱着一副竹简,对着东皇太一那威压当世的身影躬身行礼,却再也不见紧张的神色,一派淡然的神情看的荀况不由面上浮起一丝喜色。
虽然伏念可能在学术上不能再为儒家开疆拓土,但是这等决断心性却说不得将在日后的天下大变之中为儒家的壮大埋下伏笔。
“先生儒家后进之人伏念,不才借助先辈之力,斗胆向您请教了!”伏念躬身后面带温润笑意,向着东皇太一的身影柔声说道。
东皇太一眼神一闪:“居然还有修炼儒家君子道的,不错!”一句不差显露了伏念作为儒家掌门,终于受到了当世最强者之一的认可。
面对这等夸耀伏念却毫不动容,认真的将体内儒家浩然之气灌入太阿神剑之内,一道隐带白色云气的金龙开始出现在太阿神剑之上,正是其神剑之灵!
随后觉醒的金龙一声清亮龙鸣之后灌入了伏念右手怀抱的竹简之中,朴实无华甚至就连串联的丝线都有些腐朽的竹简突生变化。
竹简瞬间就脱开了伏念的怀抱,构成竹简的竹片一片片成就了翠绿色泽,仿若通透的翡翠一般悬浮在半空之中,上面书写的一个个文字更是幻化成实体,开始逐渐包裹整个周边天地,一瞬间儒家精意中所著述的理想之国仿佛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接着天下又幻化成为了当年纷争不断的天下,无数百姓苦苦哀嚎,一人的身影突然浮现在场中,只是一个背影就已经显得这般温润风雅,不过一个虚浮的身影,居然让得众人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敬仰之情。
东皇太一这等修为居然也被影响了心境,只见他神元一动又复归淡漠:“这是孔先人留下的墨宝?儒家果然不差!”
此时一段并不流畅的话语又传入了他的耳中:“东...东皇...先生!小...小子不才,也...以法家...先...先辈之物讨教!”
只见一身材悠长举止有礼之人也自出来,只不过刚才那段话似乎废了他十分多的精力,面容有些通红,不过并不影响他的风姿,正是法家之中少有称‘子’之人韩非!
见得韩非如此行动,站在身后的李斯不由为自己的迟疑感到后悔面容憋得通红,内心亦是闪过一丝嫉妒的感觉。
“儒家有孔子虚影,法家又能给吾何等惊喜呢?”东皇太一此时终于被挑起了兴趣。
只见韩非不答话低头一招,将黑布裹着的长条之物纳入手中方才展颜一笑道:“自...自然,不...不会..让..先生...失望!”
随后手上一抚,黑布就被其破裂开去,展现众人眼前的却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木桩!
只见韩非将木桩猛得一立下,瞬间天地之中仿若多了无数规矩,引得人去遵循否则就会有天地之力惩戒,正是循天地之法以正人法,以天地之心正人心!
一个面带酷色嘴角冷冽的中年人出现在众人面前,轻轻一拱手淡然喝道:“老夫商鞅,不法之徒何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