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闻言脸色刷的一下子变了,没有他预想当中的害羞或者是紧张,而是显得有些微愠:“傅先生,请自重!”
傅其深轻笑,上前一把从揽住了思凉的腰际,要知道,他们现在身上都没有任何衣物。
思凉不适地动了一下身体,想要推开傅其深,但是傅其深却加重了力道。
“让我自重?昨晚欢愉的时候,温记者也不见得有多自重。别乱动,否则我不能够保证现在会不会做出不自重的事情来。”傅其深脸色戏谑,将思凉狠狠地拽了过来峻。
思凉不悦,昨晚一整晚的折腾已经让她承受不住了,现在虽然挣扎,其实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
下一秒,傅其深将思凉一把抱了起来,用一个吻封住了她所有的话。
一场欢愉之后,思凉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她从来不知道傅其深的精力竟然那么旺盛。
傅其深从身后禁锢住她的身体,吻上她的耳畔鲫。
“我和顾同,谁更厉害?”他的声音魅惑,听上去摄人心魄一般的深沉喑哑。
男人总是喜欢问这样的问题,仿佛是彰显自己能力的标志一般。
思凉的脖颈上一片淤青,他力道太大让她承受不住。
她冷冷笑了一下:“顾同年轻,精力自然更好,身体,也更有魅力。”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不是为了刺激他,只是单纯地讽刺。
其实顾同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两人之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一次关系。顾同尊她敬她,不像傅其深。
傅其深有些恼怒地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腰际,她颤抖了身体,被他搬回身来看着他。
思凉有些无奈,蹙眉:“你就不累吗?”
傅其深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我又要干什么?睡觉!”
傅其深将思凉抱住,她整个人都埋入了他的怀里。
紫金酒店26层,凌乔南房内。
凌乔南面对着这个抱着酒瓶在他身后唱歌发酒疯的女人很无奈。
现在是凌晨四点半,她吵的他一晚上没有睡着。既不能够看案子也不能够休息,只能够被她缠着陪着她。
昨晚十二点左右,他的房门被敲响。一开始他以为是什么服务就压根没有去开门的打算,谁知道门口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
这个声音对凌乔南来说真的是阴魂不散!他就算化成灰也记得!
“凌律师?要不要服务呀?保证热情似火!保证经验丰富,包君满意!”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醉意。
凌乔南皱了一下眉下意识地立刻去打开了房门。
一开门,就看见谈心抱着三个啤酒瓶站在门口笑容灿烂又无害地看着他。
“凌律师,又见面啦!”谈心一见门开了,连忙趁机钻了进来。
凌乔南闻到她一身酒味又无奈又气愤:“你大半夜不在自己房间好好睡觉什么酒疯?还跑到我房里来干什么?”
谈心笑着朝凌乔南眨了一下眼睛:“紫金酒店那么贵我怎么可能住得起啊?啧啧啧,没想到凌律师一表人材一本正经的外表下面隐藏的居然是这么肮脏的内心!听到这种服务的声音还会开门。”
谈心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沙发上。
凌乔南的脑袋上真的是要闪过几条黑线了!他无语问苍天。
如果他不确定来人是谈心的话,怎么可能开门?
他不是多期待见到她,只是担心他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喝醉了会出什么事情。
嗯,纯粹的人道主义。
一夜折腾,谈心一直粘着凌乔南唱歌,凌乔南原本想要哄她睡觉,谁知道她说睡可以,必须抱着他睡!
凌乔南吓得不轻,连忙随她唱歌去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半,凌乔南将赖着不走的谈心抓住,很严肃地让她坐到了自己对面,开:“现在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了,你的酒也该醒了。”
说完,他拿了一杯冷水递给她想要让她清醒一点。
谈心很镇定地喝了一口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声笑让凌乔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噗,凌乔南你不会天真地真的以为我是喝醉了吧?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谈心笑地开始拍大腿了,“我才喝了几瓶啤酒而已唉,啤酒!你见我什么时候喝啤酒喝醉过?啧啧,榆木脑袋。”
谈心伸手在凌乔南的额头上敲了一下:“不过我喜欢,嘿嘿。”
下一秒,谈心在凌乔南的眼中看到了明显的怒意!
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想要拽她起来:“出去!”
凌乔南的力道很大,差点将谈心整个儿地给拎起来。但是谈心却是猛的紧紧伸手抱住了凌乔南的腰际,力道也很大,扯都扯不开。
“你不要赶我走嘛,现在才四点半你让我去哪儿?真小气,连个玩笑都开不起。”谈心兀自开口喃喃。
凌乔南
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扯开像是八爪鱼一样紧紧粘着他的谈心,但是却一直扯不开。
“谈心,放手!我没这么多时间跟你开玩笑!”
“你总是说你没时间!以前高中的时候我缠着你你跟我说要学习没时间谈恋爱,但是你喜欢的女生跟你表白的时候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大学的时候我也考到了S大你跟我说你没时间跟我玩你要实习养家,但是我明明看到你每晚都送你那个女朋友回女生宿舍!现在你又跟我说你没时间跟我开玩笑,你觉得一个女孩子可能会拿七年的青春来开玩笑吗?”
谈心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但是她却依旧紧紧抱着凌乔南没有松开一丝一毫。
她可不敢松开,这么好的机会,她要多感受几下他的心跳。
谈心追了凌乔南七年,周围的所有人都知道,别人也一直是把她当做一个笑话看待,有些人甚至还戏称,如果谈心追上了凌乔南,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
倒不是因为凌乔南有多么不近人情,而是他有喜欢的人,就是当当初高中在一起的小女友。后来毕业后各奔东西,谁也没有忘了谁。只有谈心至始至终只有孤身一个人。
凌乔南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的家庭状况不容许我的人生出现一点差池。”
对于凌乔南来说,谈心就是他的差池。
谈心仰头看着他,她是知道他的家庭状况的,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他家里父亲是肾衰竭,当年为了看病花去了家中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了一大笔的债。母亲是残疾,每天只靠拾荒来养活家里的三个妹妹。
后来凌乔南不负众望考上S大的王牌专业法律系,毕业后成功进了在业界闻名的温氏律师行,家里的经济状况才稍微稳定了一些。但是他现在仍旧要养家,生命力还不能出现差错。
谈心咬了咬下唇:“我难道看上去是那种嫌贫爱富不能够跟你共患难的人吗?”
他总是拿这个搪塞她。凌乔南闻言不语。
她也不追问下去,就这样她紧紧抱了他一会之后,心情立马恢复了过来。她连忙起身松开,轻笑道:“喂,帮我选个礼物呗。”
凌乔南的神色瞬间恢复了原本疏离的样子。
“你有这么多礼物可以送给你男朋友?”自从上次滨海大厦和今天在画展看到了谈心身边的那个男人之后,凌乔南便很“天真”地相信了那个是她男朋友。
“对啊!就允许你有女朋友我不允许我有男朋友啊?小气。”谈心给了他一记白眼,看到了凌乔南眼底的颜色微变。
她很满意,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她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了几件CK的小裤衩和一把剃须刀。
“喂,你觉得是小裤衩好呢?还是剃须刀?”谈心笑眯眯地凑近凌乔南,就差把那几件裤衩放到他面前了。
凌乔南有些嫌恶地蹙眉往后靠了一些。
“你是女生,送这么私密的东西,谈心你还要不要脸?”凌乔南是有些生气了,在他看来,女孩子不应该是像谈心这样说什么话都不顾忌着嘴巴的。
应当……矜持一点。
谈心却是笑眯眯:“快选啊。”
凌乔南一把将那几件裤衩扔到了一旁,蹙眉:“这种东西就不要送给男人了,免得人家误会。”
凌乔南此时紧绷着的脸色,想要生气却憋着的样子让谈心过足了瘾。
她心底暗自窃喜,某人是在吃醋啊哈哈。
但是谈心面上却是笑容灿烂地开口:“哦那我就送剃须刀了。这几件小裤衩,我就勉为其难地送给你了吧。”
说完她还朝着凌乔南眨了一下眼睛:“记得好好穿哦,穿的时候千万别想起我。”
凌乔南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此时的谈心已经躺下,盖上了被子眯上了眼睛:“别来吵我哦,我睡觉啦。”
凌乔南看着手中的那几件贴身穿的裤衩,真的是无语问苍天……
VIP总统套房内。
当思凉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昨晚一晚上再加上今天早上的折腾,让她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冷汗。
她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却是傅其深关切的眸子。
他手里拿着一杯水和几颗药:“你发烧了,先吃药。”
思凉拧眉支撑起了身体,不悦地看着他:“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烧的?
傅其深深吸了一口气,用一只手环绕过思凉的脖颈,让她靠在了他的身上。
“昨天在画展我看到你的脸色就不好看,估计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些征兆了。再加上昨晚一夜没睡,现在烧到了39.2。”
思凉接过傅其深手中的药吃了进去,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跟自己原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作对。
喝下药,她冷冷看了傅其深一眼:“如果昨晚不是你,我也不会发烧。”
欢愉之后她并没有像别
的女人一样娇嗔或是害羞,而是变得更加厌恶起了傅其深。他霸道的所求让她厌恶。
就在她准备掀开被子起身的时候,傅其深的手机响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去接听,话说了几句之后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思凉虽然厌恶,但是眼睛却也情不自禁地看过去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分多钟后他收线,脸色凝重地从地上拾起了思凉昨晚被他扯得有些破碎的衣服递到她面前。
“先将就着穿上,我们回A市。”傅其深一向都是临危不乱的,但是他此时此刻的眼神却告诉思凉,似乎出了什么大事。毕竟,他才刚来A市两天,画展还有一天才结束,怎么可能这么快地就离开?
思凉猜想,傅其深大老远地跑来B市看画展肯定不仅仅只是为了看画而已,就思凉对他的了解来说,傅其深并不是一个艺术细胞那么丰富的人,单单凭借几幅就算是价值连城的画也还打动不了他。
“就这么回去了?”她有些不可思议。
傅其深此时正在扣衬衫的纽扣,脸色沉重:“点点出事了。现在在抢救。”
下一秒,思凉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全部变了。
“点点……点点出什么事了?是出现排异反应了吗?不对……医生说已经渡过危险期了啊!难道是又发烧了?”思凉紧张地看着傅其深。一边立刻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脸色已经全部慌乱了。
傅其深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一边对思凉耐心解释:“医生说,孩子的食物里面被人放了药,护士以为孩子是在熟睡所以就没有理会,几个小时候才发现是食物里面的药物作用。”
傅其深的眼神阴鸷,现在,已经有人敢对他的孩子下手了。
思凉匆匆忙忙穿上衣服,连洗漱都潦草结束就跟着傅其深回去了。
高速公路上,傅其深一路飞驰,思凉的脸色惨白,已经紧张地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
虽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赶回去并没有什么用处,毕竟自己不是医生,但是这个时候她只是单纯地想要马上见到孩子,只要见到孩子她心底就会安定。
傅其深的手覆盖在了思凉的手背上,她现在还发着高烧,自己的身体也很虚弱。他一直担忧地用余光看她,心疼却无奈。
当赶到B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傅其深带着思凉直奔抢救室。
数个小时的抢救加洗胃,孩子终于捡回了半条命。但是由于孩子刚刚经历过骨髓移植手术,现在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了。能不能够挺得过来还得看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
思凉趴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神色痛苦地看着里面,眼泪不断地掉下来。此时傅其深刚刚从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走到思凉面前的脸色极为凝重。
“傅叔,到底是给孩子的食物里面加了药?是不是你的仇人什么的?是不是林琅,是不是……”思凉因为悲伤过度已经开始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她极为痛苦,因为现在已经开始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她刚刚趴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上面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孩子的时候,心底一阵疼痛。
为什么她的孩子要经历这么多……当别的孩子还是尚且在最天真无邪的年纪的时候,点点却一直都在医院度过她的童年。
然而此时的傅其深脸色却是深沉阴鸷:“温思凉,是顾同!”
下一秒,思凉的脸色瞬间变得愈发惨白了!
她不敢相信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看向傅其深:“你说什么……顾同?不可能!顾同他……”
“医院走廊里有监控录像!”傅其深低声呵斥,孩子是他最低的底线,思凉也是他的底线。这两个底线一旦被人触碰,他绝对不会轻易饶恕。
看着思凉不敢相信的茫然眼神,傅其深咬牙继续:“录像里医生和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今天早上顾同走进了孩子的房间。”
思凉蹙紧了眉心,手心渗出了一些冷汗。
而傅其深则显得阴鸷激动。
“今天早上进过孩子房间的,只有顾同。你觉得不怀疑他,还能怀疑谁?!”
思凉深吸了一口气,慌慌忙忙想要从包中拿出手机联系顾同。但是因为太过慌乱了,她的包一下子从身上掉了下去,拉链拉开,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思凉连忙附身去捡,但是下一秒一双修长的手却伸过来,从思凉的面前捡起了一份文件。
思凉眼睁睁看着那份文件被傅其深捡起,还来不及从他手中抢夺回去,下一秒,傅其深已经打开来看了。
“DNA检验报告?”傅其深蹙紧了眉心开口,脸色瞬间变的凝重难看,他将薄薄的几张纸在思凉的面前挥了挥,“这算什么?温思凉!你早就暗自做过DNA检验,早就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检验报告的日期是半个月前,这段时间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其深神色痛苦,话语也显得有些隐忍。
思凉倒吸了一口气,原本她是想要瞒着傅其深以此推开他的,但是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她知道推开已经是于事无补了,所以她想要把报告就在这段时间给他看了。
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他发现。
“你听我说,我……”思凉想要解释,但是话说出来却显得像是狡辩一般。
“解释什么?温思凉,你是不是最好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这样就可以摆脱我了?”傅其深神色痛苦,是从未有过的隐忍和痛楚。
“怎么会!傅其深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思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无论你怎么想都好,我无所谓!反正如果没有孩子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想跟你纠缠。但是我还是要说一点!我绝对不相信顾同会害点点。顾同很喜欢点点,他不可能……
“温思凉这是我们的孩子!不是你和顾同的!你要嫁给他,你觉得他可能会接受你的孩子吗?”傅其深的痛苦在思凉看来都是枉然。
因为她绝对不会相信顾同会害点点,他不是总是开玩笑的说,要做一个好继父的吗?
但是这些话说出来傅其深是不会愿意相信的。
“傅其深,别把每个人都想得你那么不堪!顾同不是狠心肠的人,我绝对相信他。”思凉咬牙开口,坚信不疑。
傅其深脸色凛然:“你宁愿相信顾同也不相信我?”
“这还用说吗?”思凉冷笑,“自从我入狱之后,我都已经不敢再信你了。我最信任的人,是顾同。”
下一秒,思凉的下巴猛的被傅其深狠狠掐住,力道大地让她痛苦地积满了眼泪。
“就算孩子快死了,你也相信他?!”他厉声质问,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