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奇怪。”少女想了想,然后嘴里突然咕噜咕噜的往外吐着水,“流血不太会,吐水我比较厉害。”
“你在吐口水?”看着少女嘴里像瀑布一样,余乾陷入了诡异的思绪,“你...噗嗤噗嗤...平时口水这么多吗?”
“不是口水,是水...咕噜咕噜...,我水很多的。”
于是,一个吐着血,一个吐着水,大晚上的画面就有点诡异了。
最后,余乾终于停止了吐血,身体好受了许多。在他停下的那一刻,少女也停止了吐水。
这怕真是个傻子吧?
余乾决定用自己这聪明的智商跟她周旋。
“那我吐完了,需要打你一拳嘛。”少女挥舞着小拳头,“入乡随俗,我要尊重你的习俗。”
“咳咳咳。”余乾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赶紧摆着手,“不用了,吐水已经是最高标准了。可以不需要出拳的。”
“那个...你到这是有事嘛?”余乾接着小心的问了一句。
“路过这。”少女摇着脑袋,“感应到了同类的气息。”
“你说的是什么?”余乾面不露色的问着,心里却没来由的想起那条青鸳鱼。
“可能是青鱼吧。”少女眼神写满了认真。“这里有很淡的气息。”
“是吗?”余乾心里一个咯噔,反问了一句。
少女突然凑上来,琼鼻皱了几下,闻着余乾。阵阵清香从她的身上飘散出来,萦绕在余乾的鼻尖。
好奶香的姑娘!
“你身上就有它的味道!”少女往后退着,认真的看着余乾。
余乾故作思索之色,最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我确实见到一尾飞鱼,很像你描述的样子。不过时间久了点,有点忘了。”
少女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余乾,双手扶着余乾的肩膀,摇啊晃的,“再好好想想。”
余乾被晃的更难受了,好不容易才挣脱开来。站了起来,走出屋子,借着月色,指着大水缸。
“那天早上我在洗脸,它突然飞到了水缸里。”
“然后,一位捉妖殿的术师跟了上来。再之后,术师走后,那条鱼就又飞走了。
我估摸着凶多吉少。因为毕竟当时捉妖殿的人正追着它呢。”
少女听完后,脸上沮丧了下来,嘴里好像在嘟囔着捉妖殿的坏话。
余乾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那个,既然鱼不在我这,你看...?”
“我站在这,你很烦嘛?”
“没有,绝对没有。”余乾义正言辞,“我只是想问下你跟那条鱼是什么关系,那么善良可爱的一条鱼。”
“是嘛,你觉得它善良可爱嘛。”少女像是得到了认可,神色舒缓了不少,“只是同为水族罢了,气息还这么弱,捉妖殿都不放过!”
“确实,简直不讲道理,鱼儿那么可爱,他们怎么忍心的!无耻!”余乾义愤填膺。
少女被余乾这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这边弄的有点感动,她说着,“你人不错,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走了。”
“慢着。”余乾出声留人,他确定了她没什么坏心思,于是自己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啊,我叫鱼...小婉。”少女笑着,整齐洁白的牙齿在月光下有些晃眼。
“你是妖怪嘛?”余乾问了一句废话。
“是的。”鱼小婉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你怕不怕哦?”
“你人好,我不怕。”余乾继续说道,“你难道是沧江水族的。”
“是的呢,你还知道沧江水族呢。”鱼小婉点着头,明显没有什么聊天的兴致,“好了,不聊了,我先走了。”
“等等。”余乾再次出声喊了一句。
“有事?”
对方是沧江水族,实力强劲,灵箓没反应,少说六品以上!
多条朋友...呸...多个朋友多条路!
这么蠢萌的妖怪不多了!自己要把握住机会。
再者,对方估摸着来头不小。
因为传记里都这么写,傻白甜的一定出身不凡!
人妖恋嘛...也不是不能接受,对方这么可爱,水还多...
而且对方很可能认识很多评级恶以上的妖怪,明摆着的提款机啊。
余乾觉得不能错过这次抱大腿的机会了。
搏一搏,做一次赌徒。
“我们可以当朋友吗?”余乾一脸诚恳,浑身上下都在表达着真挚之情。
“朋友?”鱼小婉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余乾,“人和妖怪不好做朋友的吧。”
“可以的,朋友无边界。”余乾露出自己那迷人的微笑。
“我还没和人类交过朋友的,不过你人不错。我可以答应。”鱼小婉点着头,也笑着,牙齿稍微有点尖尖的,“你叫什么呀?”
“我叫余......”
“嘘嘘!”鱼小婉示意余乾噤声,表情认真道,回头看了眼远处,快速说道。
“有人追过来了,我躲一下。你别乱说话,不然我打你。”
鱼小婉最后挥了下小拳头示威,然后整个人直接化为一道青芒飞到水缸里。
余乾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就直接飞了进来,落在院子里。
又一个少女!
穿着捉妖殿的标志性白衫,胸口绣着飞鹤,腰悬星盘。
视线稍稍上移一些。
好浮夸的胸大肌。
就很奶斯。
如此瘦弱的香肩又是如何撑得起这两团沉重的?
长发盘起,用紫纹冠束缚着。一张清丽冷峻的瓜子脸在月色下有些晃眼。
细眉虽是柳叶形状,但却带点锋利的弧度,很是英气。
余乾现在心中很慌,因为他看见了紫纹冠。在捉妖殿,巡检级别的存在才有资格佩戴紫纹冠。
这放在大理寺就是少说纪成那种级别的。
是个厉害的角色。余乾大脑飞速转动着,想着该如何站队。
女子看着穿着飞鹰服,嘴角和胸前挂满血迹的余乾,眉头微蹙,“你住这?”
声音有些清冷。
余乾双手束在身前,老老实实的点着头,“我住这。”
“你是大理寺的?”
“大理寺丁酉司的普通执事。”
“这里是有什么案子?”
余乾明白过来,指着衣服上的血迹,“没有,我这血迹是方才修炼不当所致。”
“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嘛?”
“没有。”余乾摇着头,“我刚才一直在这院子里,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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