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公孙嫣眉头紧蹙。
男子点着头,“目前最大的线索的就是这四宗灭门案都是挑的五口之家。也都是丢失五脏。
然后在命悬一线之时将其魂魄硬生生从体内抽离。”
“这种手法我不敢断定是谁为的,只能说邪修的手法最大。这种抽人生魂,取五脏的血腥手段很大可能是要祭炼某种东西。
我觉得此事应当上报到寺里那边,请上头仔细核查,这件事不简单。”
公孙嫣点了点头,看着其他人说道,“我先将这边的情况跟寺里说一下,另外可能还有其它未发现的现场。
杜晦你在这边带队再细查一下,尤其是附近的情况。另外你通知下去,今晚总部执事全体执事,待命。”
“好的部长。”杜晦抱拳应声。
公孙嫣没再多说,整个人直接腾空飞起,朝远处激射而去。
余乾有些羡慕的看着公孙嫣的背影,希望自己也能尽快飞起来,这感觉看着就爽。
“对了头儿,刚才说的跟前面三起案子一致是什么情况?”余乾小声的问着纪成。
纪成淡淡回道,“今天在西南城区同时发现了类似的灭门案,这里是最新发现的,也是第四家。
死者原因一致,都是那位能奴役猫妖的术妖师干的。而且都是在三天前的深夜。”
余乾有些咋舌。这种抽生魂、剥五脏的作案手法一听就不是什么善人干的。
他接着问着,“这术妖师一晚上搞这么多事情,就没人发现嘛?”
“你说呢?”纪成反问一句。
余乾憨憨一笑,“这些死亡的百姓之间有关联嘛?”
“目前看来是没有任何关联的,像是那位术妖师随手挑的。”纪成回道。
“那这怎么查,茫茫人海的,又过去这么多天。”余乾沉吟一声,“我觉得吧,像这种六品的术妖师一定有来历的。
再加上他能奴役猫妖这一点,又筛除了很多条件。他能在这太安城随手犯下这四起灭门案,很大可能是惯犯。
我觉得可以从太安城的之前案子开始查起,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抽生魂和内脏的案子。
没有的话,再调取周边州郡的案子看看有没有。
再没有的话,可以去鬼市查查。
总不能这位术妖师才刚开始杀人的吧。针对这些点,应该能筛选出不少有用的情况才是。”
“你倒是不蠢。”纪成点头笑了笑,然后那张大方脸突然凑了上前,压低声音。
“不过,我告诉你,这些点,上头只会查的比你说的更多。
所以,你话不要多,要是把丁酉司拖进危险的境地里,我先撸了你,懂?”
“明白,明白。”余乾飞速的点着头。
果然留在丁酉司才是最好的决定。
司长逼着你摸鱼,上哪找这样可爱的领导去?
“老纪,你带着你的人去西边探访,我去东边。”杜晦说了一声。
“嗯。”纪成点了下头。
“杜部长,我可以跟余乾他们嘛?”公孙月突然说了一句。
“不行。”余乾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开玩笑,这不是阻碍自己和司长的摸鱼旅途嘛。
“嗯?你刚不是还说互相照应?”
“我那个是..我实力低微,怕出状况护不住你。”余乾解释了一句。
“没事,纪司长很强的,我知道。公孙部长经常说的。”公孙月说道。
“老纪,带上她吧。”杜部长显然知道公孙月那无法无天的性子,眼不见心不烦的带着检灵师直接先出院子去了。
纪成看了眼公孙月,理都没理她就直接出远门去了。
在仕途方面没有任何上进心的纪成自然不会搭理这些人情往来的事情。
否则以他的实力,混个副部长还是毫无压力的。
余乾则不然,自己现在人微言轻,身陷囹圄。要多多交有用的朋友才是。
命案已经过去了四天了,再加上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这种排查其实效果并不大。
纪成随手抽了两队在外守候的捕快,附近居民一户一户的摸底排查这种小事让他们来就行。
纪成要做的是看看能否发现那位术妖师残留下的气息之类的有用东西。
纪成在前面走街串巷的走着,余乾和公孙月跟在其后丈许距离。
“纪司长看着好像很不好说话的样子。”公孙月小声的说了一句。
余乾看了眼这位大小姐,若非她这副长相和家世,余乾早就不想理会了。
“还好,我们头儿人很好的。你多相处一下就知道了。”余乾不厌其烦的说了一句。
“咦,那我等我转正我去你们丁酉司好不好?”公孙月双眸闪亮的说着。
余乾表情一滞,“不好吧,我们司都是男的,再者,部长应该不允许才是。”
公孙月脑袋一撇,“我本就不想在我小姑眼皮底下,等转正之后我要自由选择。”
余乾笑笑不说话,这种任性的想法他不大相信能成。
公孙嫣一看就是对小辈有掌控欲的那种,怎么可能会放侄女出本部。
这时,走在前面的纪成突然顿下脚步,双眼盯着脚下的地板。
余乾好奇的走上前,也看着,是一小滩已经干涸的绿色液体。
纪成蹲下来,掌心红光闪烁,一股黑烟从液体里溢出,他顺势用红芒将黑烟箍住。
在那小小的红芒制造出来的空间里,黑烟很有灵性的到处乱串着。
“你们二人先回去,跟杜晦说一声,我去去就回。”
纪成撂下这句话,整个人浮空上去,看着手中的黑烟,最后认准一个方向激射而去。
余乾和公孙月两人仰着头看着,等人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收回视线。
“纪司长是有发现嘛?”
“不知道。”余乾摇着头,“他让我们回去,就先回去吧。”
公孙月点着头,乖巧的亦步亦趋的跟着余乾往回走去。
等两人再次回到院子的时候,发现杜晦和那位检灵师也在。抛开这两个人,现场还多了三个人。
他们穿着捉妖殿的飞鹤服,两男一女。
领头的那位女子正是头戴紫纹冠的陆采葑,表情依旧冷峻。
身后的两位男子年纪也不大,戴着白纹冠,身后背着长剑同样神色稍显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