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搏边界,东山
一名身穿铠甲的东搏年人踞坐在东搏大城东山城墙的望楼之,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正在激战的战场,交战的双方都是草原人,一方是年人知道的北草原王庭军,数量大约在万余之间,短短数天,之星王庭骑兵四下抄掠,横穿边界百余里,已然将这缘边之地祸害得不成样子,谁也不知道今年草原人发什么疯,往年只需要塞些钱财粮食可以打发走的王庭边军,突然一改常态,不再只是劫掠会离开,而是沿途如一张大扫荡,兵锋东指,完完全全是发动的征服战争,沿途的东搏城镇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草原边军扫荡一空,此刻站在这城墙四下而望,依然可以看见有村寨处,都有烟柱升腾而起,久久不散,这样的景象,已经有三四十年都没有见过,自从草原王庭对东搏完成了全面压制以来,已经很少再采用这种斩草除根一般的清光杀戮,而这一次不但清扫了边界的城镇,甚至还第一次在大城东山开始大规模聚集兵力,一队队的草原骑兵如蝗虫一般开入东山城前,大有一举击破东山的架势
仅仅这一点,足以让身为东山城主的怒浩庭长犹如热锅的蚂蚁焦躁不安
东山是东搏大族怒族的居住地,怒族在东搏人族群里边也是能够排进前五大的位置,总人口足有二十多万,分布在东搏与草原边缘的东山地区,作为东搏距离北草原最近的势力,东山怒族在草原王庭多次肆虐之下,一直都是难以长足发展,直到近二三十年,北王庭的注意力改为南下亚地区,东山怒族又派人贿赂了王庭方面负责东搏边界的王庭将军,得到了休养生息的机会,随着东山城在怒族修建下拔地而起,才算是真正确认了怒族在东搏大族之一的地位
“大家稳住,东搏不是大草原,这里没有丰茂的水草给草原,只要坚守一段时间,草原人自己会退去”草原军再次大举侵入,东山怒族的高层依然采取多年来的惯例,不管不问,直接等着草原人抢夺够了会回去,
东搏地区贫瘠尘土飞扬,根本不适合草原骑兵的长久作战,以往草原人都是在边界收刮一阵会撤走,但是今年,东山边界一片涂炭,最少有四五万怒族人死在草原人手,损失城镇十八个,村庄更是没法数,更有消息表明,这一次侵入东山的草原军只是前锋,真正可怕是北王庭已经向东搏移动的消息,算东山怒族也有一定的兵力,却是在这个消息面前,卷缩在东山大城内不敢有丝毫主动出击,任这万余草原王庭军纵横驰奔,甚而有数十草原骑兵直逼城下,城墙的怒族守军也只敢看着这些草原骑兵在城下难民里边掀起一片血雨腥风,留下满地的尸体满载而去,算下面的难民叫喊的如何凄惨,面的怒族贵族们也绝对不敢开城门
但是情况却是突变,不知道什么情况,东山怒族的高层完全都看傻了,在草原王庭军不断积聚力量,在城外大肆砍伐树木构建攻城器械的时候,在这万余草原王庭军的后方,黑线滚来,遮天蔽日一般的草原大军浮现在东山大城的前方,兵刃盔甲耀日生光,卷起接地连天的尘烟,数量之多,差一点让东山城的怒族高层吓趴下,如果是万余草原军,东山怒族或者还能依据东山大城的防御,将战争拖一段时间,最终逼迫对方无功而走,但是眼前这支草原军,完全没有抵挡的余地,
“王庭主力!”
“完蛋了,一定是草原人的王庭主力”东山城墙,一片哗然,东山城主怒浩庭长更是脸色惨败,手指紧紧握在一起,这是天要让整个怒族灭亡吗?怒浩庭长后悔自己没有提前做出放弃东山的决定,要是早知道草原王庭这次是倾巢而出,自己不应该死守什么东山,东山没了,还可以再造,怒族要是没了,真的全没了,整个东山城的怒族人都绝望到了冰点,万军卷起的尘烟当,高高竖立的是一面代表王庭身份的白色长矗在风飘舞,东搏与草原纠缠了那么多年,如何会认不出这是王庭才能够拥有的军旗,军旗帜下,密密麻麻的草原骑兵一线排开,腰垮长刀弯弓,身披着一层精甲,战马两侧是有装得满满的袋羽箭,数量之多,让东山城一点抵抗的心思都起不来,实在是战力悬殊太大,整个东山城内也是两万怒族军,而外面的草原军怕是十万以,不要说区区一个东山,是整个东搏,在这支灭国铁流面前,也一样是被踩踏崩碎的份
东山城外的王庭军也发现了在自己身后出现的草原军,出乎所有东山人的意料,城外的王庭军没有与对方回合,反而惊慌起来,在东山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后面出现的草原骑兵已经犹如雪崩一般冲入了草原王庭军的后面,,一时间,,血花四溅,,一片刀光闪烁,,草原王庭军在数量绝对劣势情况下,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应战,但敌人实在太多,万余王庭军在数倍敌人骑兵的冲撞之下,恍若大海的几片叶子,转眼被乱刀砍得血肉模糊,倒在了血泊。
“怎么回事?”
“草原人怎么自己打起来了?”
怒浩庭长眼睛鼓的老大,看着东山城前方相互交错绞杀的两支草原军,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状态,难道那些草原人是假的?不会,自己在边界也算是见过不少草原部族,从双方完全近乎一样的作战方式来看,知道,对方也是货真价实的草原人,双方数量的巨大悬殊,让最初的那支万人草原王庭军很快被冲垮,分割,一个个的被砍下马,只是半个小时的战斗,已经再无一个还在马背的草原王庭军,遍地尸骸,失去主人的战马低头吃着染血的青草,取得胜利的另外一方,则在打扫战场,一队队的骑兵开入,来往交错,挖坑清理尸体,一面面的大军营帐竖起来,似乎完全没有将近在咫尺的东山城放在眼里
“怎么办?”
“箭簇离弓,是满城鸡犬不留,还是早点做出决定好”
东山城内的怒族高层们一个个看向怒浩庭长,面对万余草原军,东山还能抵挡住,可是面对眼前如此规模的草原大军,怎么挡?对方越是不把自己放在眼前,恰恰证明对方要扫平东山只是一个攻击的问题,依照草原人的规矩,在交战之前选择投降的城市,是可以免于屠杀的,一旦草原人的箭簇射出,那是另外一回事了,现在无疑是战前的生死关头,东山明显挡不住眼前的草原大军,可是投降的话,要是草原人依然执行屠城怎么办?
“谁愿意跟我一起出城去对面”
怒浩庭长知道自己怎么都躲不过去了,身为东山之主,如果继续卷缩,怕是立即会被举族罢免,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哎,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深吸了一口气,一点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前面的草原王庭军是狼,那么这支不知道情况的草原军是虎,都是要吃人的,怒浩庭长从血气方刚的后辈挑选了几个人作为护卫,然后在所有东山人的悲凉的目光下从城墙面用篮筐吊下去
耶律军营地内,在得知出现在眼前的这支大军团,竟然还是传闻刚刚还在哑乌谷口击败了寒地军的耶律王庭军,怒浩庭长足足十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难怪同样是草原人,双方见面是死拼了,原来根本是两个死敌!不过耶律王庭军跑到东搏来做什么?怒浩庭长整个人都趴在地,在军帐内王庭卫士的目光下感到汗水淋漓,北王庭军肆杀成性,耶律王庭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据说在亚地区杀的人更是远远超过北王庭,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怒浩庭长脑海里这样想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东山城主怒浩庭长,如果我没记错,当初你登城主之位典礼,还是我代表的北王庭前来的”
“不敢,没想到是陛下千里而来,我东山城作为地主真是失礼。。。。。。。”
怒浩庭长的身躯一震,头低的更大了,几乎都是完全压在地,但脑海里已经闪过一个娇俏的身影,顿时感到头疼,当初耶律七夜光作为王庭特使而来,其绝代风华让不少的东搏人为之震动,何况东搏高层方面早有流言说,耶律家其实是当初被草原王庭俘虏而去的前东搏王子的后裔,只是时光荏苒,谁也都刻意忽略了这个流言,后来随着耶律家在亚地区崛起,这个流言似乎又看似兴盛起来,如今耶律家大军压镜,不得不让用怒浩庭长自然而然的想到那个流言,你要去找东搏王族复仇,这件事可不要将我东山牵扯进去才好!
在这时候,一名信使从军帐外走进来,取出一份信函交给耶律七夜光
“陛下的命令”这名帝国近卫军官低声说道
耶律七夜光打开信函看了一眼,娇躯微颤了一下,握着信函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忍不住发出声音“好办法,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等到那名帝国近卫离开,耶律七夜光才将信函收入手,目光看向低着头跪在地的东山城主怒浩庭长,嘴角冷声说道”东山城主怒浩庭长,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对于你的识时务,我耶律王庭也会按照草原的规矩,东山城我可以不动,但是你也必须为我做一件来证明你值得这份恩赐“
“只要陛下不动东山城,主要是我怒浩庭长能够做到的,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听到耶律七夜光的承诺,怒浩庭长一脸喜色的抬起头,目光也有一些隐隐的担忧,耶律王庭不会出尔反尔吧
“放心,我耶律王庭坐拥亚帝京之富,区区一个贫瘠的东山城还不放在眼里”耶律七夜光娇笑了一声,朝着怒浩庭长摆了一下手,在怒浩庭长紧张的目光下,说道“你也知道现在草原是我耶律王庭与北王庭两家争雄,虽然我耶律王庭答应不动你的东山,但也不能让你的东山靠向北王庭吧,我需要你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对我耶律王庭的友好,否则,我只能视同东山与北王庭勾结,立即调动大军将整个东山城杀光,将东山城从这片大地抹去!”
“还请陛下明鉴啊,我东山绝对跟北王庭没有任何勾结,陛下也看见了,是北王庭万余大军围困我东山,如果不是陛下大军赶到,北王庭已经攻击东山了”怒浩庭长脸色惨白,发出一声悲鸣,头再次磕在地,竟然隐隐有了血色
“空口无凭,我怎么信你,十余万大军生死,我不能压在你的一句话“耶律七夜光只是冷冷的撇了一下嘴
”陛下要我怎么证明?“怒浩庭长嘴张了张,发现自己还真是说不出什么,只能嘴角苦笑
”好,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将这万余王庭军割下的右耳送到北王庭驻地外,并且告诉北王庭,这些王庭军攻击力东山城,被你东山城杀了,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