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氏,你,违背妇德,不配为知府二夫人,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舞玄华的妻子。根据龙祁律法:你必须下牢狱,发配边疆,充当军妓。”
“不,我不要!”西门氏看着舞玄华去而复返的身影,和那一张飘到面前的休书,忍不住颤抖。军妓,那是军妓,她堂堂一个礼部尚书的女儿,怎么可以成为军妓?要是让父亲他们知道……“我爹爹是礼部尚书,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和你的婚约是先太后赐婚,你不可以休我!”
舞玄华一愣,还真的是这么一个事情。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就算他愿意,宫氏也不愿意。再说,他心里愿意吗?
“我可以自请下堂,我可以自己离去。”西门氏看着舞玄华,知道大势已去,于是说道:“但是你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你要保密。”
看着舞玄华憋屈,宫氏冷冷一笑,起身带着人离开了。
“舞盈紫,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西门氏赤红着眼,抓着牢门不停的喊着。
“要不是你自己,就算我再怎么算计你,怎么可能成功呢?”
舞盈紫嗤笑了一声,并不否认,看着西门氏。她不第一时间抓住西门氏和虎子,利用的就是人的一个心理:那就是在怀疑的时候,不做实,让人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反而放松了心神。而在后面,食骨知髓,放下心里防备之后,在出其不意的一击过去,让人防不胜防。
西门氏想着舞玄华要把她下狱的时候,心里就是一阵痛。虽然她是自请下堂了,可是,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喜欢这舞玄华,就算是做了那样的事,她也没有想过离开。原本是想着自请下堂等回到京中和爹爹娘亲商量过后再回去的,可是现在,看着自己现在的处境,这一切都应该怪面前站着的这个女人,这个一开始她就应该让她死的人。看着舞盈紫那淡定的样子还有胜利者一样高高在上的德行,她就想扯下她的脸皮。转念一想,看着舞盈紫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
“景王爷,不知道对于自己的妻子嫁过他人是什么感觉?”
龙昊祯听到,整个人一怔,黑眸中划过一丝别样的光,快的让人无法发现。而身体的怔忡,也只有靠在他怀中的舞盈紫可以感受的到。
而听到西门氏话的舞盈紫已经整个人都傻掉了。这是什么意思?厉目看着西门氏,那眼神像是要破开西门氏看个究竟一样。
“舞盈紫,你以为就你是特别的?赶紧放了我,否则,我将会把你最大的秘密告诉景王爷!”
虽然舞盈紫的目光很是锋利,让西门氏的心头一阵颤抖。但是,为了自由和以后,西门氏还是忍不住为自己争取。
“是吗?”看着西门氏,舞盈紫并不说话。抬头望着龙昊祯的双眼:“你相信我吗?”
“我……”
龙昊祯刚开口,西门氏就截断了他的话。
“景王爷,难道您就真的不在乎?要知道,在你身边的这个女子,可是嫁给了别人。你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想象得到他们是如何相处?”
不得不说,西门氏的这几句话真的是掐住了龙昊祯的命脉。只要一想到舞盈紫躺在别人的怀中,他就觉得心里有一股邪气在向上升起。想到她的甜美还被另外一个人分享,他就想把那个人给毁灭掉。低头看着那一双盈盈水眸,其中的期盼,其中的哀伤,让他的愤怒奇迹似的压住了。“我相信你!”新婚时候的情景,还有那白绢上的红梅,都让龙昊祯把心中的疑惑给按压住。他相信,她会给他一个答案。
“西门氏,你是不是也回想到了?”
满含着怨恨的目光看着西门氏,让她想要出口的话堵在了嘴里。“你以为你随便的几句话就可以蒙混过关吗?西门氏,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为什么没有在我昏迷的时候把我给直接弄死?”嘲讽的一笑,“我一直以来很疑惑,想要问问你,为什么你要那么狠心的对待我?对待一个对你一心一意,对你这个二娘比对亲娘还好的人有那么大的仇恨?就算是因为娘亲的关系,可是,那时候我对娘亲根本就是爱答不理的。所有的好东西,只要是你想要的,舞盈怡想要的,我都会双手奉上。如此,为何你们还要那么对待我?为什么?”
终于,怨恨的出口找到了。就算舞盈紫平时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是远离了西门氏和舞盈怡之后,看上去就像已经放弃了仇恨一样。可是,看着眼前的西门氏,舞盈紫就为前世的自己特别的不值。前世的她,对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把她当成母亲一样,可是结果呢?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还不满足,还要把她挫骨扬灰,哈哈哈哈,舞盈紫,这就是你的悲哀,你数典忘宗的悲哀。
“为什么?舞盈紫,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呢?你说你何德何能,凭什么得到老爷的宠爱?你知道你刚出生的时候,老爷就为你取名“紫”,显示了你的尊贵,紫气东来。可是,当我的盈怡出生的时候,他却给了一个“怡”字,宜室宜家。为什么?明明都是他的女儿,为什么区别那么大?所以,我要让你成为泥地里面的污泥。可是,谁知道你竟然那么好运气,随便一个商家,竟然也可以成为侯夫人。这怎么可以呢?如此优秀的男人,怎么可以白白便宜了你呢?你只配那些满身铜臭味的臭男人。而你的母亲,宫氏那个贱人,看着对我是笑脸盈盈,温柔大方。可是,在我看上舞玄华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自请下堂?她堂堂一个商人之女,竟然敢压在我一个堂堂官家之女的头上?既然她如此不识抬举,那么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说完,得意的看着舞盈紫。“这也要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这个‘好女儿’的配合,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得到那掌家之权呢?又怎么可以在她心头挖刀,让她那么的伤心,背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