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舞盈紫,我们都已经撕破脸了,你又何必一副见鬼的样子呢?”舞盈怡看着舞盈紫,露出凶残的表情。“你让娘亲死去我不怪你。可是你不应该让娘亲在死前还受到那么痛苦的折磨!”当她看到面黄肌瘦,头发就像稻草一样堆积在头上。原本柔美的双手,变得犹如鸡爪一样,恶心而又恐怖。可以说,整个看上去就像一个乞丐。娘亲是多么爱美的一个人啊,可是现在却成为了这样一副鬼模样,她怎么受得了?
对于西门氏的死,舞盈怡其实已经没有多少的伤心难过了。因为还在泰安的时候,西门氏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那样对待舞盈怡,让她的心已经失望透了。她现在会来找舞盈紫的麻烦,一个是因为本身和舞盈紫就水火不容,还有一个就是为了面子。龙昊天让人把西门氏从景王府的地牢中带出来,为的就是告诉她,他不可能废了皇后让她上位,也不可能许她妃位。换句话说,就是不可能让她光明正大的活在众人眼下,得到她想要的。只是因为,她有一个人人喊打,妇德有亏的娘亲。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娘亲做的错事要她来得结果?为什么面前的舞盈紫却可以轻松的得到她所想要的一切?她不服,不服。从小就和舞盈紫比,她有的,自己一定会有。可自从景王爷出现,她和关林云定盟,一切都变了。渐渐的,她不再是人们眼中的焦点,不再是乖巧如仙子的代名词。相反,原本被人讨厌的舞盈紫渐渐成为人们眼中不可取代的存在。
“舞盈怡,如你所说,我们已经撕破脸,为什么我不可以折磨西门氏?西门氏怎么对我,你会不知?我对她的恨,就像你对关家的恨一样,死去,都是太过便宜她了。”
老太监已经被舞盈怡赶出去了,房中,只剩下了舞盈紫,舞盈怡,还有关家的几人。除了关林云是清醒之外,另外三人还是旁若无人的行动着。
舞盈紫的话落,这一刻,房中只剩下关老爷,关傅氏,关千柳三人的喘息声。
“哈哈哈!”
沉默了一会,舞盈怡哈哈大笑打破了沉闷。“舞盈紫,好,好,你很好。景王爷不是不愿意他尊贵的景王妃手染鲜血人命吗?”
“你想干什么?”看着舞盈怡那双原本明亮圆润的双眼布上阴沉邪恶,舞盈紫皱眉问道。
舞盈怡从袖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把玩着,嘴角含着怪异至极的笑。“你猜!”
舞盈紫还未说话,关林云已经色变了。看着舞盈怡手上的那把匕首,脸色阴森。这把匕首是他在还喜欢她的时候找来送给她的,没想到,当他再次看见这把匕首的时候,他却成了这样。
舞盈紫看到这把匕首也是浑身一怔。这把匕首,就是前世割着之梅肉的那一把。是关林云特意找来送给舞盈怡的,结果却成为了害死之梅的凶器。
见两人都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舞盈怡呵呵直笑。“是不是觉得很熟悉?没错,这就是你送给我的,怎么样?是不是害怕了?”看着关林云一下瞪圆的眼睛,她觉得很有趣。
“哼,我只是后悔我瞎了眼。”不管舞盈怡要干什么,关林云都不会害怕。看了一眼家人,心中苦涩无比。都是他害得,要不是他,他们肯定还可以在泰安活的好好的。“你很恨我对不对?”看着舞盈紫关林云眼中留下浑浊的泪水。“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是希望你可以帮助他们,所有的罪,就让我来承受吧!”前世的一切,都是他做的孽,就让他了结吧!“舞盈怡,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喜欢过你!”看着匕首,那上面的红宝石还是他一颗颗亲手镶嵌上去的。
闻言,舞盈怡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就算你真的喜欢过我,我也不会就此放过你们关家的人。”
像是没有听见舞盈怡的话,关林云看着舞盈紫,这还是他前世的那个妻子,只是可惜,今生,她是别人的妻。“我,也喜欢过你。前世今生,我都喜欢!”
“不,前世你对我有的只是利用和一时新鲜。”舞盈紫静静的看着关林云,看着他眼中那个渺小的自己。“今生,你对我或许是不甘,不甘之后带来的喜欢。只因为前世的模糊记忆还有今生我不一样的举动,这些让你对我好奇,以至于让你不知不觉中深陷进来。”
听着舞盈紫的话,关林云点了点头。的确,当他和舞盈怡定盟的时候,他的眼前模糊地出现了舞盈紫身穿大红色嫁衣的样子,心里觉得她才应该是他的妻子,之后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他的视线,以至于忽略了他原本应该照顾,应该投入心思的人。看着舞盈怡,他的眼中首次出现了歉意和内疚。
舞盈怡看着舞盈紫,“姐姐你不是问我想要如何嘛?你不是想要帮助他吗?诺,这个给你,你去帮助他呗!”
“……”看着不怀好意的舞盈怡,看着出现在面前精致的匕首,舞盈紫几不可查的呼吸一顿。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舞盈怡,没有接,也没有拒绝。
“这么?姐姐怕了?你不是觉得我残忍吗?你不是觉得我做的太过分了吗?那现在给你机会帮助他们,怎么?姐姐这是打算拒绝了?”看着关林云。“啧啧啧,关林云,看来你还要活着受这份罪哦。”耸了耸肩,“没办法,我这个双手干净的姐姐不肯帮忙哦!”
“舞盈紫,请你帮帮我。我真的不想再如此活着。”
舞盈紫看了一眼露出乞求的关林云,微微叹了一口气。“你不后悔?”这话,她问的是关林云。
“不后悔!”关林云深深的看着她,又看了看舞盈怡。“希望下辈子,我可以不再遇见你们!”说完,关林云闭上了眼睛。
舞盈紫拿过舞盈怡手中的匕首走到关林云的面前,看着他此刻安详的脸,心中略有难受。她承认,她的心始终不够坚强,不够残忍。或许对西门氏,那是最坚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