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听见动静,慌忙推门进来,看见这个情景,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忙问:“姑娘,烫到手没有?”
唐稣的手上,还裹着白纱布。
她没说什么,转身安静的走出去。
流云心内又气又急,对淳于越说道:“大人,唐大姑娘没日没夜的看医书找解药,您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能打翻药?她手都还没好!”
“出去!”
淳于越冷冷说道。
流云皱着眉头,弯腰把碎掉的碗捡起来,提起药罐子,出去追上唐稣,说道:“唐大姑娘,您还好吧?”
“我没事。”唐稣的神色已经变得平静。
“那这个……”他看了看药罐子。
“扔了吧。”唐稣淡道。
以后,她也绝对,绝对不会再费劲巴拉的弄什么解药,熬了自己不说,还要拉着老师和四个哥哥一起辛苦。
只是为了给这个不领情的混蛋解毒。
流云看着她的脸色,心内有些忐忑。
他既不想让她在大人那里受委屈,又不愿意她就这么放弃大人。
好生矛盾。
“姑娘,您……不熬药了,那大人的毒……”
“再想别的办法。”唐稣说道,“他不喝,我又不能强按着他的头。我还怕他又把我打个半死。”
流云苦笑。
“流云,”
唐稣忽然顿住脚步,扭头盯着他。
流云后心一寒:“什,什么?”
“我问你,他中的毒,你不是说灭情绝性之毒吗,为什么他单单对我这么凶?”唐稣拧着眉头。
“这……”流云弱弱的说,“当年神茶就是为情所困,才自己弄了这药吃下去,想来,这药也是对自己最爱的人最狠?”
唐稣沉默三秒:“听你这话,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高兴呢?”
“姑娘,除了吃药,您还有什么法子呢?”流云变着法子的打探。
“上一次,在将军府,他不是吐血了吗?”唐稣缓缓说道。
“昂。把我吓坏啦。”
“你说,他是不是因为看见我和表哥在一起,所以才吐血?”唐稣转着眼睛。
“这……我还真没想过……”流云蹙着眉头,“不过,我一直待在大人身边,也只有面对你的一些状况时,他才会有不同的反应。”
“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多多的刺激刺激他?”唐稣说道,“他不是冷血无情吗,我就让他冷血都吐出来,让他兽血沸腾。”
“兽血……”流云听着,感觉怎么就有点怪怪的?
“您可别折腾的太狠啊。”他只能如此叮嘱。
“不会,不会。”唐稣转动着左手大拇指上的古银戒指,自言自语道,“不会太狠,也不会要了他的命……顶多,折腾掉他半条命。”
流云有点想打寒战。
“流云,你可别给我穿帮了。”唐稣瞪着他,“你看我被你家大人欺负到现在,你心里就不为你家大人感到羞愧?”
“感到了……”
“所以,你明白该怎么做?”
“明白……”
“退散。”
唐稣独自走出府衙大门。
阿大赶着马车在等着。
在他旁边,还有另一辆马车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