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走马上任没几天,便遇上了刺杀皇子之事。
虽说赵玞这个皇子已经被贬为庶民,但终究还是皇帝的儿子。
淳于越那是从知县基层工作锻炼起来的,查这点案子,对他来说很轻松。
甚至,轻松的过了头。
因为要拍夜景,唐稣熬了一晚上在剧组里,早上她正埋在被窝里补觉,听到陈丹锦带来的消息,她立即跳了起来。
“提头去见?”唐稣抱着被子,头发乱糟糟的,精致的小脸带着浓重的睡意。
她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这皇上是病糊涂了,因为一个被废的皇子,就要直隶总督提头去见?”
陈丹锦坐在桌边,朝她看了眼,摇摇头:“虽然不至于真的要了淳于大人的命,但也足可见皇上对赵玞的宠爱程度。”
“二哥,你说这事儿,会是谁干的?”唐稣问。
“无外乎就是那一位。”陈丹锦没有直说名字。
不过唐稣明白,他说的是赵谌。
“赵谌已经是太子,又何必还要对赵玞赶尽杀绝?”
自从大婚前一晚赵谌来找她,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过赵谌。
她实在不太理解,赵谌心里在想什么。
陈丹锦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笑道:“阿稣,你就不担心淳于大人查不出来么。虽说皇上不会真的要他的人头,但惩罚是少不了的。”
“如果连阿越都查不出来,也就没人能查得出来了。”
唐稣皱眉想了半天,站起身,说道,“我去一趟总督衙门。”
她一起身,陈丹锦就看清了她身上穿的淡黄色小碎花睡裙。
这裙子,只及到膝盖,荷叶小飞袖,领口有个蝴蝶结。
是件极为普通的棉布睡裙。
平常唐稣在外虽说都穿的规规矩矩,梨花给她准备什么,她便穿什么,不肯因为穿着打扮为人诟病。
但她在自己屋里睡觉的时候,还是习惯穿她以前的睡衣睡裙。
睡觉么,最要紧是舒服自在。
但在陈丹锦眼中,可就不是如此了。
无袖的睡衣,露出两条白皙的胳膊,及膝的裙子下面,是纤细精致的小腿和脚腕,以及一双白生生的脚。
陈丹锦的脸庞腾地烧起来。
他硬生生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垂眸盯着茶杯,低声说:“怎么穿成这样样子呢。”
嗯?
唐稣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不由失笑。
这睡裙,搁现代已经算是相当幼稚保守了。
瞧二哥脸红的那样子,若被他看见人家穿的那种薄如蝉翼的小吊带睡衣,他的眼睛还能要吗?
她缩回床上,道:“二哥,我要换衣服了。”
“哦,好!”
陈丹锦连忙起身走出去。
因为走得急,连手中的茶杯都没放下,就这么端出去了。
唐稣从衣架上随便拿了条干净裙子换上,梳子扒拉扒拉长发,也懒的叫梨花来梳发髻,只用一只金环,随意束成一只马尾。
她这副打扮,也就因着她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加上容貌美艳,令人觉得清爽利落。
若换做是已婚的妇人,就要被人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