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稣有些犹豫。
她对行情并不了解,但也知道这个分成不算低。
尤其是,对于她一个新人来说。
元元极为兴奋,叫道:“答应他,答应他!结婚,结婚……”
“闭嘴!”
唐稣怒道。
姜袁愕然。
唐稣看他一眼,说道:“姜先生,我刚才没有说你。那个……我同意与公司签约,但我有几个条件。”
姜袁立即换上笑脸:“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接受。”
“第一,作为工作上的上下级关系,我希望姜先生不要骚扰我。第二,除非必要的重大的活动,我有权利拒绝参加可有无可的商业活动。”
姜袁始终挂着笑容,一言不发。
唐稣继续说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拒绝潜规则。”
“哦?”姜袁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当然,我会努力,凭借实力给公司赚钱。如果姜先生不能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找别的公司合作,要么我自己成立工作室。”
“好,没问题,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你。”姜袁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么现在,你可以上车了吗?”
“姜总,还记得我的第一个条件吗?我要回去休息三天,三天后来签约。”
唐稣说完,刚好出租车到达。
她利落的打开车门钻进去,扬长而去。
姜袁微微笑着。
在他后排座位传来一个声音:“哟,你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有容忍度了?”
姜袁没理会。
那人又笑道:“啊呀啊呀,我真怀疑,我们的风流大少要对这朵清丽可人的小花朵用真心了呢。”
“怎么,我就不能真喜欢一个女人?”姜袁淡淡道。
那人不说话了,片刻后,道:“你来真的啊?”
“你猜呢。”
姜袁看着出租车远去的方向,轻轻吐出一口气。
……
唐稣回到将军府,换了身衣裳,打水洗脸,梳头,把房间整理好。
梨花和立秋正在院子里树下做针线活,看见她出来,忙起身:“大小姐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不饿。”
唐稣看看天色,傍晚时分了。
这一个月来,她足不出户,黑夜颠倒,竟有点山中不知岁月的感觉。
虽然老将军的丧事已经办完了,但将军府的气氛依旧悲伤沉闷。
陈伯达和陈仲达两兄弟身为亲儿子,要扶灵柩回乡下,辞官为父亲收孝三年。两位夫人也跟了去。
如今府里只剩下老夫人和四个公子,显得冷清了很多。
唐稣作为孙女,自觉要为老人守孝一年。
因此她只穿着一件白裙,头上也只用银簪挽发,身上没有一点其余装饰。
很是素净。
扑棱!
一只雪白的鸽子忽然飞过来,旋转了两圈,最后停在唐稣手臂上,咕咕的低声叫着。
梨花眼睛一亮,忙放下针线过来,笑道:“这不是宫四爷的信鸽吗,好像有许久没收到过四爷的信了吧。”
她伸手从鸽子腿上解下竹管,交给唐稣,然后捧着鸽子去喂食。
唐稣拿着竹管,一时间有些恍惚。
来京城这么久,发生了许多事,她都快忘了在清徐,还有许多她惦记着的人,以及许多惦记着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