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转身,面对面——
一个手中握着一把剑,一个暗戳戳的捏着一只古朴的龟壳,面面相觑。
也许这场面太好笑了。
陈丹锦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几乎停不下来。
宫青城和唐稣同时送给他一个大白眼:“出去!”
陈丹锦捏着茶杯,笑到腹痛:“不行,太好笑了。我必须留下来,看看你们这一把剑和一个龟壳是怎么切磋的。”
宫青城有些尴尬的摸摸脑门:“那啥,小师妹啊,你……拿剑作甚?”
“师兄不是说要切磋吗?”
“我是说了,但是……我说的是占卜啊。”
“我没学过。”唐稣一脸高冷。
“那你学的啥?”
“我跟师父学武。”
“……”宫青城的眼睛瞬间瞪大,盯着唐稣,上上下下的打量,似乎要好好把她看清楚。
唐稣收回佩剑,坐下来,气定神闲的喝茶:“师兄看什么?”
“你居然跟师父学武?”
“师兄有什么疑问?”
“天呢。”宫青城收回了龟壳,还是一脸的吃惊,“我们师兄弟四个,无一例外跟师父学的都是文,怎么你这唯一的女弟子,倒是学了武?”
唐稣得意笑道:“师父说我骨根清奇,是天生练武的奇才啊。”
“胡扯。”宫青城可没那么好忽悠。
“师兄若是不信,咱们来比划比划?”唐稣作势握住佩剑,挑眉道。
“呵呵,君子动口不动手。”宫青城又不傻,才不会跟她动手动脚。
他再能卜算,再知道天文地理又如何?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阴谋都是纸老虎。
接下来的两天,唐稣便一直和宫青城在一起,与他交接钱庄和各商铺的事情,商议生意上的设想。
当然,最主要的一件事,唐稣要和他好好商议办玻璃厂的事情。
玻璃厂是件大事。
其重要程度,不比钱庄低。
按照唐稣的估算,若是把玻璃厂成功办起来,将来的利润,甚至可以和朝廷的国库相抗衡。
想一想,这么一座超级巨大的利润宝库,不仅对她很重要,对朝廷也相当要紧。她岂能不重视。
这也算是她来到古代这么久,想要办好的第二件大事。
不仅是她,便是连宫青城得到玻璃厂的设计和图纸后,也是激动无比,连休息也顾不上,便立即一头扎进去,准备先按照唐稣提供的方法,把透明的玻璃研制出来。
如此忙了半个月,唐稣在现代和古代两边跑,忙的山中不知岁月。
未免就冷落了淳于越。
这天早晨,她正蹲在小小的实验室中,头发乱糟糟的,对着一堆碎石英皱眉的时候,耳朵忽然就被一只手揪住,直接把她给提了起来。
“嘶——”
唐稣吃惊回头,对上一双带着薄薄愠色的漂亮双眸。
“阿越?”唐稣呆了呆,“你捏我耳朵做什么,快松开!”
淳于越不松手,恼火道:“你还记得我呢?我都快半个月没见到你了!”
“你,你也没来找我啊……”
“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永远不会主动去见我?”淳于越眼眸微眯,透着一缕危险的光芒,“还是说,你根本就一点都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