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你必定横尸缅北!” 鲍骏丰愤怒咆哮,好像是困兽挣命时的嘶吼,听筒不堪重负,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声浪震得粉碎。
叶青一字一顿,声音中藏着刀锋:“我踏入佤邦,就是为了取你性命。鲍有福只不过是开胃菜,苗德厚也绝非终点。大幕刚刚拉开,你就好好品尝这份绝望吧!
你们在佤邦操控电诈,伤天害理,如今恶贯满盈。这一次,我会将你和所有电诈分子,全都送进地狱!”
“我在 171 军区等你!” 鲍骏丰的声音透着刺骨的阴寒:“希望你有命活着来见我!”
电话 “咔嗒” 一声挂断。
叶青脸上浮起一抹狰狞笑意,眼中寒芒四射,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气。
站在门口的刘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心脏,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直以来,在她心中,叶青都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且身手不凡的京都衙内。
可前天曼巴县城那场疯狂的狂轰乱炸,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她这才惊觉,自己是情人眼中出君子了,这男人一旦狠起来,堪称修罗厉鬼。
察觉到刘芳的存在,叶青收敛散发出的杀气,仿佛变脸般,脸上绽放出阳光般的笑容:“阿芳姐,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刘芳身姿绰约,身上的冲锋衣经过特殊裁剪,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高挑的身段。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香肩,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她白皙如雪的脸颊旁,更衬得她肌肤细腻光滑,吹弹可破。
五官宛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柳叶眉微微上扬,眉梢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清冷;双眸犹如一泓秋水,澄澈而深邃,透着女人少有的坚毅与精干。
鼻梁高挺而小巧,宛如希腊女神般完美;嘴唇恰似樱桃般娇艳欲滴,不点而朱。
刘芳俏脸寒霜未褪,轻哼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叶青凝视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阿芳姐,你该多笑笑。毕竟,爱笑的女孩,运气总是比别人好。”
刘芳闻言,唇角不自觉上扬,如寒雪中悄然绽放的雪莲,清冷中更添几分妩媚。她嗔怪地白了叶青一眼,眼波流转间,似有万种风情:“要是我喜欢上了别人,你怎么想?”
“绝对不行!” 叶青瞬间瞪圆双眼,咬牙切齿道,“到底是谁?敢挖小爷的墙角,我打不死他!”
“没人敢挖叶家小爷的墙角,就算他有这个胆子,我心中也装不下别人了。” 刘芳心中一暖,优雅地坐到沙发上,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这次战斗,马帮和刀寨折损二十余人,彭家寨也有三十人战死,数百人受伤。所幸,伤者都只是伤了胳膊腿,没有落下残疾……”
叶青闻言,神色一黯,沉默不语。尽管他给战士们配备了华国最先进的武器和防护装备,但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死亡无可避免。
刘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声安慰:“你也别太自责。既然他们选择追随你,就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我来是想问,战争抚恤金是不是一视同仁?”
“那是自然!” 叶青斩钉截铁地点头:“彭家寨、马帮、刀寨的兄弟,都是我的手足。每个家庭发放三百万抚恤金,子女教育、父母养老和医疗费用,都由基金会承担。”
慈善基金会并不隶属于红星集团,由沈君怡揽总,刘芳负责。
刘芳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还有,你之前承诺给每个战士十万奖金,这笔钱走红星集团的账,还是基金会的账?”
叶青想都没想:“走基金会的账。苗族那批黄金,安梦溪卖给银行后,所得款项全部划归基金会账户上。”
刘芳脸上再次浮现出清冷的笑容。她虽不信佛,却有着医者悲天悯人的情怀。那批从苗族获取的黄金,沾染了太多鲜血,让她心有芥蒂。
而叶青此举,让她倍感欣慰 ——。
叶青读懂了她的心思,从酒柜中取出一瓶红酒,缓缓倒入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递到她手中,微笑着说:“钱并无善恶,关键在于如何使用。”
刘芳接过酒杯,动作轻盈而优雅,轻轻抿了一口,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扭头看向叶青,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失色。
叶青望着她那颠倒众生的笑容,竟一时失了神,呆立当场,不知该如何言语。
刘芳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俏脸绯红,娇嗔道:“你盯着我看干嘛?”
“阿芳姐,以前你笑起来,如冰山雪莲绽放,虽然美却带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艳,但是今天你变了。” 叶青说着,情不自禁地靠近她,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缓缓低下头,吻上了她娇艳的双唇。
二人早已互诉衷肠,在忙嘎山时,感情便已如胶似漆,如今只差最后一步。
“呜……” 刘芳微微闭上眼睛,双手环上叶青的脖颈,尽情感受着他唇间传递的炽热爱意。她的脸颊和脖颈渐渐染上红晕,恰似高脚杯中的红酒,散发着迷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叶青起初只是轻吻,随后愈发深情,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刘芳的体温在逐渐升高。
良久,刘芳依偎在叶青怀里,忧心忡忡道:“上一次见你,是在忙嘎山。那时你身负重伤,若不是小师姑妙手回春,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来到火石山,又听闻你一天之内遭遇两次人体炸弹袭击……”
叶青长叹一声:“阿芳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官场和缅北,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修罗场,而我注定要在这血雨腥风中闯荡。”
刘芳善抱住他的虎腰:“我从来没怪过你,也没想过让你放弃使命。从在瑞利第一医院与你相遇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一匹战狼。爱上你,我早已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抚过叶青头上子弹留下的伤痕,又在他缺失的左耳唇上落下一吻:“我只希望,你往后万事小心。”
叶青苦笑着调侃:“我已经够谨慎了,出门穿两层防弹衣,带着保镖、还尾随着狙击手。”
刘芳身为马帮弟子,自然深知缅北的凶险。更何况,叶青不仅要在缅北经商,还肩负着配合国内铲除电诈的重任。
叶青看着她眼中的担忧,心中一暖,安抚道:“阿芳姐,放心吧!我怕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