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恶臭的剧本?
见顾辞指着黑袍天师,慕柯也没急着为黑袍天师解释,她不是想拖着他下水,而是急急忙忙的解释,只会让顾辞更加误会。
这种言情小说中常见的狗血套路,她怎么可能犯?
“实不相瞒,今天我和他是第一次见面,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我不喜欢你只是因为不喜欢你,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得知自己头上没有被绿,顾辞的脸上似乎好看了一点:“珂珂,你可能是今日受了惊吓,所以才如此,本宫不会责怪你,但也希望你想清楚。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和本宫结婚,等晚上的时候,绣娘让你来试嫁衣的时候,你就将嫁衣剪坏吧。到时候,本宫会向父皇呈禀,请他收回我们的赐婚。”
慕柯没想到顾辞居然这样子好说话。
他如此之好,反而让慕柯产生了愧疚之情,不是说好病娇的吗?
她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到?
这明明是个正常的好男人啊。
“抱歉,还有谢谢你。”
“我不希望听到这三个字。”
更多的愧疚感涌起,让慕柯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自己似乎拒绝了他不止一次?
开什么玩笑?就算她死了这么多次,她也是第一次拒绝他好吧?
该不会,她现实中也认识顾辞吧?
因为差点被绿,顾辞并未将黑袍天师继续留在慕柯旁边,而是将沉默寡言的乌鸦留下来了。
他似乎对他最放心。
慕柯也的确没想过,去和乌鸦聊天。
黑袍天师那里学的轻身术,她正好可以趁夜晚降临之前好好练练,万一顾辞又不肯退婚了,也可以留个后手。
慕柯练得感觉自己都要飘起来了,可以说是,效果拔群。
绣娘很快就将嫁衣送了过来,慕柯连看都没有看,拿起剪刀就剪。
因为是在游戏里面,她并没有什么好心疼的,但是绣娘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慕柯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件嫁衣,我会买下来的。”
“这不是买不买下的问题……这是我们的心血……”
“抱歉。”
绣娘抬头深深看了一眼慕柯,然后突然拿起剪刀朝着慕柯刺了过去!
顾辞作为太子,是要帮皇帝批折子的,此时一位小太监疾步冲过来:“太子殿下,慕姑娘已经将嫁衣剪坏了。”
顾辞连头都没有抬,只是问道:“是那个绣娘送去的吗?”
太监点了点头:“奴才已经确定过了,是她。”
顾辞道:“做得不错,想退本宫的婚,呵,哪有那么容易?”
太监低下头,不敢接话,但是他心里面有一个问题很想问出来,那就是——乌侍卫怎么办?
慕柯的反应很快,快到她自己都觉得惊悚。
她闪过了刺来的剪刀后,反手想将剪刀夺下来,却发现这个绣娘的手无比冰凉,仿佛尸体一般。
她突然想起来,这个世界是有鬼怪的!
她条件反射的松开了绣娘的手,却神奇的发现自己心里面真的没有多少恐惧,似乎比起活人袭击,她更习惯对面是鬼怪。
她现实中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习惯啊!
可是,慕柯虽然收回手很快,但是却发现自己触碰过绣娘的皮肤在快速的黑化,而且有扩散得越来越厉害的趋势。
慕柯对自己是一个能下狠手的人,如果她手中有刀,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砍断自己的手臂,避免黑化蔓延得更厉害。
但是,她触手能及的利器只有剪刀。
用剪刀砍下手臂?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慕柯看向了乌鸦:“把我的手臂砍下来。”
乌鸦举起了刀,却是砍向了绣娘的脖子。
乌鸦的刀很锋利,只是一刀就斩断了绣娘的脖子,她的头颅掉下来,嘴角上扬,嘴中发出咯咯的笑声,格外的瘆人。
现在最后一丝疑问,也不复存在了,这个绣娘绝对就是鬼了。
乌鸦生活在有鬼的世界,对方是鬼还是人,对于他来说,都构不成惊吓,只是……他不是天师,不会驱鬼。
“太子妃得罪了。”乌鸦一把抱起慕柯,拔腿就跑。
速度之快,几乎就没有犹豫,连绣娘的笑容都戛然而止。
慕柯当然不可能反抗,她又不是古代人,抱抱和小命相比,她选择抱紧。
慕柯悄悄使用了轻身术,让乌鸦跑得更快。
乌鸦只觉得怀中的女孩不仅仅又软又香,而且真的是……轻如鸿毛。
男女之间的体重差距真的有这么大吗?
乌鸦将慕柯送到府上的医生那里后,马上通知其他人,喊天师来抓鬼。
太子府的黑袍天师最强,但是并非只有他一个天师。
丞相府上就有天师。
乌鸦做完这一切后,安安静静的候在了旁边,垂着头一言不发。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耳根微微的发红。
医女正在帮慕柯处理伤口,她先是割开了一条口子,挤出大量黑血,才将浅绿色的药膏涂满到慕柯的手腕上。
突然,长刀出鞘声响起,寒芒滑过医女的鬓发,刺入她身后的墙面。
慕柯连头不用回,就猜到,应该是那个绣娘追来了。
说起来,这个绣娘也着实离谱。
就算自己毁掉了她的绣品,也不用显出鬼身杀人吧?
要知道,自己虽然可能会被她杀死,但是她要是被天师抓到,是会被挫骨扬灰的。
为了一件绣品有必要吗?
还是说,这件绣品对她有特殊意义?
这件绣品特殊在哪里?
太子妃的嫁衣当然是要比一般的嫁衣华贵很多,也更耗费绣娘的心血,只是这件嫁衣怕是由多人绘制而成,而不是这个绣娘独自一人绣成的。
所以为什么毁掉嫁衣,她会如此生气?
慕柯一言不发,再次玩起神庙逃亡,医女尖叫着紧跟其后。
突然,医女平地摔了一跤。
按理,慕柯应该不管这个医女,自顾自的跑。
别说这里是游戏,就算是现实,慕柯也不会为了陌生人拼命。
可是……慕柯停下脚步,看着医女姣好的面容。
她为什么觉得这个医女长得十分眼熟?
好像是她认识的人。